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那天起,胡天純腦海裡總是浮現著二奶奶的身影,而且越想就越覺得二奶奶身上有好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最讓他兒不透的就是二奶奶的年紀,他曾經問過村裡的許多人,其中也包括他父親胡老爹,但是任誰說的都是那句九十多了吧的囫圇話。

過了好長時間,胡天純突然想到,自己的手或許二奶奶能給他治好。

可是一連好幾天他也沒在那棵老榆樹下面看見二奶奶,問別人,別人也說這二奶奶已經好多天沒來了,於是他便去了二奶奶家。

進屋時把他嚇了一跳,二奶奶竟然拄著一根木棍,披頭散髮的站在他面前。

看見胡天純,二奶奶張開黑洞洞的嘴笑了,問他:“你是找我有事兒吧?”

這時候胡天純才從剛才的驚嚇中回過神兒來。

他不知道二奶奶這是怎麼了,特別是看到與以往不一樣兒的二奶奶,他忘了他來找二奶奶幹什麼,竟然瞪著兩隻眼睛問:“你這是怎麼了,二奶奶?”

二奶奶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話,而是癟了兩下嘴巴對他說:“你扶我到那老榆樹那兒去看看去.”

胡天純沒有辦法拒絕,只好扶著她慢悠悠的朝熊耳山那棵老榆樹走去。

來到老榆樹那兒,二奶奶突然推開他,一個人踉蹌著腳步直奔那棵老榆樹走去。

只見二奶奶匍匐在老榆樹下面,嘴裡喃喃著,瘦骨嶙峋的手撫摸著老榆樹,久久不願離開。

看著二奶奶這般模樣兒,站在不遠處的胡天純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正在遲疑間,他發現二奶奶趴在那裡不動了。

他趕緊走過去,搬動著二奶奶的肩膀問:“你怎麼了,二奶奶?”

這時候的二奶奶緊閉著雙眼,只有那癟著嘴唇輕輕的蠕動著,好像在述說著沒有說完的話,突然之間,二奶奶那張噏動的嘴唇半張開著停在那裡。

胡天純本能的感覺到不好,附下身去大聲喊道:“二奶奶!二奶奶!”

有人聽到他喊叫的不是動靜兒,從別處跑過來問道:“怎麼回事兒?”

及至看到躺倒在老榆樹下面的二奶奶,才緊著聲音問:“二奶奶這是怎麼了?”

胡天純扎撒著兩手對過來的人說:“我也不知道啊,剛才還好好的呢!”

二奶奶在熊耳山沒親沒故的,後事兒就由村裡出面給辦了。

臨出殯那天,袁福田有點犯了愁,二奶奶到底多大年齡,問誰誰不知道,但是有人估計二奶奶至少要有一百多歲了。

因為平時有人問她多大年紀時,她總是笑呵呵的說:“快到了!”

而這句話,二奶奶說了也有十好幾年了。

自從二奶奶走了以後,胡天純便三天兩頭的跑到老榆樹那轉來轉去的。

那天,他正在老榆樹那晃悠,恰巧彩雲從那路過,看見他在那轉來轉去的,便走過去問他說:“你成天在這兒轉悠啥啊?”

被彩雲拆穿,胡天純磨轉身便走開,嘴裡哼出一句:“多管閒事兒!”

看著胡天純遠去的背影,彩雲心裡暗想,這二奶奶怎麼就死在這棵老榆樹那兒,而且最早發現二奶奶去世的還是這個讓二奶奶咒壞了手的胡天純。

彩雲在那想是想,可她沒有證據證明是這個胡天純害死了二奶奶。

實際上熊耳山村裡不光彩雲一個人這麼想過,許多人都曾經有過這個疑問。

二奶奶下葬有些日子了袁福田才去鄉里給二奶奶消戶口,他回來時給熊耳山村的人們帶來了一個天大的秘密,那就是二奶奶的身世之迷,也就是二奶奶和那棵老榆樹的故事。

據袁福田說,二奶奶一直在等一個人,可是直到她長眠的那一刻也沒等到那個人。

幾十年以前的一個冬天,也不知道從哪來的抗日義勇軍的隊伍,大半夜的闖進熊耳山來了。

幾十個衣衫濫縷,滿身汙漬的義勇軍衝進熊耳山村的時候陡然引起一陣狗吠,把靜謐的夜空擾動的一片喧囂。

有個叫楚天河的帶著幾個弟兄最先闖進二奶奶家。

二奶奶家住的是一幢低矮的草房,黑黝黝的草上覆蓋著厚厚的積雪,屋簷下面掛著一串串亮晶晶的冰溜子。

楚天河推開小院的草扉,一條大黃狗從屋門口兒的草窩裡站起來,對著他汪汪的狂叫起來。

楚天河並不理會大黃狗的囂叫,只管嘎吱嘎吱的踩著積雪走到草屋門口兒。

可能是聽到他踩踏積雪的嘎吱聲,屋裡傳出女人有氣無力的聲音:“誰呀?”

然後又聽到她喊另外一個人說:“去!去看看是誰!”

隨著話音屋裡傳來噗噗的腳步聲。

一會兒聽見屋裡的木門拉動的聲音,接著掛在門上的棉布簾被掀起一角兒,探出一張年輕姑娘美麗皎好的面龐。

當她看到渾身髒兮兮,眼露兇光的楚天河,啊的驚叫了一聲,滿臉的惶恐,本能的縮回身子想要關上屋門。

楚天河一腳插進門裡,心頭不由火起,心想老子拼了命的打小鬼子,你這小丫頭片子連屋都不讓進。

但是他還是壓住了剛剛湧上來的怒氣,粗聲粗氣的說:“我們就是在這借住一宿,要是能給弄口吃的就更好了.”

這時屋裡的女人聽到楚天河要在這借宿,才又咳了兩聲說道:“這年頭兵慌馬亂的,除了鬍子就是兵,要住就住吧,小月扶我起來.”

小月轉身進了裡屋。

楚天河回頭看了眼身後的弟兄擺了下腦袋,然後推門進了裡屋。

走進屋裡,好半天眼睛才適應了昏暗的環境。

他環視一下堆滿破爛的小屋,對跟在身後的幾個弟兄說:“你們幾個趕緊生火做飯去,在這看什麼看!”

幾個人不情願的嗯了一聲,放下手裡的步槍,在外屋裡生火做飯去了。

楚天河朝屋裡四處打量一番,發現這是間典型的北方農舍。

屋子雖然不大還是盤成南北對面炕,南炕靠炕頭兒躺著一個蓬散著頭髮的女人,喉嚨裡拉風箱似的嗚嗚響。

那個被這女人叫作小月的姑娘一隻手扶在女人肩膀上,在炕沿兒邊上坐著。

看見楚天河進來就盯著她們看,不由縮了縮身子,黑亮的眼睛警惕的打量著他。

楚天河走近炕沿,朝躺在炕上女人看看說:“怎麼啦,病啦?”

小月本能朝後躲了躲,好看的小嘴兒動了動卻沒吱聲。

躺在炕上的女人仰起臉朝楚天河看了一眼說:“你們不是土匪那你們是什麼軍啊?”

楚天河稍微直下身子說:“義勇軍,聽說過吧?”

女人說:“噢!義勇軍,義勇軍,聽說過,是打小鬼子的土匪.”

楚天河最不愛聽的就是土匪這倆字,本想斥責這女人幾句,但是他只是嚥了幾口吐沫。

女人說的不錯,義勇軍裡許多人都當過土匪,就連他自己原來都是在山上拉桿子的,後來因為痛恨小鬼子侵佔家園,才被現在的營長動員加入了抗日義勇軍。

楚天河重又對屋子掃了一遍,問倆女人:“你家男人呢?”

炕上的女人正喘的厲害,於是小月替女人答道:“我爹和老舅他們出去找大夫去了,應該是下雪吧,要不早回來了.”

說話時小月一臉的惆悵。

這時候,炕上的女人緩過氣來:“這年頭不太平呀!我不讓他們去,他們就是不聽我的,非去不可。

昨晚上咣咣的打槍,我就覺得不好。

今兒下晌東頭的許石匠跑回來說,日本鬼子的討伐隊圍著魔牙山又打槍又放炮的,他屁股上捱了一槍,算他命大總算是爬回來了.”

楚天河唔了一聲。

魔牙山?不就是昨天俺們被圍的地方嗎。

但是他沒說,轉身脫下大氅扔到北炕上,對還在外屋的弟兄們叫道:“進來!躺炕上好好睡一覺,一會兒吃飯.”

這時候準備做飯的張大志進來說:“連長,他們家啥也沒有啊!”

楚天河轉過身子對躺在炕上的女人說:“你家吃的都放哪了?”

女人喘了好一陣子才說道:“咱家哪有啥吃的,咱們娘倆都兩天沒吃東西了.”

楚天河本來核計著在這能弄點好東西吃吃,沒想到這人家窮的連一粒米都沒有了。

他撓撓腦袋,對張大志說:“行啊,你看咱們還剩下啥,湊合做一口得了!”

說完,他先頭朝裡躺到炕上,腦袋一沾炕蓆便進入夢鄉了。

他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有人將他捅醒。

他一骨碌從炕上爬起來,本能的抓起身邊的駁殼槍。

嚇的站在他面前的小兄弟趕緊說道:“是我,連長,吃飯了!”

他這才看清,原來是剛才做飯的張大志端著一碗苞米粥站在他面前。

於是便回頭招呼屋裡的弟兄說:“都起來,都起來,趕緊吃飯.”

他接過張大志手裡那碗苞米粥,呼嚕一大口就下去了小半碗。

南炕上的女人在喘息,不停的大聲咳嗽。

小月雖然極力抑制自己的食慾不朝這邊看,但是卻怎麼也擋不住那香味的誘惑,不時的瞥過一眼,舌尖也不時的在好看的嘴唇邊閃動一下。

不知道小月的哪一眼讓楚天河看見了,他立刻放下手裡的飯碗,去到外屋的鍋裡看了看。

鍋裡被大夥兒颳得乾乾淨淨,連點睲都沒剩下。

他返身回到屋裡,從正在狼吞虎嚥吃飯的弟兄們手裡奪過飯碗,朝自己碗裡倒點。

弟兄們都怔怔的瞅著他,在他們的記憶裡,楚天河除了女人什麼事兒都是可弟兄們先來,今兒這是怎麼啦。

但是他們都沒吱聲,對這位過去的大當家的,現在的連長,楚天河口中奪食之舉象是並無反感。

只見楚天河端著自己那隻裝滿了苞米粥的飯碗走到對面炕前,對小月說:“吃吧!”

小月張大美麗的眼睛看著楚天河舉到面前的飯碗,又看看楚天河鬍子拉茬的臉,遲疑了半天還是搖搖頭說:“你們吃吧,我不餓.”

說完她還擠出一絲甜甜的微笑,那好看的大眼睛卻還在飯碗上逡巡。

楚天河有些生氣,覺得女人就是沒有男人爽快。

他把飯碗使勁兒躉到炕沿上,轉身就又頭朝下倒在北炕上。

小月瞅瞅倒在炕上的楚天河,終於端起那隻飯碗,她把躺在炕上的女人扶起來,把那隻飯碗送到女人的嘴邊上說:“娘!你吃點吧,啊!”

女人看著眼前的苞米粥,抽動著疲憊的面頰笑了。

說:“苞米粥!”

深陷的眼窩裡射出兩束光亮。

小月說:“是他們給的.”

尖俏的下巴朝楚天河那邊點了一下。

女人說:“吃糧當兵也不容易啊,快給大叔磕頭去.”

小月果然跪在地上給楚天河磕了三個頭。

楚天河躺在炕上想起來攔住她,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看楚天河他的弟兄們吃完飯,小月便拿過他們吃完的飯碗出去洗了。

過了一會兒,小月端進一盆熱水來放在炕沿邊上,搖著楚天河的一隻小腿說:“大叔!起來燙燙腳,很解乏的!”

楚天河坐起來,看著眼前婷婷玉立的小月說:“不,不用了!”

又側過頭去對盯著他倆看的弟兄們喊:“看什麼看,趕緊的,睡覺!”

小月忽然蹲下身去,抱住楚天河腳上的靰鞡把它脫下來,把他的兩隻腳丫子強按進熱水裡。

楚天河想往回縮腳卻沒能縮回來,便順從的讓小月把他的兩隻腳泡在水裡。

他垂下眼睛便看見小月黑色髮際的襖領間細嫩的粉頸,棉絮下面纖細的蜂腰。

這情景,這氣憤是那麼的溫馨。

以前他觸控過許多女人,也被許多女人觸控過,可是無論她們怎麼做都讓他感覺冷冰冰的,他從來沒得到過女人真正的溫馨的愛。

而眼前這個小月卻給了他以前從未體驗過的一切,一隻手不知道怎麼就朝小月頭頂上伸了過去。

這時,小月仰起俏臉兒,對著他燦爛的笑。

一抹羞澀從她嬌豔的面龐掠過。

楚天河尷尬的縮回剛剛伸出去的手。

他真想就這麼捧起小月那張迷人的俏臉兒,在那上面很很的親上幾口。

要不是弟兄們憋不住笑出聲來,說不定他真的會抑制不住自己捉住小月咬上兩口。

夜色深沉,小北風呼嘯著捲起雪粒摔打在紙糊的窗戶上,發出輕微的劈啪聲。

身旁的弟兄們早已經進入夢鄉,香甜均勻的鼾聲使人更加覺得睏倦。

楚天河卻顯得毫無倦意,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瞅著黑黢黢的房薄兒,那裡面不時的閃現出小月亮麗的身影,白皙的臉上兩個酒窩對著他微笑,好像在對他說來呀。

楚天河正覺得口乾舌燥,身體脹熱,他忽的抬起上身朝對面的炕上望去。

小月娘已經不再那麼咳了,也不那麼喘了,睡的挺平穩。

旁邊小月朦朧的睡姿讓楚天河有些心癢難耐。

楚天河不到二十歲就拉桿子,雖然沒有正經娶妻生子,但是沒少了男歡女愛。

他們這杆子每次打了大戶,除金銀細軟以外,那大戶家的女人楚天河是必定要享用一番的。

自從加入這抗日義勇軍以後,他們的陶營長軍紀嚴明,對老百姓講的是秋毫不犯,弄得楚天河有一年多光景沒沾女人邊兒了。

楚天河本就是凡人俗夫,豈能戒得淫慾之事。

況且今天晚上是天賜良緣,哪能不引得他饞延欲滴。

想著想著,小月的美妙身段充斥腦間,身體也就愈發僵硬起來。

強烈的慾望讓楚天河忘記了一切。

他急急忙忙退去身上的棉絮,爬到對面炕上,把自己貼上小月曖烘烘的散發著青春少女秀氣的身體

都市小說相關閱讀More+

青春之劍

臣狠

重生當天,富婆親媽說你別努力了

兩個大番茄

嬌嬌知青,炮灰女配的撩漢日常

霏羽

相見難,別亦難

烏托邦的花海

入洞狂飆

最後騎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