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就對著身後的使臣點了點頭,隨行之人立刻奉上。

八箱的金銀珠寶,極具西荻特色。

充填國庫也好,賞賜後宮也罷,都是頂級之物。

而那當中,有一物卻很快入了皇帝的眼。

居正中的那一顆碩大的紅寶石,看上去十分耀眼奪目。

在一眾賀禮之中,顯得鶴立雞群。

那紅寶石入皇帝眼的時候,他最先想到的就是給林晚意打造一副絕美的鳳冠,若是改了形制鑲嵌在上面,一定很好看。

於是笑意直達眼底,對著那二皇子桑登便說道。

“二皇子客氣了,此禮深得朕心,為表大魏之心意,朕也備下了些禮物,等你們回去的時候,便幫朕帶給西荻王吧。”

“多謝大魏皇帝的禮物,小王一定帶到。”

二皇子看著粗獷,但人卻很和氣。

身為岳父大人,湛王可還從未這麼近的接觸過自家的女婿呢。

今日聽了這些話,倒是甚為滿意。

本打算張口說些什麼呢,就見皇帝又開口了。

“你們此次回來便多在些日子吧,想必王妃也是思念家中親人許多年了,等過完元宵,再回去也不遲。”

現在是十一月的下旬,距離除夕夜也倒不遠。

橫豎也就是兩個多月的事情,因此桑登看向了一旁的王妃宇文婕。

她雖然一直沒有開口,但微紅的眼眶和有些顫抖的手,卻讓人瞧得出她的激動來。

二皇子與她夫妻情深,自然不會錯過這一幕。

本來他只是想著送了朝賀之禮,頂多在上半個月就離開的。

但現在,卻為了王妃的這份高興,他決意留下來。

“既如此,那小王就卻之不恭了,王妃離開故土確實好些年了,多待幾日也無妨。”

見二皇子爽口同意下來,那湛王可算是找到機會了。

一副老懷安慰的表情便說道。

“為父盼了多年,總算是把你們給盼回來了,待會兒就回府中去,熱鬧一番便是。”

二皇子對湛王的印象少之又少。

若非看出他眉宇間與自家王妃有那麼一點相似的時候,連身份都未必猜得出來。

想必這就是他那“好岳父”。

二皇子笑笑,但卻沒有接話。

反倒是二王妃宇文婕一點面子都不給自家親爹,就跟聽不見似的,並沒有做任何的回應。

短暫的沉默讓湛王覺得十分難堪,就在他臉面有些掛不住的時候。

皇帝倒是開口了,直接邀了桑登皇子去看戲。

比起他那位假惺惺的岳父,桑登皇子對於大魏戲曲還多幾分著迷。

原是打算帶著自家王妃和孩子一併去瞧的,奈何沉默了許久的宇文婕開口了。

“多謝皇上,但臣妾想著去給太后請安,離家十幾載,孩子都大了,太后還沒見過他們呢。”

話說到這份上,皇帝自然也不好強邀。

於是在湛王愈發不滿意的眼神之中,二王妃宇文婕帶著兩個孩子去了後宮。

慈寧宮中,宇文婕和親之前在太后這裡教導過幾個月。

因此,宇文婕一直都感念在心。

今日既然來了,自然是要帶著孩子們給太后請安的。

但還有一重因素便是她不喜與那所謂的父王有一點點的接觸。

原以為離家這麼多年,再多的恨和怨都會消失。

可直等見到面的時候,她才知道。

有的傷害是一輩子的,是不可磨滅的。

它並不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逐漸暗淡,反而是在見到誘因的時候會更加深刻。

看著去往慈寧宮的路上那些已經不怎麼熟悉的花草樹木,王妃宇文婕心中一陣感嘆。

慈寧宮還如從前那般,華貴中透著一股愜意安然。

宇文婕想著要好好給太后請安一番才是。

誰知剛一進門,就看到了自己熟悉和思念許多年的面孔。

一下子就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徑直開了口。

“母親!”

而後連宮規都顧不上的飛奔過去,如同兒時奔向母親懷抱之中一樣。

接住她的湛王妃也是早已滿臉的淚痕,哭得情難自抑。

宇文婕出嫁的時候,才十七歲,如今歸來已經是三十幾歲的人了。

從少女變婦人,這漫長的十幾年時間她都沒有一刻是呆在自己熟悉的地方。

如今終於有機會再踏上這片熟悉的土地,自然是高興的。

但同時也是難過的。

湛王妃也一樣。

在見到自家女兒第一眼開始,那眼淚就止不住的流。

起初還只是一滴滴的掉,到後面就成了串。

二人都哭得梨花帶雨,全然沒注意到宮中還有其他人。

“母親,母親……”

一聲聲的喚著,好似要把這些年的思念都化作語言,一股腦的流露出來才行。

“我的兒啊,你受苦了。”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那宇文婕更是緊緊的摟住了湛王妃,全無隱忍的放聲大哭起來。

湛王妃眼神本來就不大好用。

如今更是都有些哭花了眼,但還是壓不住情緒。

女兒多喚一聲,她就跟著心痛一回。

這麼多年吃齋唸佛的就是希望一雙兒女能過得舒服些。

旁邊看著的人,無有不動容的。

即便是太后,這場景也看得她頗為感懷。

當年若非宇文婕被送去,只怕和親的便是輝月公主。

她是不喜這個女兒的囂張跋扈,送她去也可能會影響到大魏和西荻多年來的友好和平。

但若是當初她最後真的迫於形勢不得不離開故土十幾年,只怕此刻回來痛苦流涕的便是她們母女二人了。

因此靜靜地在一旁看著,不多說一句話打擾。

陪同湛王妃一起進宮的還有四王妃。

此刻她的帕子也是反反覆覆的擦了好幾次淚,鼻頭一直酸酸的,很是難受。

王妃宇文婕哭得傷心,自然顧不上而跟在她後面的兩個孩子。

此刻有些不自在。

畢竟他們與在場之人可謂是從未見過,頂多就算是有點子血緣罷了。

因此他們不大清楚母親為何這般痛哭難受的原因。

四歲的哈吉拉著十四歲哥哥布饒的手,歪著腦袋也十分好奇。

小聲的對著哥哥就說道。

“哥哥,母妃怎麼哭得那麼傷心,是她不喜歡這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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