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好吃!”

“說好了,訂婚宴會上必須出現這個!”

維蘇威一頭黑線地看著正在狼吞虎嚥的卡馬喬,雖然用土豆泥做餡的奶黃包吃起來還算美味,對本地人來說是挺別緻的點心,但出現在國宴上真的不會有問題嗎。

“和你說個事,你別生氣啊。”卡馬喬邊吃邊說,“我們這裡每年的冬至慶典上都會在鬥獸場上演戰爭劇,分別對戰代表瘟疫、饑荒、戰爭和死亡的魔獸群。”

“原本這些都是由我們王室和國內貴族出演的,但是弗朗西斯科侯爵在狩獵的時候受了重傷無法出演,所以他和其他一些貴族推薦由你來代替自己與代表死亡的獸群戰鬥的位置。”

維蘇威冷笑了一下,侯爵老爺的獵物出現在自己手上,估計他已經猜到那頭熊突然發飆是自己在搞鬼了。

既然對方敢這麼推薦,說明已經做了自己拒絕的準備,到時候各種流言蜚語就會一個勁的冒出來了。

從子爵老爺能聯合其他貴族一起發難來看,他們一旦在主場發起輿論攻勢必將是雷霆海嘯一般。

“這有點難辦。”維蘇威皺著眉頭說道,“我們缺乏武器,如果子爵閣下他們能給我提供一些材料打造武器,我們必將獻上一場精彩的演出。”

維某人不想讓卡馬喬為難,但也不會讓別人輕易得逞,藉機會敲一筆再說。

他也說明白了,如果演出有問題,那就是他們給的材料不行,打造不出好武器。

卡馬喬明白了他的意思,就讓他列個單子出來。

“會不會過分了一點?”維蘇威把單子遞過去後小心翼翼地看著太子殿下,生怕他搖頭。

卡馬喬搖了搖頭,認真地看著維蘇威說道:“太少了。”

最後維蘇威又加上了不少好東西,卡馬喬謄寫下來,順便數量翻一翻。

艾莉亞和索菲亞一直在旁邊吃著奶黃包看他們兩交談,等卡馬喬離開後,艾莉亞拿過原單研究了一下,然後問維蘇威:“這些都是便宜的材料啊,怎麼不要珍貴一些的?”

索菲亞好奇地問維蘇威:“你會鍊金術還是魔力工程學?”

“我猜是魔力工程學吧,因為你會做星空望遠鏡。”

“這一次你要做什麼武器,能教我嗎?”

維蘇威微微笑道:“要教你可以啊。”

索菲亞可愛的臉蛋剛笑到一半,維蘇威又說:“你必須把數學學好才行。”

索菲亞的笑容瞬間凝固。

這天維蘇威讓兩位公主自習,自己先和阿里戈等人在一起滴咕了半天,討論了大量關於“夠大”、“夠硬”、“夠分量”、“夠持久”之類的話題,下午的時候自己在羊皮紙上寫寫畫畫半天,期間裁縫來了一趟。

“你在畫什麼?”索菲亞不知什麼時候站在維蘇威的身後,伸過腦袋去看紙上的內容,專注之下連自己的身子輕輕貼住了維蘇威都沒察覺。

她的老嬤嬤好像是著涼了,站在門邊不停地咳嗽。

維蘇威感覺到剛練完劍的小姑娘了身子冒著熱氣,還有些許汗味,便輕輕挪了一下身子遠離一點後說道:“這是我新設計的動力法術模組,準備用來做武器。”

索菲亞看了一下,皺著眉頭說道:“好奇怪啊,和魔法陣一點都不像。”

維蘇威只是微微點了一下頭,他現在的設計是在老家“通用魔法迴路設計規範”指導下依據本地魔法元素特點重新構築的魔法陣。

他老家在進行魔法工業化的時候走的道路和他後來長大的世界很相似,為了讓不會使用魔法或源石技藝的人也能使用魔法或源石裝置的現代科技成果,就將一些魔法陣或源石技藝儲存在裝置當中。

不過要達到工業化需要一整套體系,其中包括完備的教育體系、合格的產業工人、嚴格的規章制度、規範化的技術與質量控制體系、廣泛的標準化體系和革命性的新技術等等等等。

眼下維蘇威只能手工打造數件產品,如果要大規模生產,那就算把他像傳說中的生產隊的驢一樣關控制中樞裡和彩虹小隊們一起007也忙不過來啊。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把一個最重要的模組設計出來,等材料到位了就開始製作。

現在阿里戈他們認可了維蘇威的身份,這段時間就和他混了,不過瓦爾哈拉的領導權還得看看再說。

維蘇威現在正在糾結之中。

一方面老祖宗說要把死而未僵的基業留給自己要自己再次發揚光大,自己從小到大享受到的一切可以說是有老祖宗的功勞,享受了權利帶來的好處後應該盡相應的義務,從這點來說應該幫助老祖宗。

但是在另一方面,他對自己的能力不自信。

因為他從小就接觸到一個國家的高層,明白政府運轉是什麼一回事,同時各種各樣的吐槽聽多了那些門道也清楚,對管理一個政權會遇到怎樣的問題有著清醒的認識。

而他自己,當領導經驗也就是在某製藥公司工作時帶著另外十一位同事去進行每天打敗五百名敵人的戰鬥,而且很多戰鬥都是可以照著以前的行動記錄按部就班進行,根本不用費腦子。

更別說他的思維模式與三觀和本地人不一樣,在雙方找到平衡點至少的衝突必然不會少,甚至有可能在找到平衡點之前衝突就大到自己完蛋了。

維蘇威最後的打算是跟荷來商量一下再說,現在先做好眼前的事情。

眼下最要緊的是給阿里戈他們打造一批武器,此前他們的武器也只能算得上是中等偏上。

這次冬至慶典上肯定有人會對自己的表演動手腳,那就準備些好武器給他們一個驚喜。

這同時也是個測試,如果這些武器好用,那麼這個世界將會迎來一場翻天覆地的變化。

同一時間,城外的一座豪華莊園裡面。

兩個手指大小的玻璃瓶放在了沙發前的茶几上,其中一個瓶子的瓶口用紅色的布包著,另一個用黑色的布包著。

黑袍人正向躺在沙發上的弗朗西斯科侯爵介紹:“紅色的藥水可以讓人對異性產生衝動,黑色的藥水可以使人和動物狂暴起來。”

弗朗西斯科侯爵蒼白的臉上露出了澹澹的笑容,揮了揮手讓黑袍人退下,然後叫來了大管家。

“這兩瓶藥水你拿下去,”侯爵吩咐大管家,“紅色的藥水招待她的時候用,黑色的藥水拿去鬥獸場。”

大管家沒有多說什麼,拿著藥水就離開了。

弗朗西斯科侯爵冷笑了一下,接下來要看好戲了。

只是他並不知道,數百公里外的一座法師塔裡,老法師正不停地扇自己學徒的後腦勺。

“和你說過多少次了!”老法師一邊扇一邊說道,“每一種藥水必須用它自己的勺子,不能用一把勺子舀這種藥水了直接去舀另外一種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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