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也沒幾日活頭了。

曾經他也算受過些全福的恩惠,所以如今也倒沒有落井下石。

反而給他置辦了些力所能及的東西。

希望他在宮外頭能過得舒服些吧。

想著想著,內廷司的大門就到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而後目光前視的走了進去。

正好遇見掌事太監們在調教小太監,便聽到他們在喊。

“奴才給總管大人請安。”

一朝皇帝一朝臣。

新的一年,內廷司也煥然一新。

受到柳絮兒的牽連,整個毓秀宮的勢力都被拔地而起。

一點點細微末節的事情都能引得董玉忠和秦安注意。

因此,在他們二人聯手之下,整個宮中是被肅清了又肅清。

該抓的抓,該放的放。

皇城之中,一下子就空蕩了不少。

看著散出去了大半的宮人們,秦安愈發的覺得,這天是要變了。

然而外頭人卻以為這是一種訊號。

是為來年能夠春選更多的新人入宮做準備的。

因此,一個個的又將心思從巴結貴妃母家親眷身上放到了後宮選秀之上。

滿朝文武有一半以上都在到處打聽。

看之前推遲的選秀一事,會不會又重新拿上臺面來繼續說。

於是一個二個的在家裡頭就開始挑選適齡的女子。

等待入宮。

以期待開創新的流年時局。

與他們觀點不同,太后在宮裡頭可是看明白了不少。

想起皇帝曾與她說過的話,不知不覺的揚了嘴角。

孩子大了,果然也有主見了。

哪怕千難萬難的局勢,只要他想,儘可辦得到。

且還不讓外頭人知曉他真正的心思。

只怕所有人都還覺得是在肅清柳家黨羽呢。

卻全然不知,皇帝要一人心,不分離的倔強。

想了想,便讓人傳召了謙貴嬪來。

有的事,也該是時候做個了斷了。

謙貴嬪自除夕夜宴之後,就病了一大場。

幾乎下不來床,原以為是不是就要病死了,但誰知還是掙扎著又活了回來。

所以如今能下榻來拜見太后娘娘,已經是萬幸了。

整個人形銷骨立,衣服也空空蕩蕩。

臉色瞧著並不好,蠟黃蠟黃的。

但說話的語氣還算有那麼一點足,因此不至於到如蚊蠅般的聲音。

“臣妾見過太后,請太后金安。”

“起來吧,既然身子骨不好,便坐下吧。”

“謝太后。”

“咳咳,咳咳。”

落座以後的謙貴嬪,也還是在不停的咳嗽中。

怕過了病氣給太后,因此一直用帕子捂著嘴巴。

她正好奇呢,為何太后今日會讓她過來,便聽到太后已經開口了。

“如今,你打算怎麼辦?”

打算怎麼辦?

這個問題,她也問了自己好幾回。

醒著問,夢中也在問。

可就是沒個確切的答案出來。

於是越想越覺得自己這個做母親的無能。

兒子被換走了那麼多年,她卻什麼都“不知道”。

此刻也只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哭泣。

太后並不喜,事兒來了只會哭的人。

都哭了大半個月,還覺得不夠嗎?

所以,看了一眼旁邊的文嬤嬤,很快文嬤嬤就遞上了帕子。

並且還安慰說道。

“娘娘,如今你該擔些事兒了,再這樣哭下去,三皇子的前程就要哭沒了,您願意嗎?”

聽到這話,謙貴嬪才趕緊抹了抹眼淚。

停止了哭聲。

對著太后略有些為難的說道。

“還請太后娘娘做主,臣妾願意照顧三皇子,即便是他此刻接受不了我這個做母親的,也不礙事,只要臣妾能日日看得見他,便是最好的。”

“不惜一切代價?”

“是!”

太后倒是也沒囉嗦,徑直就說道。

“既如此,那哀家便替你們母子想一回,如今柳家的事還沒完,你們且在宮裡頭再待一段日子,等過了這風頭,便讓三皇子受封為王,去外地吧。”

受封為王,去往外地?

謙貴嬪顯然沒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一下子有些愣住了。

她今日來哭訴,不過是為了自己能夠和三皇子團聚。

但這不代表,三皇子和她也要被“送”出宮外吧。

最近這風颳得,便是她還在病榻上纏綿著,也知道幾分。

皇帝是什麼意思,她再清楚不過。

即便是三皇子如今想登帝位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但謙貴嬪卻覺得,能多留在宮裡頭一日,也是好的。

起碼,與皇帝間的父子親情總歸是在的。

若現在就受封為王,去往外地,豈不是與天家斷了緣?

謙貴嬪一時間有點接受不了。

但太后就是太后,不會因為年紀大了,而有什麼其他的惻隱之心。

皇權路上,能儘早剷平的威脅,她是不會留下的。

一如當初,她認了皇帝為兒子之後,便一心為之謀劃。

現在,也一樣。

“太后,這三皇子才七八歲,這麼小就受封為王,去外地赴任,臣妾又是個沒有主見的,倘若是到地方壞了規矩,豈不是給皇家添醜?還請太后娘娘三思啊。”

謙貴嬪說的自謙,但在太后聽來,卻是欲拒還休的意思。

“怕添醜,那就去個有人能幫著看管的地方吧,策州如何?在大魏的所有州縣裡頭,也還算富裕,這麼些年了,那裡的官員們大多是清平之人,你們母子去了,一來是有個歸宿,二來也能跟著這些人多學學。”

“最要緊的是,策州書院裡頭的邢老先生,可是我朝大儒,哀家到時候自會為三皇子引薦其為師傅,跟著這樣的老師學做人,學本事,想必日後就不會再走彎路了。”

“謙貴嬪,你意下如何?”

太后的話,聽上去是商量。

實則是命令。

謙貴嬪即便是有一萬個心思,在面對太后的時候,也沒什麼用。

剛準備說些什麼,卻被太后把接下來的路也給堵死了。

“哦,對了,這策州的路程也不算太近,想必要帶的東西還是挺多的,封恩海,你跟著去收拾吧。三皇子身邊若是缺了人,便補足掉,要做事仔細,也要身家清白,哀家可不希望自己的孫子還有被人利用的地方。”

“是,奴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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