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貴人走後,明常在與佩兒主僕二人真是一點心思都沒了。

委屈嗎?

自然是委屈的。

可宮裡頭最不缺的就是委屈。

今日的白嬪可以這樣做,那麼明日的旁人也會尋釁過來。

沒有靠山,她在後宮之中就會寸步難行。

林貴妃!

唯有抓住林貴妃!

她才有機會獲得袒護。

雖說如今這宮裡是宜妃娘娘在當家作主,可白嬪就是她手下之人,自己怎麼可能擠得進去呢?

想到這裡,愈發的告訴自己,不能慌張。

得細細的想想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了。

這一場林子裡的風波,倒是隨著明常在的閉口不言成為了過去。

而匯芳雅院中的林晚意,卻過著比平日裡還要舒心的生活。

這些日子,皇帝並未來這裡看望或者歇息。

旁人不知道事情的原委,都有些著急了。

偏她還像個無事人似的,不是縫製衣服,就是研究吃食。

最近還愛上了侍弄花草。

大約是行宮裡頭的花草茂盛吧,所以伺候起來也不難。

二皇子仔細觀察了這幾日都不見她有反應。

心裡可以腦補了好一齣大戲。

就想著林娘娘會不會是人前裝作沒事,人後卻躲著暗自垂淚呢。

這天在院子裡陪著林晚意給眼前的花草澆水的時候,還是沒忍住開口了。

“林娘娘,你不怕嗎?”

“怕?怕什麼?”

林晚意被他這突然一問,給問的有些懵了。

“外頭人都在說,父皇……父皇最近新得了一個明常在,據說十分疼愛呢。”

“外頭人?這訊息你從哪兒聽來的?不詳不盡,全是假話。”

“假話?”

二皇子似乎對這回答更為震驚。

“對啊,怎麼是新得的呢?明常在可是三月便入宮的秀女,原本就在御前伺候過的。”

聽了這解釋,二皇子覺得還不如不說呢。

一點都沒踩在點子上!

“林娘娘,我說認真的!”

見他的小臉都嘟在一起,林晚意才有些好笑的放下了手中的木瓢。

定定的看著二皇子,片刻後才頗為從容的說道。

“我若怕?你父皇就不會再有其他的嬪妃了嗎?”

“我若怕?你父皇就會日日歇在匯芳雅院,不管其他眾人死活?”

“旁的不說,宮裡頭可還有兩位即將要臨盆的妃子,倘若你父皇也對她們置之不理,你又如何能知他日後一定待我如初呢?”

這話倒確實如此。

作為帝王,註定了要有三宮六院。

只是說多放了心思和少放了心思的區別。

“相比起其他宮嬪來說,你父皇對我已經很好了。若是我再舍著心思的去想要得到更多,人就活不自在了。”

話沒有完全說完,可二皇子已經聽明白了後頭還未開口的意思。

只是,真的如林晚意所說這樣嗎?

滿足就能獲得自在?

二皇子聽了她這話,忍不住的思考起來。

過了會兒,便得出來屬於自己的答案。

“可宮裡頭的人才不會如此好心性。林娘娘,便是你不去招惹是非,是非也會來招惹你。”

二皇子宮裡頭生存的日子,可比林晚意要長。

所經歷過的事情,也比林晚意的要更兇險。

因此,他才不相信什麼我不犯人,人就不會犯我的道理。

畢竟在宮裡頭可沒幾人會似林晚意這般,心性淡泊。

權利的傾軋和富貴無極的誘惑,誰處在其中會不心動?

林晚意看著二皇子堅定的眼神,頭一次覺得他說的其實也很有道理。

於是又重新拿起了木瓢,並未回答他。

只是一邊澆水,一邊認真的思考著二皇子剛剛說的話。

杜嬤嬤站在離他們二人不遠的地方。

因此他們倆的對話,自然是聽到了的。

在林晚意說出那番話的時候,她心裡咯噔一下。

難不成當年的事情又要重現了嗎?

可皇帝,還能禁得住再一次的死別和生離嗎?

她不知道。

老而彌堅的眼神中透出了許多不可言說的複雜。

小廚房中,春祺這兩日做飯的心思也沒那麼多了。

雖說手裡的活計就沒停下來過,可腦子裡想的更多。

這得不到,也就還好,不會覺得有多麼的難受。

可這得到了又失去,心態就不一樣了。

從前她們是盼著皇帝少來兩日,能過得輕鬆些。

仗的不就是皇帝對小主的寵愛有加嗎?

可現在,她們是盼望皇帝能多來兩日,否則外頭這風聲可真是要壓垮匯芳雅院裡眾人的心思了。

這些心裡頭的疑慮,她一個也沒敢多說。

哪怕是親密如夏安,她也存了些擔憂。

生怕萬一自己多嘴多舌的,給小主惹出禍事來就不好了。

正巧碰見夏安過來端藥,見春祺的臉色不大好,還以為她這幾日累著了。

於是四下看看無人,就端了她的手起來細細診脈。

“沒事啊,可是太熱了有些中暑?”

“哎,我不打緊,做活都習慣了,你還是緊著小主吧,這日頭曬得很,還在外面澆花水呢。”

聽到春祺這麼說,夏安忍不住笑笑。

將林晚意的回答給搬了出來。

“小主說了,這天氣那麼熱,人尚且受不了,更別提花草了,所以得緊著給她們多澆些水,省得口渴的厲害。”

瞧著夏安還能同她打趣,春祺的擔憂少了一些。

可夏安卻沒錯過她眼中的那一絲憂愁。

“怎麼了?今日興致這般低?”

“哎,還是為著外頭的風言風語,你說皇上都好幾日沒來了,會不會……”

說這話的時候,春祺還可以探頭去外面瞧瞧。

無人才敢小聲的開口說道。

夏安一聽她這話,立刻就明白了她所擔憂的是什麼。

其實她曾經也有過那麼一下和春祺一樣,怕從前的恩寵不在。

可大約是伺候林晚意的時候太多了,漸漸的也就被她的那份安定給穩住了。

眼下也是心沉的很。

於是對著春祺便說道。

“從前咱們在相府的時候,可會對榮合堂還有二房有所期待?”

“怎麼可能!”

提起她們,春祺那原本都有些蔫了的心思,一下子就活絡起來。

眼裡就差沒放著義憤填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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