“他居然沒死?!”

索菲亞驚訝地問道。

維蘇威無奈地回答:“沒辦法,想不到這頭熊在傷了人後居然不是繼續戰鬥而是轉身就跑。這樣也好,便宜我們了。”

當時弗朗西斯科侯爵身受重傷後現場一片混亂,如果巨熊發飆必然可以大開殺戒,但它跑了。

所以維蘇威也不管了,跟上去撿屍體就是了。

艾莉亞指揮著隊伍把今早打到的野雞和兔子這些都烤了,一來大家中午吃一頓,二來空出馬車裝熊。

有了這四頭熊跟一些鹿和野豬,那些小動物就不需要了,吃不完的就讓烏爾薩利亞城僱來的獵手分了帶回去。

獵手們很快就忙活開了,人吃肉,獵犬吃內臟,大家都能吃飽。

艾莉亞走回毯子上,接過了索菲亞遞來的水壺,一下子喝了半壺。

“有個事想問一下。”維蘇威向公主們問道,“你們知道瓦爾哈拉那個地方嗎?”

話音剛落,周圍的氣氛瞬間一變。

不只是兩位公主,就連她們的護衛也用一種有點古怪的目光看著他。

“我就知道會這樣。”艾莉亞微微地嘆了一口氣。

索菲亞甚至有些欣慰地說道:“這樣也好,他們等候了兩百多年,終於等到你了。”

維蘇威一愣,馬上意識到她們也搞錯了自己的身份,便急忙說道:“可能你們誤會了什麼。”

索菲亞和艾莉亞相視一會,用眼神交流一番,最後認真地點了點頭。

艾莉亞叫人拿了一個金碗過來,碗裡倒上了酒。

索菲亞拿自己的貼身匕首,割破指頭滴了一大滴血進去,接著艾莉亞也接過匕首跟著把血滴到碗裡面。

護衛們已經圍在他們三人周圍,表情凝重地注視著金碗。

只見艾莉亞和索菲亞的血滴在碗裡相會,一下子就融合在一起。

“這就是我們擁有同一血脈的證明。”索菲亞鄭重地對維蘇威說道。

同時艾莉亞一臉嚴肅地把匕首遞給了維蘇威。

維蘇威嘴角抽了一下,這種故事書裡見多了,但沒有科學依據。

不過眼下這氣氛容不得自己推脫,便接過匕首在指頭上割了一下,擠了一滴血滴進金碗裡。

維蘇威心裡想,自己可是史來姆啊,怎麼可能……

沒等他想完,他的血滴瞬間和兩位公主的血滴融合在一起。

在眾人的驚呼聲中,維某人一臉懵逼。

“這個……”他弱弱地說道,“我想其他人的血也會這樣吧。”

艾莉亞和索菲亞沒說話,示意護衛們也把血滴進碗裡。

接下來的一幕讓維蘇威目瞪口呆,其他人的血滴和他們三人的血滴在金碗底下像是一粒粒紅色的珍珠,絲毫沒有融合在一起的意思。

這不科學,但很魔法。

最後兩位公主的護衛長將自己的血滴了進去,同樣瞬間和三人的血滴融合在一起。

“我父親是先帝的私生子。”

“我是公主殿下的遠支堂兄。”

這時代血脈是一條很重要的紐帶,護衛長這麼關鍵的位置用自家親戚是基礎操作。

護衛們很快就散在四周拱衛三人,兩家各有一名護衛騎上戰馬朝著烏爾薩利亞城的方向狂奔,顯然是傳遞訊息去了。

艾莉亞認真地說道:“皇國初創的時候,皇室先祖曾受真神賜福,所以我們的血液可以融合在一起。”

索菲亞同樣嚴肅地說道:“這位真神是真正的神祇,而不是光明教廷和日月教會捏造出來的。”

維蘇威目瞪口呆地坐在那裡,心想自己因為老爸的遺傳也算是有點點神性,沒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

艾莉亞和索菲亞一陣嘰裡呱啦之後,最終和卡馬喬一樣確定維蘇威的祖上就是那位被“禁衛軍繼承法”迫害最後失蹤的皇帝的後裔。

維蘇威只能心中嘆氣,算了,無所謂了,愛咋咋地。

這時午餐烤好了,獵人們的手藝不錯,烤雞和烤兔子香噴噴的。

大家吃著午餐,艾莉亞和索菲亞才向維蘇威說起關於瓦爾哈拉的故事。

那是在275年前,馬上就是276年前的事情了,在帝國曆390年的時候,龐大的帝國陷入無休止的內亂已有數年。

那個時候皇帝已老,元老院、軍隊、貴族和教廷為了謀取權力選擇支援不同的王子,各種陰謀詭計接連上演。

當時有很多人圖謀暗殺皇帝,有人為的是在沒有皇帝明令的情況下擁戴大王子繼位,有人為的是栽贓給政治敵人。

然而,這些蟲豸的陰謀一直未能成功,因為有一支忠於皇帝的禁衛軍在守衛著皇宮與帝都。

此前因為“禁衛軍繼承法”的緣故,後來歷代皇帝對禁衛軍進行了改革。

一方面,從皇室財產中拿出一部分田地與礦山作為軍屯田和軍屯礦山以保障禁衛軍的物資供應與安置家屬,以此保證軍隊財政來源的獨立性與穩定性。

另一方面,歷代皇帝不斷地強調禁衛軍應該只忠誠於皇帝,而不是其他人。

因此這支禁衛軍成為了所有蟲豸們的眼中釘肉中刺。

最終,在390年的春天,各方蟲豸矇蔽了神智有些混亂的皇帝,讓他以為位於帝國東北方的瓦爾哈拉行省正被魔族攻打,於是將禁衛軍全部九個軍團近十萬人與數十萬家屬組成的輔兵派到瓦爾哈拉行省駐守。

禁衛軍雖然知道有詐,但這是皇帝親口說出的命令,他們只能執行。

待禁衛軍離開後,專門為他們提供物資保障的軍屯田、軍屯礦山、鐵匠鋪等成為了一塊肥肉,迅速被蟲豸們瓜分。

瓦爾哈拉行省位於帝國的東北部,北面是海洋,東面是魔族的地盤,東西近五百公里,南北約四百公里。

傳說那裡風景優美,物產豐富,處處是溫泉,野豬、山雞和鹿吃不完。

但實際上那裡冬季漫長嚴寒,夏季短促,春秋季很短,山多平地少,山區降水量多,平原降水量少,山洪是家常便飯,一年之中只有4月到8月之間可以耕種,而且勐獸比人還多。

那裡一直都是帝國最為貧窮的行省,就連魔族都懶得正眼看一下。

當年禁衛軍到了瓦爾哈拉行省後立即進入戰爭狀態,一方面主力尋找入侵的魔族進行戰鬥,另一方面對行省進行軍管並開始屯田。

然而,那裡除了偶爾過來打獵的魔族外一個敵人都沒有,但禁衛軍一直駐守在那裡。

到了395年,禁衛軍按照五年一次回帝都述職的傳統由大統領帶著各軍團與大隊的代表帶著鷹旗返回帝都,但是他們在即將透過山谷離開瓦爾哈拉行省的時候發生了強烈的地震,崩塌的山峰將這支隊伍掩埋在近百米厚的岩石下。

同年,老皇帝在去世前回光返照,決定將帝國一分為二分別給兩個兒子繼承,

第二年,北羅帝國的皇帝在整頓好內部事務後派人接收瓦爾哈拉行省,但被禁衛軍了趕了出來。

禁衛軍聲稱自己只接受雙頭鷹皇帝的指揮,只有一個頭的是偽皇。

從那個時候起,瓦爾哈拉就在禁衛軍的控制之下直到現在。

據去那裡做生意的商人說,他們一直等待著雙頭鷹之子如閃電般歸來。

……

維蘇威靜靜地聽完了兩位公主的故事,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

他相信,只要一個政權的腦子正常,就肯定不會靠著傳說與血統證明就把大權拱手相讓。

自己要是去了那裡,那就是給人家添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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