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二頭回家了,胡天寶也回家了。

其實他跟二頭說他的計劃的時候還只是個大概的輪廓,具體的細節還真沒想好。

因為他白天晚上的總是想著這件事兒,有時候吃吃飯,筷子就啪啦掉地上去了。

看他揚啦二症的樣子,胡老爹罵道:“你怎麼了你,瞅你整天介五脊六獸那樣兒,一邊待著去!”

胡老爹罵完,端起面前的那盅小酒兒,一仰脖喝了個溜乾淨。

看胡老爹罵胡天寶,胡大娘立起眼睛,從他手裡奪過酒壺使勁兒往飯桌上一躉:“別灌點貓尿又不知道自己姓啥了,別喝了,一會兒又整醉了!”

胡大娘好像並沒有嚇唬住胡老爹,他仍然拿起桌上的小酒壺兒,給自己酙上一杯,眯著眼睛看著胡大娘說:“你啥時候看我喝醉過?”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胡天寶受這話得到啟發,腦子裡突然就有了周密的計劃。

整個計劃形成了,他心裡一高興,突然抓起桌上的筷子,狼吞虎嚥的吃起來。

看他那突然間的變化,把胡老爹老倆口兒嚇了一大跳。

他倆互相看了一眼,似乎都在問,他這是怎麼了?還是胡老爹忍不住,叭的一聲把手裡的筷子拍到桌子上,大聲叩吼道:“你不會慢點吃啊,也不怕噎死你!”

胡大娘卻柔聲細語的說道:“你慢點,急什麼呀你!”

胡天寶卻沒有理會他倆,只是祺啦庫次的扒拉完那碗飯,抹下嘴說:“我吃完了!”

未等胡老爹再說什麼,抬起屁股就走了。

胡天寶收拾小袁的計劃是要放在晚上來實施的,而小袁晚上出不出來,什麼時候出來,出來那天晚上是晴天還是陰天,晴天天上的月亮是虧月還是滿月,陰天時下不下雨,這些都對他的計劃有很大的影響。

而胡大娘調侃胡老爹酒醉的話正好提醒了他,如果能夠有人在月黑風高的夜晚把小袁找出來喝酒並且讓他吃裡唱得多點,那這計劃可就完美了。

讓他拿不定主意的是讓誰去找小袁喝酒。

他想了許多人都覺得不合適,這事兒還得他和二頭倆人來辦。

二頭雖然輩份大點,但是年齡卻和他相仿,所以有什麼事兒都是他們叔姪兒一塊兒去辦。

只是這事兒還需要二頭媳婦,也就是他二嬸子出面去找小袁才能辦成。

只是他不知道他二嬸子能不能同意。

所以他從家裡出來直接就奔二頭家去了。

他到二頭家的時候,二頭也是剛吃完飯,二嬸子正在收拾碗筷兒。

二頭聽說他收拾小袁的計劃有了,連忙問他怎麼收拾他你說吧,可是當他聽說是讓自己媳婦去找小袁來家喝酒,二頭又有點猶豫了。

胡天寶看他有點猶豫,便問他:“這你還核計什麼,我這可都是看咱們老胡家的份上才過來跟你們商量的.”

看胡天寶不樂意了,二頭滿臉愧咎的說道:“我是怕那小子不安什麼好心,再讓他把二嬸子給欺負了.”

胡天寶賭咒發誓的說:“我保證不會。

再說了,去找小袁喝酒也是以你的名義去的啊。

二嬸子只要把話兒帶到就行了.”

聽了胡天寶的話,二頭到有點糊塗了,遲疑著問道:“以我的名義,那他能來嗎,我剛把他砍了!”

胡天寶笑笑說道:“肯定能來!一個是二嬸子去找的他,再一個二嬸子得說是你要給他陪個不是,你前兩天不是把他砍了嗎.”

二頭這才恍然大悟的說道:“行行,你說咱啥時候弄,咱就啥時候弄.”

胡天寶看他答應了,搓著兩手說道:“咱們得找個適當的時候.”

話沒說完,二嬸子收拾完院子進來了。

聽胡天寶說要找個適當的時候,就問道:“你們爺倆又想要幹什麼?”

看二嬸子問,胡天寶趕緊朝二頭擠擠眼兒說道:“咱倆,咱倆沒幹啥.”

說著,他從炕沿兒那站起來,準備朝門外走去。

二嬸子在他倆身上掃了兩眼說:“沒幹啥?沒幹啥你慌里慌張的走什麼!”

胡天寶並不答言,轉身便消失在門口兒了。

等到胡天寶走了以後,他二嬸子問胡興國:“他來幹什麼呀?”

胡興國正不知道怎麼對他媳婦說這事兒,現在看她問起這事兒,靈機一動便說道:“嗨!他這不是來勸我來了嗎。

說我把人家小袁砍了,人家到現在也沒說啥,他勸我請小袁喝頓酒,算是給小袁賠個不是.”

他媳婦問道:“那你答應了?”

二頭嘆口氣,好像是挺為難的說道:“他這麼勸我我能不答應嗎。

可就是,你說我怎麼好意思直接去找人家啊.”

看他媳婦沒吱聲,便上前捅咕他媳婦一下說:“要不你替我去得了.”

他媳婦一核計,二頭能放下身段兒跟老袁家和好也是好事兒,於是答應說:“那我就替你去一下,你說啥時候吧?”

看他媳婦答應了,二頭憨厚的笑笑說:“你答應就行,等我找個時間吧.”

那是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天空裡陰雲密佈,秋風捲起片片落葉和著沙塵在熊耳山村的街道上亂串。

二頭忽然拿出兩瓶酒對他媳婦說:“今兒這天氣我估計小袁沒啥地方去,要不你就今兒去把他喊來吧,我跟他整點,就算給他陪不是了?”

他媳婦正在外屋做飯,朝外面瞟了一眼說:“這黑燈瞎火的你找人家幹什麼!”

二頭有點不耐煩,但是立刻又把剛剛串上來的火氣壓下去了,說道:“就這天兒才好呢,他沒事兒我也沒事兒,你去找他他肯定能來.”

他媳婦又說:“那你找人家來,自家這啥也沒有啊.”

二頭想了想說:“你去吧,我一會兒把咱家那雞宰一隻.”

他媳婦剛想再吱聲,二頭上前推著她的肩膀說:“哎呀,我知道啊,宰那隻大公雞,你快去吧!”

二頭媳婦來到袁田喜家的時候,人家早就吃完飯了。

看很少登門兒的二頭媳婦,他們都有點吃驚。

畢竟袁田喜當過幹部,知道二頭媳婦這麼晚過來肯定是有事兒,所以他熱情的站起來招呼道:“喲!吃完了,大妹子!”

麻臉老婆雖然心裡不高興,但是看見袁田喜對她直嘰咕眼睛,便也不冷不熱的說道:“哎呀,稀客呀,快炕上坐吧!”

看沒讓老袁家人吃噠,二頭媳婦略微放鬆了點:“我是替咱家二頭來請小袁的.”

聽說二頭要請自己,小袁正過臉兒來問道:“請我?他請我幹什麼?”

二頭媳婦搓著兩手說道:“二頭是想給你道個歉,這不讓我請你去咱家喝點.”

沒等小袁再說話,麻臉老婆陰陽怪氣的說道:“喲!咱們可沒那麼小心眼兒,還用得著請嗎!”

看麻臉老婆不高興,小袁也跟著說道:“我都吃完了,改天再說吧.”

看小袁拒絕,二頭媳婦正不知如何是好,袁田喜卻從旁說道:“你看你們倆,人家那也是好心,你們怎麼就不領情呢.”

然後對小袁說道:“你去吧啊,別把人家一片好心當成驢肝肺.”

小袁看看麻臉老婆,又看看袁田袁,不知道應該聽他倆誰的。

袁田喜抬起眼睛看著小袁大聲說道:“去吧,還等什麼呀?”

看麻臉老婆沒於吱聲,小袁這才站起來,拿上衣服說:“那就走吧.”

小袁來到二頭家裡的時候,他剛把那隻大公雞收拾完。

看見小袁進來,忙站起來擦著手說道:“來啦!來到裡屋炕上坐.”

看二頭把雞都宰好了,小袁也沒客氣,直接進了裡屋,盤腿坐到炕上去了。

很快,二頭媳婦就炒好了兩個菜。

二頭嘴怒,平時就不會說什麼,遇到這樣的場合,他更是想不出來怎麼說了,所以他開始的時候客氣了幾句,就再也沒啥話兒說了,只是一個勁兒的勸小袁喝酒。

還是小袁先提起那件事兒:“今天你請我喝酒我感謝,但是這不是什麼道歉。

喝了這頓酒,以前的事兒就當沒發生過.”

二頭趕緊舉起酒杯說:“對對!我就是這個意思.”

倆人推杯換盞,你來我往的,不知不覺便快到半夜了。

二頭媳婦的呼嚕聲告訴小袁該回家了。

從二頭家一出來,被小風一吹,小袁便覺得腳底下像似踩著棉花,好像四周都圍著他旋轉起來了。

他知道自己有點多了,但是還是很清醒。

他晃晃悠悠走到大街上的時候,突然看見許先生站在黑暗裡,嘴裡叨咕著說:“一直走別拐彎!”

小袁不知道他啥意思,胡亂的對他擺擺手,繼續走他的路。

就在前面拐角的地方,小袁突然覺得尿急,便走到一棵樹底下去方便。

還沒等他解開褲腰帶,兜頭就被什麼東西給套住了。

他剛要大聲喊叫,後腦勺子就捱了一下子,然後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等到他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被裝在一個麻袋裡,還有一半泡在臭水裡面,燻的他氣都喘不上來。

他不知道這是在哪裡,只好不顧惡臭的大聲喊叫:“來人啊!救命啊!”

在他嗓子都快喊啞了的時候,才聽見有人說話並且把他從麻袋裡放出來。

放他出來的人看見是他,大吃一驚:“怎麼是你呀!”

小袁沒顧得理會從麻袋裡放他出來的人,跌跌撞撞的回家去了。

影影綽綽他聽見後面的人說:“這人怎麼這樣兒啊,連句話都不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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