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是最朝氣蓬勃的一個日子。

宮裡宮外的,四處都多了許多春色。

不過這些地方的熱鬧,可比不上國子監。

一年一次的春日進學,國子監里人頭攢動,都等著看今年的學子是有些什麼本事的呢。

此次入學的人,一共三十六名。

論身份和家族地位來排列,林牧之既然走的是林家大房的路子,自然是不如前頭的那些,因此站在第二十四名的位置。

董克禮還在他後頭些,站了三十三名的位置。

雖說都在末尾吊著呢,但他們二人的臉上卻透出一個生機勃發,欲與天公試比高的模樣來。

“國子監,乃是我大魏王朝最高的學府,諸位能進得來,自然有進得來的本事,但能否從這裡順利的離開,就端看你們個人的能力了。”

說話的是國子監裡頭的主簿劉大人。

看上去年約五十,雖稱不上仙風道骨,但身上的書卷氣質還是很濃厚的。

隨後就讓身後的書童遞了單子過去,人手一份。

繼續說道。

“這是你們入學後的課表,三年後就可開始參加科舉考試,若能中榜,自然就能從國子監離開。”

“劉大人,若是不能中榜呢?我們就要一直待在這裡?”

說話的是一個有些倨傲的公子哥兒。

劉主簿連看他一眼都沒有,徑直說道。

“嗯,反正你們的家族也不缺這點束脩的費用,不是嗎?”

聽到他這話,好些個本來就是來此胡亂混日子的權貴之子,都笑開了。

只有林牧之心中對於這種體制,十分的嫌棄。

天下多少寒門學子都想得到的機會,最後卻被這樣的人佔據著。

真是可惜了這些老師和書籍,比之對牛彈琴還不如。

進了國子監,這住宿分配也是有些貓膩在的。

林牧之和董克禮雖然入國子監的身份不高,但他們倆所住的學舍卻不差。

甚至二人同在一間,倒是也多有方便。

這一切,不得不說,有皇帝的功勞。

林晚意如今有孕,自然是想不到這些的。

所以皇帝在某日突然想起她的胞弟和表弟要一起入學之後,便讓董玉忠去打點一二。

倒也不是要給他們二人得什麼特權,亦或者是撐腰。

只不過能分在一處住著,多少也能互相照應些。

翻過年來,一人十七,一人十四。

正是年少氣盛的時候,所以若能沉下心來,好好鑽研學問,日後定有廣闊的天地等著他們。

學舍不算大,位置也有些偏。

比起那些堂而皇之的用家族名義和權利而獲得在國子監便易的學生來說,皇帝對他們的這點子恩惠不算什麼。

靠牆的兩張炕,互相連著,表兄弟二人這幾個月相處的已經很融洽了,所以住在一起也無妨。

屋子的兩扇窗前,各自有一張木書桌。

上面放著數十冊剛印出來的書籍。

二人連行李都沒怎麼收拾呢,就拿起來左右翻看。

越看越是興奮。

“難怪大家擠破頭都想入國子監,就這些書,在外頭便是十金百銀的也買不下來。”

倒不是說書本身有那麼昂貴,而是在於這書是孤本復下來的。

國子監作為大魏最高的學府,自然是有兩把刷子的。

其中最惹人漣羨的,就是位於東北側的藏書樓。

據說裡頭有千萬書籍,都是從未流往民間的。

只是想要獲得進去通覽借閱的資格,卻最少得是進士身份。

如他們二人眼下這白丁的情況,還是別妄想的好。

“表哥說的是,咱們既能得此機緣入了國子監,便就要不負自己,不負家人。”

“嗯!”

表兄弟此刻都是雄心壯志的厲害。

卻不曾想到,這入了國子監,也有國子監的規矩。

而他們顯然是第一天來的時候,就沒有站好隊。

林廣之待著獨間的學舍之中,和幾個狐朋狗友正在擲骰子玩樂呢。

聽說了林牧之和董克禮入學以後的事情,便嘴角扯了一抹嘲諷。

“卑賤之人就是卑賤,好好的國子監也要被他們給沾惹臭了,日後若是什麼人都能入這裡,那咱們還何必出重金待在這裡與蠢人為伍呢?”

他一說完這話,旁邊幾人紛紛應和。

以林廣之的身份,在國子監裡頭也屬於第一人等了。

畢竟,皇子有皇子所,世子郡王的後代們也不會來國子監擠熱鬧。

他這又是林相爺的嫡孫,又是榮康郡主的寶貝。

自然追隨他的人不在少數。

許多時候,他們甚至連課都上不滿。

劉主簿曾好言提醒過了,卻被懟了回去。

自那之後,便甚少管他們幾人的事情了。

“就是,最煩的便是那些家中本事不濟還妄圖鯉魚躍龍門的,也不瞧瞧自己個有那麼本事嗎?”

說話間,幾人笑得越發放肆。

“二公子,我聽說新晉的還有一個是你堂弟,大房的兒子,怎麼的不見你去跟他打個招呼啊?”

“哼,他什麼身份,我什麼身份,我去看他?這不是作踐我自己嗎?瞧著吧,不出三個月定被我收拾的屁滾尿流,到時候一定讓我那大伯父大伯母后悔送他們兒子進來。”

還欲與天公試比高呢?

簡直是青天白日的做大夢。

而後便又搖起了手中的骰子,一邊喝酒,一邊下注。

如此不正之風,路過之人皆有耳聞。

卻從未有人舉報或進來勸說幾句,可想而知他們的猖狂。

相比之下,城外三十里的皇甲軍軍營之中,規矩就嚴厲的多。

林行之已經在床上躺了好幾個月,別說是手生了,連人都有幾分僵硬。

他如今傷勢已經好全了,只不過因為長期疏於鍛鍊,所以剛提起劍的時候,會有些隱隱的不適。

似乎傷口還會疼一般。

看到他蹙眉捂著肩膀的動作,陪他練習的江煥清就著急說道。

“沒事吧?”

“沒事,再來。”

“哎喲,我的爺哎,你就安安生生的再養兩個月不成嗎?反正秋獵也是八九月的事情,你著急什麼呀?”

江煥清倒是真心實意的對待林行之。

畢竟他當初可是差點丟了性命的,這種時候逞能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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