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內,你們能自由使用這個倉庫.”

烏鴉把鑰匙丟給路明非,“晚上不回神社住的話,在這裡打個地鋪也可以,我就不陪你們了,明天我還得上班,先回去睡了.”

“上班?”

路明非訝然。

“當然得上班啦.”

烏鴉聳聳肩,“我明天上班的主要工作,就是跟學院的代理人講述我如何被你抓住當人質,又如何平安地逃回來的故事.”

他頓了頓,無奈攤手,“不過我還沒有想好這個故事呢,有個情節我過不去.”

“什麼情節?”

路明非問。

“你和你師姐之間的關係到底是邦妮和克萊德那樣的雌雄大盜,還是有分歧的共同犯罪?如果是後者的話,我可以解釋說你原本想要把我給拋屍荒野,但你師姐跟你大吵了一架,逼你放我走.”

烏鴉撓了撓頭,“如果這樣講的話,感覺故事邏輯會比較通順,不然我怎麼活著回來的呢?而如果你們是邦妮和克萊德那樣的關係...”烏鴉忽然閉嘴了,因為路明非和諾諾都以‘閉嘴吧,你這個戲精’的眼神看著他。

場間唯一一個對他所說的劇本頗感興趣...起碼錶情管理上是一副挺感興趣的人,只有顧讖了。

他一邊看赫爾佐格的日記本,一邊聽自己繪聲繪色地講劇本,就很閒。

“好吧好吧,早點休息,我帶來的塑膠袋裡有泡麵和飲料.”

烏鴉點上一支菸,揮揮手往外走去。

顧讖漫不經心地放下手裡的日記,拿起櫃子裡另一份報告看。

回到神社的時候他沒有見到繪梨衣,只是後來聽烏鴉說繪梨衣去了神社,本來也是要跟來的,但被源稚生喊住了。

因為他們還受到學院的監視,今夜的舉動瞞不了太久,一旦被執行部的那幫人發現不對,無疑會給顧讖和路明非帶來麻煩。

所以他們暫時先離開了。

無論是源稚生還是源稚女,他們都是有計劃有條理的人,成長至今,已經是真正能獨當一面的大人了。

顧讖垂眸,盯著報告書中的北極圈內的某個座標,默然不語。

旁邊,諾諾目光微閃,裝作不經意地繞到他身後,偷偷瞄了幾眼。

……倫敦飛東京的a380客機降落在成田機場,飛機剛剛停穩,黑色的旅行車已經開到了舷梯下方。

其他乘客還被關在飛機裡,一身黑風衣的女孩已經率先提著沉重的行李走下飛機,登上旅行車離開了。

旅行車裡已經有了一位乘客,也是個年輕女孩,淡褐色的長髮,米色的風衣,顯得幹練而低調。

“維多利亞·斯諾頓,二年級生,現在的身份是執行部臨時專員.”

剛上車的黑風衣女孩自我介紹。

“我聽說過你,女爵殿下,你在新生中的表現很優異.”

米色風衣的女孩伸出手來。

兩人握了握手。

“現在的情況是怎樣的?”

維多利亞問。

“跟eva的判斷一樣,路明非確實到了東京,此刻就藏身在這個城市的某處.”

“蛇岐八家的態度呢?”

“蛇岐八家的代理局長佐伯龍治表示支援學院的決定,一有路明非的情報就會報告給學院。

轉天他就帶隊包圍了路明非一行,可沒能捕獲路明非,自己反而被綁架成了人質。

佐伯龍治於次日一早被人從一輛計程車上推了下來,位置是蛇岐八家的總部,源氏重工.”

“太可疑了.”

“確實可疑,我們調查了佐伯龍治的背景,他的外號是烏鴉,曾是蛇岐八家前任大家長源稚生的隨從,他跟路明非很熟.”

“有人盯著佐伯龍治嗎?”

“學院的代理人藤原信之介負責這件事,此刻他正前往源氏重工做拜會.”

米色風衣的女孩說:“裝置帶來了嗎?”

維多利亞開啟隨身的旅行箱,裡面是一支沉重的黑色槍械。

裝備部出品,最大命中距離達到三公里,搭載智慧瞄準系統,子彈可制導,可抗強風,可以走弧線彈道。

“你是這次行動的負責人?”

維多利亞問:“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她先做了自我介紹,對方卻沒說自己的名字,大家在這次行動裡是拍檔,對方看起來並不像那種沒有禮貌的人。

此外,對方看起來還有點面熟,可維多利亞不記得在什麼地方見過她了。

“我們認識的,學生會的活動上,”米色風衣的女孩輕聲說:“我叫伊莎貝爾,之前是路明非主席的助理.”

維多利亞一愣,一下想了起來。

是那個會跳弗拉明戈舞的伊莎貝爾,學生會舞蹈團的團長,總是低調地出現在路明非身邊,卻很難不被注意到。

那個裙邊帶著蕾絲,身材如天鵝般優雅的舞蹈家,此刻卻是以手術刀般的鋒利姿態出現,維多利亞一時竟沒認出來。

“原來是你.”

她恍然明白了伊莎貝爾為何一直沒有做自我介紹。

因為尷尬,對方曾是路明非身邊最親近的幾個人之一,如今卻是捕獵路明非的獵犬。

“你被選中加入這個組,是因為你跟他有過接觸,對他多少有些瞭解.”

伊莎貝爾說道:“這個組裡的每個人都是,好獵犬要知道獵物的氣味.”

“元老會會直接對我們下達指令,不必管執行部.”

她補道:“元老會覺得執行部在追捕的過程中一直都有所保留,馮·施耐德教授反覆強調目標的生命安全,錯失了時間和機會,我們不允許犯這樣的錯誤.”

維多利亞看著槍械箱中成排的子彈,最末的兩顆是用深紅色晶體磨製而成的彈頭。

賢者之石製作的子彈,能夠一槍重創龍王的鍊金裝備,元老會放進這兩顆子彈的意思很明顯,必要的情況下,他們可以擊斃目標。

目標並不只是路明非,還有那個叫做顧讖的神秘男人。

以她們的級別,也都看過那段殘缺的影片,身為多年外派的執行專員,維多利亞很清楚影片內容的含義,以及它有多令人駭然。

遭遇這樣的目標,或許只有賢者之石能增加她們的底氣。

伊莎貝爾拍了拍她的肩膀,“不用太糾結,你不是射手,你只是負責把這把槍送到曰本來。

真正負責動手的人還在路上,他們也是這次行動的負責人.”

“他們?”

維多利亞問。

“守望者和雷霆.”

伊莎貝爾說。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隨緣鏡

冬至的印花

餘生有迴音

苦味

人在驚悚鬼見鬼愛

彼岸花間

身為掛哥的我,走的竟是反派路線

塵嶕

重逢山上沒有雪

梁瑰詞

最長的電影:心事

耳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