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 冤種兄弟
“ohshit!”
芬格爾抹了把臉,“這就棘手了,我一直以為校長派我來曰本,是想把那些老梆菜搞得身敗名裂,所以我的時間都花在安裝針孔攝像頭和竊聽器上了!”
身邊幾人相視一眼,能在蛇岐八家各種私密的地方安裝這些東西,可見這敗狗費了多大的心思。
“我掌握了他們很多豔照,既然現在沒用了,要不拿出來大家欣賞一下?”
芬格爾表情盪漾地從口袋裡摸出u盤。
路明非捏著眉心,“你真不是蛇岐八家派來黑我們的嗎?”
“不,我顯然是校長派來黑你們的.”
芬格爾嘿嘿笑。
“我去,現在不是鬥槽的時候好嗎?”
“是你先跟我斗的,我看你戰意很濃,不配合一下怕不好.”
“打住打住.”
楚子航實在受不了這倆碰到一起就喋喋不休的傢伙,不得不中斷這種毫無營養的對話,“其實我們遇見芬格爾師兄,倒不能說是完全的壞事.”
“比如?”
路明非不信。
楚子航:“某種程度上來說是好事,因為芬格爾師兄帶來了一些很重要的情報.”
“你是說豔照?”
芬格爾賤兮兮地說。
楚子航被這個神經病搞得灰頭土臉,只能不理他繼續往下說:“至少我們知道校長對曰本的局面提前有了警覺,所以在曰本境內安插了人手,這些人之間相互不通訊息,但都在蒐集蛇岐八家相關的情報,這說明我們還有機會找到其他幫手.”
凱撒一點就透,“如果能想辦法把我們在這裡的訊息放出去,又不被蛇岐八家察覺,那我們也許能吸引到更多的同伴.”
“這個計劃不錯,我們就該待在這裡等待支援.”
芬格爾儼然已經加入了這個小組,表情認真道:“說說看,我們的藏身地點在什麼地方?”
路明非猶豫地看了眼凱撒,心說要不要告訴這傢伙,他們之前其實就住在蛇岐八家,後來才去了類似韓國考試院的地方?“怎麼還眼神交流上了?信不過我?”
芬格爾冷不丁掰過路明非的腦袋,十分痛心地說:“師兄不遠萬里而來,受你們連累翻了兩個星期的垃圾桶刨食吃,結果你信不過我?”
“沒有沒有.”
路明非連連否認,眼淚都快出來了。
倒不是被芬格爾捏痛了臉,而是被他身上的味道燻得辣眼睛。
“我們住在附近的情人旅館.”
顧讖說。
“好地方,有眼光啊.”
芬格爾立馬道:“就是前邊街上的那家對不對?我路過好幾次了,是個不錯的地方,進進出出的都是穿黑絲和jk的美女,很少有露大腿的,這就叫格局啊.”
“什麼格局?”
路明非下意識道。
“你要是直接露大腿,那不就澀情了麼,肯定會有相關人士來查你。
可要是有黑絲遮掩,最多算是擦邊懂嗎?”
芬格爾像是個資深老曰本,很門兒清地教育小弟。
“合著你在卡塞爾學院這麼多年,都研究這個了.”
路明非捂臉,“如果學院將來開設這麼一門課,我想教員一職非你莫屬.”
“榮幸之至.”
芬格爾咧嘴笑。
“你們兩個真的夠了.”
凱撒額頭青筋暴跳,大有將他們一腳踹出去的衝動。
而看顧讖跟楚子航面無表情的模樣,顯然也有如此打算。
所以冤種師兄弟縮了縮脖子,收斂了幾分。
“不過說真的,情人旅館跟卡塞爾學院,怎麼想也聯絡不到一起,蛇岐八家肯定想不到我們就藏在他們眼皮底下.”
芬格爾補充道:“當然,我沒有貶低情人旅館的意思.”
確實,別說是混血種,就是像路谷城一家那樣的普通人,在聽到美國貴族學校卡塞爾學院的時候,也是不明覺厲,很難將那裡的優秀學生們跟情人旅館這種地方聯想到一起。
“不過要我說,其實還有更好的躲藏地點.”
芬格爾看著幾人,很有前輩風範。
“說說看.”
顧讖配合地說。
芬格爾讚賞地看他一眼,要不說他們是好兄弟呢,總是能get到他的點然後打配合。
“夜總會,牛郎店.”
他深沉道:“我記得離這邊不遠就有一家.”
“...你還挺會想.”
凱撒氣笑了。
他可是凱撒·加圖索啊,堂堂加圖索家族的未來繼承人,貴公子中的貴公子,讓他藏在牛郎店裡?他去都不會去!楚子航也點點頭,雖說有事急從權一說,但牛郎店這種地方,還是太誇張了。
“你們別瞧不上啊,那地方其實很有傳統的.”
芬格爾笑他們太年輕,總以貌取人。
“誰家的傳統?”
路明非問。
“曰本人的傳統.”
芬格爾顯然是做了不少功課,“明治維新的時候,維新志士們都躲在妓院裡開會,借風月場所掩蓋行蹤.”
說著,他瞅瞅凱撒敞懷夾克下的胸肌,瞅瞅楚子航冷厲的俊臉,瞅瞅路明非...算了略過,感慨萬千:“以師弟們的資質,如果下海從業的話,那隱蔽性就更高了.”
“我覺得還是讓這貨滾回垃圾桶比較好.”
凱撒捏著拳頭,已經準備揍人了。
“附議.”
楚子航默默拿起了茶壺,大有扣在芬格爾狗頭上的架勢。
“淡定淡定,我開玩笑的.”
芬格爾秒慫。
“不過說起來,我們燈下黑,你是怎麼找過來的?”
路明非蠢了半生,忽然機靈了一下子。
芬格爾羞澀了起來,“是我在網咖裡跟妹子們聊天的時候...”路明非表示呵呵,心說你窮得連飯都吃不上,路邊人家丟的漢堡你都撿,就這你還去網咖把妹?!“說重點.”
凱撒勸自己要忍耐。
“就有個不認識的id,給我貼了你們幾個傻乎乎逛該的照片.”
芬格爾說:“他給了我地址,我就按照地址找過來了.”
“那個id叫什麼?”
楚子航表情微變。
“什麼逛該?”
顧讖一怔。
話落,身邊幾人同時看他:為什麼你的側重點總是這麼奇怪?“叫風間琉璃什麼的,娘裡娘氣的名字.”
芬格爾撇嘴。
“隨便非議別人的藝名,可不是紳士的做法啊.”
這時,一個服務生打扮的人從後廚走來,端上了冰鎮的啤酒。
同時,他笑著對顧讖說:“其實那張照片拍得頗有藝術性,用你們中國的新鮮詞來說,就是你們比較像街溜子。
教員要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