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孔慶方他們去奶孃乳業的時候,曾冠英本來是想捋捋這幾天的情況,因為5·21最大的嫌疑人張懷中到現在連個影子都沒看見,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劉玉峰的資訊是準確的,而且他暴露的時間距離張懷中出逃的時間只差那麼幾十分鐘。

他雖然不大懂得刑偵,可是這麼明顯的跡象鄭宏偉應該不會沒有察覺吧,可他怎麼沒跟他提起過呢。

或許鄭宏偉把這事想複雜了,到忽視了這麼明顯的跡象。

他覺得他應該提醒一下鄭宏偉,於是他撥通了鄭宏偉的手機。

聽到鄭宏偉的聲音,他說道:“鄭隊啊,我只是猜啊,咱們接到劉玉峰的資訊基本沒耽誤多少時間,那張懷中是怎麼知道我們的行動的呢?”

鄭宏偉好像正在和誰說話,停了一會兒才說道:“哎呀曾處啊,我不瞞你了,正和尚局說這事呢,張懷中肯定是事先得到了訊息。

剛才咱們突審了胡興國,看樣子他也不知道張懷中是從哪得到的訊息,不過他先前不是提到了一個人嗎,就是奶孃乳業的那個賈文財。

據他說,張懷中那個彩雲食品廠就是賈文財幫忙辦起來的。

至於賈文財是從哪得到這個訊息的,我們正準備深入調查。

因為你是我們調查組的,你打電話過來我就告訴你這些,在沒有弄清楚真相之前,這事還要保密,最好是到你這為止.”

曾冠英答說道:“這我知道。

不過常局要是問起來我怎麼說呀?”

他覺得這麼重要的資訊不向常局報告,以後常局知道了他沒法交待。

鄭宏偉可能也拿不準,沉默了老半天才說道:“我剛才跟尚局簡單說了一下情況,尚局同意,如果你們常局長問起這事,你就把實情告訴他,不過僅限於你們倆人知道就行了.”

聽鄭宏偉這麼一說,曾冠英稍微鬆了口氣,說道:“這個我明白。

你們是不是懷疑我們這邊出了問題?”

鄭宏偉呵呵笑著說:“曾處!你到是挺敏感的哈。

這我就不能跟你多說了,再見!”

沒等他再說什麼,鄭宏偉那邊就把電話掛了。

放下電話,曾冠英仔細琢磨鄭宏偉最後那句話,覺得他們很可能懷疑是食藥監局這邊出了問題,只是現在還沒有確實的證據。

他也覺得應該是自己這邊出了問題,但是出在哪呢,他還理不出頭緒來。

唯一的線索就是奶孃乳業的賈文財,但是他跟局裡有什麼關係呢,而且這不應該是一般的關係。

想著想著他漫無目的的拿起桌上的報紙,報紙頭版的一張照片讓他興奮的差點跳起來。

張懷中!張懷中!肯定是他,張懷中!他在辦公室裡毫無目的的轉了兩個圈兒,這才回到辦公桌那抓起電話,撥通鄭宏偉的手機,卻傳來你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您稍後再撥的語音。

無奈,他只好放下電話。

正在他想著再給誰打電話的時候,鄭宏偉的電話卻打過來了。

他拿起電話,鄭宏偉問:“曾處,你打電話什麼事?”

曾冠英急切的問道:“你看報紙了嗎?今天的.”

曾冠英能聽見電話裡鄭宏偉翻動報紙的聲音。

鄭宏偉說:“看了,你是不是說那個圖片的事啊?”

曾冠英估計鄭宏偉可能是已經看過那張報紙了,於是說道:“是啊!那個圖片上有個人像不像張懷中?”

鄭宏偉哈哈笑著說:“你也看見了,沒錯,有可能是他,咱們不是在他家裡看見過他的照片嗎。

不過你放心,我剛才已經給他們夾河派出所打電話了,讓他們先過去確認一下,別讓他再從咱們眼皮底下溜了.”

曾冠英嘖嘖嘴說:“原來你們早就看到這張報紙了,那咱們什麼時候出發去夾河啊?”

鄭宏偉理解曾冠英急於破案的心情,溫聲說道:“我請示過尚局,他說還是咱們兩家一塊行動的好,你不來電話我也正想給你打電話呢,正好你來電話了,咱們一會兒十點出發怎麼樣?”

聽鄭宏偉說馬上行動,曾冠英有些興奮的說:“沒問題!”

放下電話他又撥通常新泉的電話。

聽見常新泉接了電話,說道:“常局!咱們有張懷中的線索了.”

常新泉聽說有了張懷中的線索自然有些興奮的問:“在哪?你們怎麼發現的?”

曾冠英聽見常新泉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一時不知道從哪回答是好,只好說道:“我們是從報紙上看到的訊息,應該是在夾河.”

常新泉又問:“尚局長他們知道嗎?”

曾冠英回道:“知道,鄭隊剛給我打的電話,通知咱們一會兒就行動.”

常新泉說道:“好,那你去吧,有什麼事打電話過來.”

曾冠英答應一聲好的,然後放下電話去找徐近升。

夾河是個小村子,本來就沒有多少人口,再加上這些年出外面幹活的人多起來,整個村子沒剩下多少人,所以張懷中和秋紅的婚禮辦的很簡單,只是在自己家的院子裡擺了四桌酒席。

今天秋紅打扮的特別漂亮,兩個孩子也買了新衣服,穿著新衣服樂得滿院子跑。

張懷中雖然來了些日子,但是對村裡的人還是不太熟悉,最熟的除了村委會錢主任,就是住隔壁的魯哥魯嫂了。

所以來了啥客人都是秋紅先去迎接。

太陽偏西的時候,院子裡突然來了兩個張懷中從沒見過的陌生人。

不光是張懷中不認識,就連秋紅都覺得奇怪。

她回頭看看張懷中,見張懷中傻楞楞的站在那,便走過去問道:“你們,你們找誰呀?”

這時候錢主任突然從外面走進來,拉著那倆人的手說:“哎--邱所長,你怎麼也來了?我剛才看著象你,我還納悶呢,你看真是你啊.”

錢主任回頭對秋紅喊道:“秋紅!快過來,這是咱派出所的邱所長來了,快招待一下.”

秋紅答應著走過去,臉上綻著笑容說:“哎呀,真不知道邱所長能來呀,你看咱這也沒怎麼準備.”

說著兩手揪著衣襟不知道往哪裡放才好。

邱所長連連擺手說:“不了不了!我是來找你們錢主任的,找他有點事。

說著便把錢主任拉出院外去了.”

張懷中見進來兩個人說了一通話就把錢主任給拉走了,心裡頓覺有點不妙的感覺。

他湊到秋紅身旁,悄聲問:“剛才這誰呀?”

秋紅不經意的說:“鄉里派出所的.”

聽是鄉里派出所的,張懷中心裡一緊,又問:“上這來幹什麼?”

秋紅隨口答道:“我也不知道,手裡拿著張報紙,好像是要找什麼人吧.”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張懷中聽秋紅這麼一說,立刻便揣摸出這可能是來找他的。

雖然是身處險境,張懷中卻並沒有顯出過分的慌張。

他先是朝四周瞄了一眼,看來參加婚宴的人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反應,便對秋紅說:“你先在這照顧一下,我去屋裡看看.”

秋紅點頭說:“噢!你去吧!”

但是她萬萬沒有想到,這一個去吧,竟然是她倆今生的最後一句話。

不知道什麼時候,錢主任回來了。

一進院子便滿四處撒目,好像是在找什麼,似乎是沒找著,便朝不遠處的秋紅問道:“你家大成呢?”

秋紅沒注意到錢主任急切的表情,隨口答道:“在屋裡呢,我去喊他.”

錢主任連忙擺手說道:“不用不用,我自己進去找他.”

不一會兒,錢主任從屋裡出來,扯著嗓子對秋紅說:“屋裡沒有啊!”

秋紅也是一臉迷惘的看著他說:“屋裡沒有,剛才還在這呢。

那他去哪了呢.”

錢主任問道:“剛才?剛才什麼時候?”

秋紅指著腳底下說:“就這,剛才他說到屋裡看看,這一轉眼就沒影了.”

秋紅站在那焦急的四處張望。

錢主任忽然一拍大腿,嘆口氣說:“完了,這是跑了.”

聽了這話,秋紅驚的是目瞪口呆,半天才揪著錢主任問道:“跑,跑了!什麼跑了?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錢主任甩開秋紅拉著他的手說道:“哎呀,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說完便急匆匆朝院子外面走去。

院子裡的人看錢主任這麼匆忙的樣子,再加上他倆剛才的話也是聽了個隻言片語的,於是都把眼睛看著秋紅問道:“怎麼了?”

看著大夥兒疑惑的眼神,秋紅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只好捂著臉跑回屋裡去了。

院裡的人見是這樣,雖然不知道究竟出了什麼事,大概也能猜出個八九不離十,於是大夥慢慢的散去了。

魯嫂看見大夥都走了,趕緊招呼說:“哎!大夥別走啊,這喜酒還沒喝完呢!”

魯哥在旁邊扯了她衣角一下,悄聲說:“你沒看出事了嗎,你去看看秋紅去吧,別出什麼事.”

魯嫂點點頭,磨身進屋去找秋紅。

進到東屋卻沒看見秋紅,等她轉身剛要出來的時候,發現秋紅捂著臉蹲在門後的旮旯裡。

魯嫂附下身,拉著秋紅的胳膊說:“怎麼回事呀?你貓這幹什麼?”

秋紅掙脫開魯嫂,仍不吱聲。

魯嫂上前硬把秋紅拖起來,把她按到炕上坐下說道:“什麼事你跟嫂子我說呀!”

這時魯嫂才發現魏大成不見了,於是扯著秋紅的衣袖問:“哎!魏大成呢?你到是說呀!”

在魯嫂一再追問下,秋紅抬手指向背面半開的窗戶。

魯嫂朝那窗戶瞄了一眼,吃驚的說:“跑了!”

這時,錢主任帶著邱所長和鄭宏偉、曾冠英他們湧進來。

看見魯嫂也在這,指了指秋紅說道:“公安局的人要找她問話,你出來一下.”

魯嫂看了眼錢主任身後幾個人問:“問話,問什麼話?魏大成跑了你們不去抓他,找我們家秋紅幹什麼!”

錢主任知道魯嫂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見魯嫂沒有想走的意思,擔心她惹出啥事兒來,便往門口推著她說:“哎呀,問話就是問話,你管那麼多幹什麼。

走走走,咱倆出去一會兒再進來.”

魯嫂雖然平時在村裡拔尖耍橫慣了,但是看著邱所長他們,她也知道她說什麼也沒用,所以藉著錢主任往外面推她便也就順勢來到屋外面。

不過她還是想把這事兒弄明白,於是她問錢主任:“這到底怎麼回事啊,好好的怎麼就成這樣子了?”

錢主任抹著頭上的汗漬說道:“細事我也說不清楚,好像是她那個男人在外邊犯了什麼事,公安的找上門來了.”

魯嫂吃驚的說:“魏大成!挺好個人兒啊!”

跟著又一拍手:“這秋紅可真是命苦啊,這剛有個著落,這又又出這事.”

這時,院子裡的人都圍上來,七嘴八舌的問這問那的。

魯哥從旁拉了一下魯嫂的衣袖,意思是讓她別亂說。

魯嫂掙脫開他的手,不高興的瞥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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