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也不難。”

說著就在手指上推演一二,片刻後擲地有聲的說道。

“只需將娘娘們遷至靠水的地方就行,另若能得陛下多加照拂,自然也能儘快破局。”

“是了,朕記得當年出生批算命格之時,就有高人曾說過,朕乃水命。”

以水養木,倒是個好法子。

靳士禧將身子躬的更低,表示了對此話的肯定。

得了皇帝想要的答案,他嘴角倒是逐漸上揚起來。

“既如此,那便另行安排吧。董玉忠,將朕的寢殿挪至澤平洲的啟清殿,那裡乃是行宮的水脈所在,加之朕坐鎮於那裡,必定可以令後宮眾人解困就是。”

“是,奴才遵命!”

聽到這裡,靳士禧倒是瞭然。

自己猜的果然沒錯。

皇帝突然召見,自然是有要事問詢。

可他來正常,怎麼會捎帶上一個八品的主事呢?

所以,定然與林府有關!

身為皇帝所器重之人,除了有真本事外,還需知道,皇帝此刻要聽什麼話。

否則,他也不會那麼年輕就升至欽天監正一職。

要知道過去的監正,基本都是花白老者。

只要不是違心之論,不禍害到朝堂之舉,天象這種虛無縹緲的事情,總有法子可以圓。

在場之人只留林光祖還摸不著頭腦。

他若大年紀才入朝堂,與面前這位得皇帝重視的欽天監正差別還真是大。

正話既然說完,那自然就要說些私下裡的話。

於是皇帝單獨留了林光祖,而靳士禧則由董玉忠親自送了出去。

等到出了親賢殿的門,靳士禧對著董玉忠便笑著說道。

“多謝公公指點迷津,要不微臣可算不準這卦!”

“靳大人說的哪裡話,奴才不過閒言兩句罷了,要我說啊,還是大人耳聰目明。”

這話說的靳士禧都有些不敢當了。

“董公公伺候御駕辛苦了,微臣那裡有餅剛從家鄉送來的新茶,喝著甚是潤口,等回去就差人給您送過來。”

“靳大人客氣,那奴才就大著膽子收下了。”

二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親賢殿中,林光祖獨自一人面對著皇帝,說不著急那是假的。

尤其剛剛話語中提到的後宮之事。

林光祖總覺得與自家女兒脫不了干係。

想問,卻不知如何開口。

還是皇帝率先打破了僵局,對著林光祖便說道。

“此處無外人,朕就直言了。”

“皇上請說。”

“林常在中了毒,太醫說若要根治則需用猛藥,那藥有些傷身,朕怕她心裡頭難過,所以想著,若是能有家人寬慰一二,只怕她會好的快些。”

“什麼!中毒!”

林光祖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上回鶴松去宮裡走一趟,說她落了水。

如今他來行宮走一趟,又說女兒中了毒。

感情這皇宮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啊!

怎麼如此險惡!

“皇上,淺淺她還好嗎?”

情急之下,林光祖不小心把林晚意的乳名給喊了出來。

意識到不對勁,而後又改口說道。

“請皇上恕罪,微臣一時心急說錯了話,林常在她還好嗎?”

“人無事,只是怕要靜養幾月。”

聽到這裡,林光祖巴不得自己有翅膀一樣,快速飛到女兒面前仔細檢查一番。

偏他做不到,所以再著急也於事無補。

皇帝自然是看出了他的擔心,想起她之前說的那些家常事。

這一家子人的感情當真是好。

“如今在行宮,規矩沒那麼大。所以林夫人若是想來宮裡與林常在見上一面,朕倒是可以安排。”

“多謝皇上,多謝皇上,微臣回去就跟夫人說。”

“嗯,那林主事就先退下吧,屆時自會有人去府上接林夫人過來便是。”

“微臣遵旨。”

等人送走後,皇帝才嘆了口氣。

坐在龍椅之上,用手撐著腦袋,面上露出一陣心煩。

董玉忠端了杯茶進來,見皇帝如此煩躁,便說道。

“皇上,奴才差人去匯芳雅院問過了,林小主睡得還算踏實,若她知道了皇上如此費心安排她的家人來瞧,一定高興。”

高興嗎?

皇帝只覺有些苦澀。

想起了自己幼時生病,父皇總是抱他在懷裡安慰。

如今,他便是想,也再無可能。

所以才會起了心思,讓林晚意的家人入宮來探望。

只是不知,這補償對林晚意來說,是否真的有用?

竇太醫的話,他記著呢。

即便林晚意日後有了孩子,也是九死一生的難局。

一時間,他都不知該何去何從了。

月上樹梢,一地靜謐。

林晚意從夢中轉醒過來,就看到外頭燃了兩盞宮燈。

不算亮,但入眼也不覺昏暗。

睡了這一大覺,她倒是舒服許多了。

只是手腳又開始冰涼,讓她知道自己的寒症又復發了。

“夏安。”

朝著外頭喊了一聲,只見很快就有人影出現在屏風後頭。

“小主,你醒啦?”

“嗯,什麼時辰了?”

“剛過亥時。”

說著給她遞來了湯婆子,林晚意笑笑,還是自家的丫鬟用著貼心。

“小主的寒症復發,手腳定會冰涼,哪怕夏日也一樣,所以奴婢早早備好了,就等你醒了。”

感受到暖意襲來,林晚意心中也同樣有溫泉流過似的。

“小主可想用點東西?春祺燉了點宵夜,正是你愛吃的。”

林晚意這一天都沒怎麼吃過東西,還吐了好多回。

所以眼下正餓了。

“端來吧,我倒真有些餓了呢。”

“好。”

下了床,披了個織錦披風,坐到八仙桌旁,林晚意這才抬頭看起了窗外的景色。

月色如斯,沉靜祥和。

與行宮之中的鬼魅伎倆倒是八杆子打不著。

看著那逐漸有些圓起來的月亮,林晚意心中這才平靜了下來。

吃完了宵夜,又用了藥。

那藥方子夏安已經提前看過了,與林晚意治療寒症的藥丸並不衝突。

唯一麻煩的就是服用的時辰需要避開。

否則這一天天的,她得吃許多次藥。

是藥三分毒,如此集中的用猛藥,再好的身體底子也耐不住!

她這一覺睡的長了,此刻精神足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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