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有人在此地暗殺。

連胯下的馬匹都感受到了這份緊張,從而不顧死活的往外頭衝去。

正當他們衝出竹林之時,就看到了不遠處的三沙灣。

至此,那一直都很嚴肅的柳三爺,才大聲喊道。

“父親,三沙灣到了!咱們快渡河吧!等回去重整三軍,我要讓平州那些個不知死活的,統統見閻王!”

柳三爺呸了一聲。

將這些日子的不爽,統統吐露出來。

而西北侯則一直沒有吭聲,但胯下之馬跑的也是極速飛快。

身後所跟的眾人,也個個都露出了久違的笑顏。

跨過這三沙灣,就算進入甘州的地界了。

他們只需再跑一日,便能回到西北軍的大營之中。

到時候升官發財,易如反掌。

越是這般想,越是覺得過去這些日子的苦沒有白吃。

可惜,他們卻並不知道,前方等待著他們的竟會是殺機四伏。

平地之上,跑過了一大半的路程。

眼見那三沙灣離他們越來越近,更是個個興奮的厲害。

為首的西北侯,卻好似嗅到一絲不妥。

眉頭微微一蹙,只不過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身子就軟了下來。

胯下之馬落於陷阱中。

前頭人的腳步還沒來得及停下,後者就衝了過來。

一連串的往下掉。

一時間,人仰馬翻。

慘叫不止。

那可是馮齊和江煥清讓人早早就挖好的大坑。

下面還佈滿了荊棘和尖竹。

原本就只有不到五十餘人的隨從,此刻更是隻零星剩下了十幾個。

都是在跌落之時,棄馬逃了出來的。

柳三爺不如西北侯這般敏銳。

跟著也掉了進去。

正巧一根尖竹插在他大腿之上。

疼得他齜牙咧嘴不說。

人還無處發力跳脫。

除非,他不想要這條腿了!

“啊,父親救我,救我!”

而大坑之外,西北侯粗粗的喘著氣。

劫後餘生並沒有讓他放鬆下來,反而是覺得危機四伏,大限將至。

身後的十幾人統統圍了上來,對著西北侯就說道。

“侯爺,無事吧?”

西北侯搖搖頭。

緊接著就吩咐道。

“去看看三爺的情況。”

“是。”

那人走到大坑旁邊低下頭去瞧。

才發現這坑少說也有三四丈深。

眼見柳三爺的腿被釘死在了尖竹上,那人也不止該如何施救。

若有繩索,他們還有機會。

可眼下,當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裡頭橫七豎八的還躺著些也是受傷的隨從。

有的是破了手,有的是穿了腿。

個個都想掙扎,無奈一掙扎血流得更厲害。

“三爺,彆著急,侯爺會想法子救你出來的。”

“好。”

柳三爺也是上過戰場的人,這點子傷雖然疼,但不至於一直哀嚎。

那人正準備扯了腰帶下來,卻見四周原本平靜的地上。

不止為何冒出了不少高高矮矮的小山頭來。

仔細瞧,才發現都是人裹了地皮偽裝的。

而那些人手裡都握著弓箭,那密密麻麻的箭頭統統對準了他們。

即便是再不怕死之人,看到這情景,也是心涼得厲害。

於是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不自覺的圍在了西北侯的周邊。

大坑之中的柳三爺不明所以,眼見外頭沒了動靜,立刻就高喊了一聲。

“人呢?”

結果,等待他的不是同伴的救援,而是呼嘯的寒風。

三沙灣,從來都平靜的河面,如今透著些隱隱的黑意。

曾經波光粼粼的樣子,此刻卻好似敵人的盔甲般,泛著致命的光。

西北侯一身傲骨,還從未懼怕過什麼。

當即就冷笑一聲。

對著不遠處計程車兵們就喊道。

“敢問閣下是何人?竟有如此本事能猜得準本侯的心思,快快出來與本侯相見,日後定有前程似錦,一步登天的機會!”

聽到這話的時候,馮齊和江煥清對看了一眼。

這西北侯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到如此局面了,還想著要收買人心呢。

於是二人從埋藏之地走了出來。

他們的身上,臉上都做了掩蓋,因此瞧不出來具體模樣。

而西北侯在看到他們的打扮之時,眼中還是臨危不懼的透露出了讚賞。

“江山代有才人出,能猜得中本侯回程的路線,還提前做好佈置,果然好本事!”

不得不說,這西北侯的氣度確實不凡。

面對困境,沒有聲嘶力竭的恐慌,也沒有膽戰心驚的害怕。

更多的是想著如何周旋出活路來。

僅憑這一點,就讓人不得不佩服。

“小皇帝許諾了你們什麼?本侯百倍奉上!今日只要你們放本侯走,這隨州的一切,盡歸你們掌管便是!”

開口就是這潑天的榮華富貴。

皇帝即便是能許諾他們千金萬銀的,自然也是比不過隨州盡歸自己的。

不得不說,這西北侯還真是“大方”。

可惜,他面對的卻是兩個頭鐵之人。

只見馮齊面色嚴肅,心不跳臉不紅,絲毫都沒有將這種收買看在眼裡,便開口說道。

“好大的口氣,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大魏都是你西北侯說了算,也不想想,今日會不會是你的死期!”

死期二字出口之時,他們原以為西北侯會怕。

誰知他卻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整個人在冷冽的寒風之中,也不顯弱態。

反而透著股頂天立地的氣勢。

一瞬間,看得馮齊和江煥清都有些敬畏了。

若他不是心生反意。

如此本事,他們倒真的有些佩服了!

只可惜,這人心亦有偏向。

站在他們的角度,這西北侯如此做法,便是鐵鐵的亂臣賊子。

自然人人得而誅之!

“本侯鎮守西北數十年,從會走路開始便在軍營之中打轉。就憑你們區區這些人,就妄圖要本侯的性命?莫不是想的太簡單了些。”

“再說了,本侯就不信小皇帝捨得讓我就這麼簡簡單單的死了,湛王什麼下場,本侯可是耳聞過的。”

話雖這麼說,但背在身後的手還是微微有些顫抖。

不知是拉韁繩拉的,還是心中想法的透露。

他的話,讓人一聽,還以為是不是留有後手。

馮齊第一個就皺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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