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家眾人也是紛紛好言相勸,生怕凌言這性子一軸起來,萬事都難說。

尤其是那裴大人,平日裡本來是個不爭不搶的好性子。

可現在,求爹爹告奶奶的厲害。

畢竟自家三條性命都捏在宜妃手裡,他如何能不著急?

倒是那凌言一副不怕死的樣子,還反過來說他們不配為大魏之臣。

說的那叫一個義正嚴辭,讓人無法反駁。

最後是凌老爺親自上陣將他給敲暈了,而後帶下去讓人把他給鎖在屋子裡,這樁鬧劇才算完。

而剛從大牢裡出來沒多久的柳三公子,好日子都還沒過幾日呢,就被宜妃派人給捂了口鼻押回大牢。

這一進一出又一進的,折騰個沒完。

西北侯老夫人在家中那叫一個哭天搶地。

最後還是被阮鳴給一句話嚇得不敢再過多吭聲。

“老夫人若是不怕柳家全族都被彈劾,那便繼續縱容三公子吧,宜妃娘娘讓奴才給您帶句話,若還有下一回,她就要大義滅親直接去陛下面前將此事給揭發出來,到時候別說是柳家,就是天王老子都護不住三公子。”

說完這話後,阮鳴就離開了侯府。

徒留老夫人死死的咬著牙,對這個從來都很喜歡的孫女,生了不少的怒氣。

柳三公子回了牢中,這樁逃獄之事才在眾人的刻意按壓之下揭過去了。

但事既然發生了,就不會完全無人知道。

幾日之後。

皇帝親管的典校司也不是吃素的,將一切訊息收集整理完畢後,就派人加急加密的送往了御駕途徑之地。

離京不過才十來日,他們帶的又是大隊人馬。

所以再怎麼趕也沒有多遠。

不過兩日,接連的訊息就送到了皇帝手裡。

看到四皇子平安降生的字眼,他心中是高興的。

不管怎麼樣,孩子都是他的骨血,他們能好好的,就勝過許多。

只不過這份高興還沒有持續半刻,就看到了柳家的事情。

眼中的欣喜迅速就轉換成了不耐煩。

宜妃這般處事,他是不喜的。

可對於盈貴嬪和四皇子來說,卻是個安穩活命的好時機。

他便是心中再有不樂意,此刻也不好下令發作。

於是便對著董玉忠吩咐道。

“告訴典校司的人,切忌輕舉妄動。一切等朕回來再說。”

想了想又補充道。

“然後告訴全福,邀月宮裡頭的事情多顧及著些,尤其是四皇子,務必安穩長大。”

“是,奴才遵命!”

交待好這些事情後,他才將自己衣袖給露了出來。

上面密密麻麻的繡著雲紋,都是出自林晚意之手。

他此刻對於林晚意,甚是想念。

雖說每隔幾日就會有關於行宮一切的訊息送來,但他還是不喜歡這種冰冷的字句。

懷念她的溫度,她的聰慧,她的倔強和她的恬淡。

無論是什麼樣的她,都是鮮活無比。

想到這裡,心裡頭愈發堅定了個念頭。

只不過那念頭,現在還不好為他人道而已。

思念總是能化作某些具體的物象,讓人留戀曾經的一切。

比方說,如今的林晚意就看著那副從集賢院加急製作好的皇帝墨寶,而略有出神。

這畫被裝裱的很好,與畫作本身的景逸十分貼合。

原本該是掛在匯芳雅院的,可林晚意已經搬來了瑞陽軒。

自然,這畫也是要隨主人一道來的。

因此就在這瑞陽軒的正屋之中,也是一進門的地方,畫作高高的掛著。

就好似皇帝一般,也是俯看著這院裡的所有人。

小橋流水人家。

旁人看的或許是這山川景色,她更在乎的卻是畫中那不起眼的地方。

若是可以,她也希望能過這般避世些的日子。

晨起採露珠,午間去遊湖,晚來觀星色。

一日復一日的,過得舒坦又自在。

可她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

且不論她如今身處宮中,能在行宮裡頭假裝“避世”就是皇帝莫大的恩德了。

若還論其他,當真是異想天開。

想到這裡,就不由的自嘲一笑,而後拋開了這些俗念,將心思都放在等候之上。

今日是二舅母雲氏要進宮給二公主診治的日子。

內廷司也遞了訊息來,說是母親會隨著一同入宮。

只不過,怕外頭人知曉此事後,有些麻煩,所以身份上要受些委屈。

只能扮作雲氏的婆子一同進來。

林晚意覺得有些苦了母親,但董氏卻覺得能見到自家女兒,別說是扮婆子了,就是扮別的,她都樂意之至。

於是,除了林晚意身邊之人知道董氏也要隨著進宮來,其他的人並不知曉。

一來是她們從未見過董氏,二來也靠近不了主院。

更何況是為二公主治病,誰又敢說個不字呢?

左等右等,等到未初,她們二人才姍姍來遲。

董氏此番的打扮,較之頭一回來,可是低調了許多。

甚至連臉上都刻意的做舊扮老了幾分,就是怕給林晚意惹麻煩。

連帶著走路的姿勢,伺候人的動作,都是提前練習過的。

因此,一路而來,倒也沒有讓人生疑。

還以為就是個尋常的婆子呢。

剛一進院子,就見春祺和夏安已經候在門口了。

見到她們二人來的時候,兩人都是喜笑顏開的樣子。

“奴婢見過二夫人。”

二人行了個半禮,倒也符合規矩。

雲氏自上回出宮以後,已經是半月未見。

從七月住到了八月中旬,如今眼看著都進了八月末,日子過得真是飛快。

而董氏則更早,她與林晚意滿打滿算的都快兩個月沒見到了。

原本還能按耐的心思,在進到內屋見到林晚意的時候,還是沒能忍住紅了眼眶。

“母親……”

“淺淺……”

這一回沒有旁人在,她倒是可以直言林晚意的閨名。

本想依著規矩給林晚意請安的,但被林晚意一把扶了起來。

“屋子門都關了,母親和二舅母就不必拘禮了。咱們能見面的時間不長,還是別浪費在這些虛事上了。”

“好好,一切聽你的就是。”

林晚意拉她們二人在身旁坐下,而後就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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