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覺得這是太后無聲的回擊。

按理來說,如此天大的喜事,太后不回宮慶賀才怪。

可眼見訊息才送到的第二日,不見太后下懿旨回宮看望,反而是愈發的病重。

將行宮之中的太醫全都困在院子中,早晚診治。

可診治來診治去的,也沒得出什麼結果。

包括宜妃在內的所有人,都覺得這林晚意還真回撞槍口。

“生了龍鳳呈祥又如何,太后不喜到如此地步,日後也別想有什麼好前程了。”

說這話的是楚貴人,她如今就坐在宜妃這裡,滿腹牢騷的抱怨著。

對於這則訊息,她是恨的咬牙切齒。

生兒又生女,還晉位為妃。

當真是福氣好的很呢。

只可惜,皇帝眼下是喜歡了,太后卻不滿意了。

想到這裡,楚貴人就一陣痛快。

坐在她旁邊的還有錦繡娘子。

她原還指望著可以再來一回行宮,再晉一次位份呢。

現在卻竹籃打水一場空。

林晚意都已經爬到了妃位,可她還是個普通的娘子。

即便有封號又如何?

還是連皇帝的面都見不到。

若說一年前她還存了些心氣想要往上爬呢,可現在,她卻覺得沒意思了。

只要能抱住宜妃這個大樹,能在後宮安安穩穩的活下來,就行。

因此並沒有參與到楚貴人的話題之中。

默默的坐著聽,未發一言。

對於楚貴人的話,宜妃顯然是不怎麼相信的。

雙胎,竟然會是雙胎。

而竇太醫此前都未發現嗎?

怎麼會等到生出來了才昭告天下。

如此一來,她就顯得有些被動了。

懿寧妃,若是論封號,林晚意比她還要高半階了,這簡直就是笑話。

入宮才一年半,爬到她頭上去了,還得了。

從前倒是小瞧了這懿寧妃的運氣,怎麼會這樣好。

一路順順利利的就爬上來了。

宜妃心中多有不解,而那楚貴人還不知死活的唧唧歪歪。

最後被宜妃頗為不耐煩的給轟了出去,鬧了個自己沒臉。

在宜妃這裡吃了鱉,楚貴人沒地方撒氣,就只好對著錦繡娘子下手。

出了院子,就趾高氣昂的就說道。

“錦繡娘子還真是對不起你這封號,同樣都是雙字封號,瞧瞧人家如今都是妃位了,可你呢,還是個小小娘子,連末流的答應都算不上,還真是不爭氣呢。”

錦繡娘子被她這麼一搶白,心裡頭也不舒坦。

但也無話可反駁。

畢竟兩人的家世和地位放在那裡,她只能默默的任由楚貴人侮辱。

人就是這樣,拳頭打在棉花上也就沒多少意思了。

說了好一會都不見賀氏有反應,也就懶得繼續說。

“算了,與其在這裡同你白費口舌,還不如回去吃碗冰酪暢快呢,走吧,迎霜。”

迎霜本就是宜妃賜給楚貴人的宮女,為人穩重踏實,性子也不急躁。

聽到楚貴人在這裡對著錦繡娘子大呼小叫的,她本是打算去勸慰一番的。

但又聽說西北侯回來了,想來宮中的情況又有大變。

這種時候,可不好得罪西北一派的宮妃們。

所以就沒多說。

可錦繡娘子也不是那任人揉搓的麵糰,自然是恨意記掛在心。

“等著瞧吧,有你落勢的時候,到時候別怪我來踩!”

說完就冷哼一聲,從反方向離開。

盈妃的院子中,如今也沒比太后所在的院子好到哪裡去。

早晚煎藥,竇太醫進進出出的也很頻繁。

自她發病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兩月有餘。

時好時壞的。

還是如當初那般,瘋癲起來的時候誰也攔不住,可恢復正常了又是一派的溫婉和善。

伺候她的容樂和容佳是一日賽一日的難過。

二人私底下的時候還討論過。

“娘娘這病情來勢洶洶的很,怎麼從前大少爺的還能拖個兩三年,瞧娘娘這情況,比他的嚴重多了。”

“這可怎麼辦呀?宮外頭老爺的腿傷也還沒養好,宮裡頭四皇子又這般情況,娘娘這裡咱們又不敢告知,真叫人為難死了。”

她們隨盈妃一起長大,原也不是什麼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

平順的過了這二十多年,現如今遇著內憂外患的,一時間卻沒了主意。

二人正說話呢,就見竇太醫來了。

乾脆迎了上去就說道。

“竇太醫,娘娘日日都吃著藥,怎的不見好啊,剛剛又發瘋起來,砸了不少的茶盞,這般下去,別說是伺候聖駕了,只怕娘娘不被打入冷宮都是菩薩保佑了,您行行好,給我們娘娘好好看看才是啊。”

竇太醫聽到這話,也是為難的很。

他仔細的調查過了,裴夫人的雙親離世之前,也是有過這麼狀若瘋癲的情況。

只不過二老是因為意外離世的,所以外頭人知曉的不多。

而裴大少爺曾經跌傷過腦袋,而後才出現了零碎的症狀。

對外頭一直說是頭疾發作。

加上裴夫人和凌家的其他人也沒有表現出什麼不同尋常來,一來二去的,竟所有人都未曾注意到。

直到現在盈妃也因家族的毛病病發之後,所有人才後知後覺。

如今得知了訊息的裴夫人,哀莫大於心死。

若不是還有個癱瘓在床的丈夫需要貼心照顧,只怕她早就被這個噩耗給壓垮了。

明明去年的這時候,正是她們裴家榮耀之時。

女兒產子,晉位為妃,眼看著裴家和凌家都要跟著一步登天。

誰知好日子還沒過多久呢,一切都變了。

“裴家大少爺發瘋之前曾跌破過額頭,所以我推測娘娘生產後也將這毛病給啟用了,才會在四皇子落水之後一併爆發出來,最近有關裴家發生的事情太多,娘娘情緒波動大,心脈就有些受損,這一損,連帶著病情都要嚴重些。”

“所以不是我不救,而是我無能為力。如今能做的,便是將盈妃娘娘的病情控制住,減少她發病的次數罷了,但若是叫我全部醫好,抱歉啊,實在是做不到。”

容樂聽了這話,只覺得裴家的人都好慘。

活脫脫就是被詛咒過一般。

明明都是些溫文爾雅的人,怎麼到最後的下場都一樣的慘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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