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個凶神惡煞的傢伙,盤算著今晚的海邊或許又要多幾根水泥樁的時候,‘白鶴與菊花’路明非接過了矢吹櫻手裡的花束,一陣點頭哈腰滿口都是‘阿里嘎多搞砸一麻死’。

“先上車.”

顧讖眼看夜叉跟烏鴉那倆老小子臉色不對。

路明非被他推著肩膀上車,不過沒兩秒就又從車裡探出頭來,手裡揮著一張酒店的名片,操著他那口從動畫片裡學來的日語說:“瓦達西哇...這個...路明非...呆死...”聽著這一口塑膠日語,就連楚子航的嘴角都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夜叉冷笑,合著這是把他們當成了導遊?源稚生朝著幾位客人深深一鞠躬,“在下源稚生,卡塞爾學院2003級進修班畢業,歡迎各位光臨日本.”

他用的是純正的中文。

路明非愣了愣,沒想到接機的居然是前輩師兄,那剛才確實有點輕慢人家了。

於是他趕緊豎起大拇指,“你地...中文大大地好!”

顧讖按著這小子的腦門兒把他推了回去。

源稚生臉色微微僵硬。

“我說,哥們兒,快開車吧.”

凱撒揮了揮手。

他已經上車了,可接機的傢伙居然還不開車,他有些不解。

不過他絲毫沒有看輕對方的意思,因為加圖索家的少爺從不看輕某個特定的人,所有人他都看輕。

矢吹櫻遞給顧讖一份檔案,“請簽字.”

檔案是全日文的,顧讖掃了一眼完全看不懂,就直接遞給了凱撒。

他覺得如果說這個小隊裡誰最可能懂日文的話,那一定是凱撒,畢竟加圖索家族的人都是多面手。

至於目前唯一一個說過日文的路明非,則完全被他排除了,因為他以前聽芬格爾偷偷說過,路明非的電腦除了用來打遊戲,就是看片...他怕對方輕率失態。

誰讓卡塞爾學院擁有世界上最快的網速呢,而且還絕對不會中毒。

“這是入住酒店的賬單?”

凱撒接過後,煞有其事地瞄了幾眼,“你需要我的信用卡嗎?”

“我沒看到有數字.”

顧讖略顯疑惑。

源稚生撫了撫額,他沒想到這位教員還真信了,而且誰說卡塞爾學院教員級別以上都是各領域的天才的?連日文都看不懂嗎?“這是你們的遺體處理方案.”

他面無表情道:“這次的任務風險係數很高,如果你們不幸遇難,遺體將會被空運回各自的家鄉.”

他想提醒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男孩和不靠譜的‘家長’,這不是一場旅行而是一次ss的任務。

各自簽名之後,凱撒感慨道:“曰本分部比我想的要好,至少你們的工作做得很細緻.”

他的態度宛如領導上山下鄉視察工作,而路明非忽然想到了什麼,又一次從車裡探出頭來,“對了,現在你們曰本人還男女共浴嗎?”

夜叉和烏鴉已經聽不下去了,直接上了旁邊的車,他們擔心再聽一會兒就要忍不住把這些傢伙澆築成水泥樁。

顧讖搖搖頭,獨自坐上了他們的車。

一直默默觀察眾人的矢吹櫻看了他一眼,知道這是在防備他們。

其實,顧讖只是覺得一個人佔據整個車後排很寬敞,起碼途中沒有人會在耳邊聒噪。

就在這時,不遠處的高速公路上忽然亮起了大片的警燈,此起彼伏的警笛聲悠揚刺耳。

“黑色悍馬車上的人注意了!我們是神奈川縣警,你們涉嫌暴力犯罪,立刻放下手中的武器,停車接受檢查!”

被放大的聲音如狂風般席捲過鹽鹼灘,不知何時,那條安靜的高速公路上已經停滿了警車,全副武裝的警察們以車門為盾持槍瞄準。

沿著高速公路一線,燈光綿密如織,從四面八方籠罩了他們。

“什麼情況?”

路明非大驚失色,“我們剛剛落地,還沒過海關怎麼就驚動警察了?”

夜叉看著驚訝的路明非,像逗孩子那樣咧嘴笑,“這裡可不是成田機場,沒有海關那種東西,看看你的周圍.”

路明非當即環顧四周,嚇得差點從車座上彈起來,“這什麼鬼地方,墳場嗎?”

這個荒無人煙的機場建在靠海的鹽鹼灘上,沒有控制塔也沒有航道燈,就連跑道是用煤渣夯(hang,一聲)成的,周圍的黑暗裡隱隱約約都是飛機的殘骸。

“確實是墳場,飛機墳場.”

烏鴉解釋道:“這是當年神風突擊隊的臨敵機場,他們從這裡起飛,駕駛填滿炸藥的零式戰鬥機,尋找機會撞擊美軍的航母。

塞滿炸藥的戰鬥機航程有限,為了確保戰鬥半徑能夠得著美軍的航母編隊,他們把機場設在非常靠海的位置。

後來廢棄了,廢舊飛機堆放在這裡任憑海風腐蝕.”

路明非歷史成績還不錯,聽完對此撇嘴不已。

這支以自殺轟炸聞名的部隊,在曰本戰敗後的第二天,就被曰本當局認為是恥辱,將剩餘的成員立刻送進了美軍的感化院,在那裡遭受凌辱。

凱撒從揹包裡取出望遠鏡看向高速公路那邊,“他們帶了雷明頓700狙擊槍,這是曰本警察常規裝備中最強的火力.”

顧讖滑下車窗看了過去,眼底映著紅藍的色彩。

“喂喂,這可不是《名偵探柯南》,你別期待能見到佐藤美和子或者目暮警官.”

路明非一眼就看穿他在想什麼。

顧讖笑了笑,“說不定拿狙擊槍的人是降谷零.”

“那不會,狙擊槍是赤井秀一的標配.”

路明非緊張的心情忽然就平復了下來。

源稚生聽著兩人完全不著邊際的對話,暗暗將《名偵探柯南》跟沉默的教員記住了。

越發嚴厲的喊話聲傳了過來:“車裡的人聽著,你們有十秒鐘的時間走出車外,否則我們就開槍了!”

源稚生沉思片刻,“他們為什麼會盯上我們?”

夜叉摸了摸發茬極短的寸頭,輕咳一聲,“昨晚我一時興起,點了個夜總會.”

路明非懵了,掏掏耳朵,確定自己沒聽錯,點的是夜總會,不是煙。

矢吹櫻說道:“那家脫衣舞夜總會,每個月都會販幾十個女人來曰本,名義上說送來當女工,實際逼她們用皮肉錢支付偷渡費,不服從的人就虐待或者殺掉。

家族決定給他們一個教訓,領取任務的另有其人,烏鴉跟夜叉只是去幫忙.”

她說的輕描淡寫,路明非聽得心驚肉跳,又是家族又是烏鴉跟夜叉這種江湖氣濃郁的名字,真是太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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