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急診大樓的走廊裡,遠遠看見梁市長正被一群病人家屬圍著,還有兩個記者,一個舉著話筒,一個舉著攝像機跟在梁市長後面。

衛健委的康百年主任和市場監管局的常新泉局長跟在後面。

梁市長看見王院長他們迎過來,便安撫了身邊病人家屬幾句,朝他們走過來,對迎面走過去的王院長說:“醫院一定要全力以赴進行搶救治療,有什麼困難市政府幫助解決.”

說完又回頭對站在醫院走廊裡的病人和家屬們說:“大家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出來,要相信政府,我們一定會盡快把事情搞清楚。

剛才大家提出的疑問我們一定會重視起來,並且認真調查,請大家放心.”

聽見梁市長一通話,不知道是誰先鼓起掌來,隨後就有很多人跟著也鼓起掌來。

見大家鼓掌,梁市長趕緊雙手抱拳說:“祝大家早日康復,早日康復.”

梁市長說完,回頭對王院長說:“咱們現在先到會議室開個小會兒,把情況碰一下.”

眾人穿過室內天橋來到醫院會議室。

梁市長一落座便說道:“看看你們兩個部門誰先說說情況.”

幾個人相互看了一下,還是常新泉先開口說道:“還是讓王院長先把情況說一下吧,醫院這邊介入的比較早,具體情況還是他們熟悉.”

梁市長看向王院長說:“那你就把情況介紹一下吧,讓我們大家心裡也都有個數.”

王院長欠了欠身體說:“那好吧,我就把我瞭解到的一些情況向市裡各位領導彙報一下,有不全面的地方還請各位領導補充.”

這時王院長的手機響起來了。

王院長說:“市長我先接個電話.”

梁市長擺手說:“快接吧,這時候的電話都是急事.”

王院長接上電話,只是嗯嗯了幾聲便放下了。

然後對著眾人點點頭說道:“到目前為止,我們中心醫院總共接收急重症病人27人,直接接收急重症病人18人,其餘9人是其它醫院轉過來的。

年齡相距大約在五十歲左右,女性居多,個別少數男性。

經過我們化驗中心進行的病理分析應該是食物中毒。

就在剛才咱們醫院的白護士長對本院還有仍然滯留在其它醫院的患者進行調查統計,從各方面彙集的資訊看,他們應該是在同一家飯店吃了不潔食物引起的中毒反應。

目前我們醫院掌握的情況就是這些.”

聽了王院長的彙報,梁市長點點頭表示對他們工作的肯定,但是他還是有點疑惑,便問道:“怎麼能說明他們是在同一家飯店吃了不潔食物,是哪家飯店?”

王院長看了眼手裡的小本本答道:“根據剛才的統計,所有病人都在昨天參加了禮尚往來大酒店的一個婚禮,再從收治的患者所表現出的症狀和檢出物的化驗結果看,他們都是由肉毒桿菌引起的不良反應.”

曾冠英和田文宣聽王院長說患者中毒和禮尚往來大酒店有關係,二人不由相互看了一眼。

梁市長朝會議室裡掃了一圈兒,說道:“這個飯店名字聽起來怎麼這麼怪,好像是在哪見過.”

王院長看著會議室裡的眾人說:“病人反映是天山路那家叫做禮尚往來大酒店的。

梁市長你剛到咱們市裡時間不長,這個酒店在咱市裡也算是高檔的了.”

梁市長噢了一聲問:“是吃了什麼中毒你們查出來沒有?”

王院長面露難色的答道:“初步確定是肉毒桿菌引起的不良反應,更確切的結果需要樣本,可我們沒有權力也沒有能力去尋找樣本。

所以是由哪種食物引起的中毒,那得經過取樣化驗才能知道.”

梁市長瞅著王院長說:“你們呢,一點意見沒有?”

王院長見梁市長沒能理解他的意思,但是又不能直接反駁,於是只好模稜兩可的說:“從咱們化驗室以往的經驗看很可能是奶製品中胰蛋白酶抑制素等肉毒桿菌未徹底滅活引起的腸胃不適.”

梁市長把目光移向常新泉問:“是飯店裡做的菜餚有問題嗎?”

常新泉朝前移動一下身子答道:“這個我們還需要取樣化驗才能知道,估計應該是酒店的問題吧。

剛才王院長他們的化驗結果和推斷應該是有根據的.”

梁市長朝他們掃了一眼說:“那個酒店,你們派人過去沒有?”

見幾個人沒人吭聲,便吩咐道:“你們現在馬上派人過去,該查封查封,該整頓整頓,一旦落實必須按照國家有關法律法規嚴厲懲處!”

常新泉站起來說:“好,市長,我們馬上就過去.”

然後回頭對曾冠英說:“你過去吧,用我的車,從局裡多調幾個人,對食材有關的樣本暫時查扣.”

曾冠英收起手裡的筆記本,站起來說:“那我這就過去了.”

他站起來朝梁市長那邊看了一眼。

梁市長擺下手說:“去吧,發現什麼問題及時報告.”

衛健委的主任康百年覺得這件事兒跟他們的工作也有相當聯絡,便對坐在他身後的田文宣說:“你也跟著一塊兒去吧.”

田文宣答應著合上手裡的筆記本站起來跟在曾冠英後邊朝門口兒走去。

未等曾冠英他倆走到門口兒,會議室的門被人突然重重的推開,院辦的徐主任慌慌張張的闖進來說:“院長你快過去看看吧,有個小女孩兒可能不行了.”

沒等眾人表態,梁市長早已經站起身來說:“快!咱們一塊兒過去看看.”

又對站在門口兒曾冠英他們說:“你們抓緊,注意儲存證據.”

眾人蜂擁著走出了會議室。

出了醫院辦公室,他們分成兩路,曾冠英他們一路去了禮尚往來大酒店,梁市長他們一路去了急診大樓。

曾冠英出了醫院一邊走一邊打電話:“近升,你趕緊聯絡一下檢驗所那邊,讓他們趕緊到禮尚往來大酒店這來一趟,帶上取樣的東西.”

路上,田文宣問:“你沒事吧?”

田文宣的話讓曾冠英有點摸不到頭腦,但是他只是稍微愣怔一下便知道田文宣是什麼意思了,笑著回道:“你不是也沒事嗎.”

田文宣撓著腦袋說道:“也怪了,昨天咱們不都吃了嗎,沒見得有什麼事啊?”

曾冠英靠在座椅上沉思著說道:“那可不一定,有的人吃出毛病來了,有的人就沒有,你忘了咱們上回出差,都吃海鮮了,咱倆啥事沒有,咱們那個徐近升不就壞肚子了嗎,各人的抵抗力不一樣嗎。

另外也有吃的多點少點的問題.”

田文宣哦了一聲說:“是啊,好像有這麼回事.”

曾冠英調侃道:“你什麼腦子,這事你都忘了.”

田文宣無聲的笑了笑,拉回話題說道:“咱們說現在吧,去禮尚往來大酒店那重點是查什麼問題?”

曾冠英欠起身子,看著田文宣說道:“什麼都得查,只要是吃的.”

田文宣看了曾冠英一眼說道:“那得查到什麼時候啊.”

這時,開車的王師傅問曾冠英:“處長,是青田街拐角那個禮尚往來酒店嗎?”

曾冠英探過身子扒著王師傅的座椅說:“不是,是天山路上那個。

還有兩個同名的酒店?”

他疑惑的看著開車的王師傅。

王師傅稍微側過臉來說:“處長,這你還真不知道,還有一個跟你剛才說的酒店差不多,這倆酒店就差個大字.”

田文宣也湊過來問:“在哪,叫啥名?”

王師傅一打方向盤朝天山路上開去,然後回道:“在青田街上,是個中檔飯店。

兩個酒店名字差不多,那個叫禮尚往來酒店,你們要去的這個叫禮尚往來大酒店。

就是這個大點,裝修豪華,位置也好.”

田文宣看著曾冠英說:“我還真不知道還有叫一個名的,你知道嗎?”

曾冠英搖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

禮尚往來大酒店座落在天山路和麗江街路口的拐角處,門面雖然算不上唐璜,但是氣勢宏偉,這從門前的廣場上就能夠看得出來。

一道半人高的樹牆把喧囂的馬路與酒店隔開,酒店的玻璃轉門雖然有些老舊,卻顯出古拙。

大清早酒店門前的廣場上空蕩蕩的,只有一臺用來拉貨的貨車停在角落裡。

曾冠英他們來到禮尚往來大酒店時,徐近升帶著李樺和馮軍已經等在那裡了。

他們敲開禮尚往來大酒店的大門,打更的麻師傅過來給他們開門。

麻師傅揉著惺忪的眼睛問:“這麼早,飯店還沒來人呢,你們要幹什麼?”

曾冠英擠在兩門之間,從上衣口袋裡掏出工作證,對著麻師傅晃了一下說:“我們是市場監管局的.”

又指著後面的田文宣說:“他是衛健委的。

請問你貴姓?”

麻師傅答道:“我姓麻,是這打更的,不知道你們有什麼事.”

曾冠英朝黑洞洞大堂裡看了看說:“麻師傅請你給你們老闆打個電話,讓他馬上過來一下.”

麻師傅見他們這來頭,立刻答道:“好好,你們先請進。

這外邊太亂,你們請到這包廂裡坐吧.”

麻師傅把他們讓進包廂裡,又過去從吧檯後面拿來幾瓶礦泉水說:“這沒有熱水,喝點這個吧.”

曾冠英擺手說:“你別忙活了,趕緊給你們老闆打電話吧.”

麻師傅回說道:“好好!”

轉身出去到櫃檯裡面去給武新元打電話。

因為昨天睡的晚了點,再加上酒店營業時間不比其它企業,不用起那麼早去趕時間,所以起床的時候已經將近九點了。

武新元正在洗漱,電話便急切的響起來。

張蓉正在屋裡化妝,聽見電話鈴響,隔著房門喊道:“電話!”

武新元急忙吐出嘴裡的漱口水,從洗手間出來接電話。

只聽麻師傅在電話裡悄聲說:“經理你趕緊過來一下吧,酒店裡來了好幾個人,說是市場監管局的還有管衛生的.”

武新元聽麻師傅說來了這麼多人,而且都是他們酒店業務的監管部門,頓時有點不知所措。

問道:“怎麼回事?你沒問下?”

麻師傅斜眼瞅下曾冠英他們待著的包廂說:“人家沒說,就是讓我打電話讓老闆過來,啥事我怎麼問啊?”

武新元沉思一會兒,讓自己平靜一下說:“行了,我知道了.”

他放下電話,想了想便撥通了富家駒的電話。

武新元鎮靜了一下自己說:“董事長,剛才打更的麻師傅來電話,說酒店裡剛來了幾個市場監管局的人,讓咱們馬上過去,看這樣子好像是出了什麼事,你看怎麼辦呀?”

富家駒到還穩重,不急不慌的問:“怎麼回事?”

武新元答道:“麻師傅也不知道,人家就是讓咱們過去。

不過我剛才想了想咱們酒店沒幹什麼違法的事。

再說市場監管局為啥來這麼多人,我也搞不清楚,不過看這陣勢事兒不會太小啊.”

富家駒略想了一下說:“我看不一定是咱們的事兒。

這樣,你先過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我這上午還有個專案要談,談完了我馬上過去。

有什麼事你再給我打電話.”

武新元有點不情願的答道:“那好吧,我先過去。

不管是什麼大事我先搪著.”

武新元放下電話,走過去拉開臥室的門,對還沒化完妝的張蓉說:“酒店裡有點事我得去處理一下.”

張蓉轉過敷著面膜的臉說:“我都聽見了,這老富也真是的,一遇著事就讓你出頭,他怎麼不去呀!”

武新元斜楞她一眼說:“這你就不懂了,哪有大老闆先出頭頂上去的,那不找著挨槍子嗎。

真要有什麼事兒的話還有個迴旋的餘地!”

見武新元要走,張蓉回頭說:“早飯弄好了,在餐桌上,吃完再去吧.”

這時武新元已經走到門廳裡,聽見張蓉說讓他吃完飯再去,順嘴扔了一句說:“吃完?算了吧,你自己吃吧。

來的個個都是惹不起的主兒,早點打發早安生.”

張蓉撇下嘴說道:“啥來頭,我也不是沒見過。

你彆著急忙慌的,路上開車小心點.”

武新元答應說:“知道呀!”

然後穿上衣服,拿起皮包拉開門出去了。

武新元開車來到禮尚往來大酒店。

看他進來,麻師傅趕緊跑過去。

他看著跑過來的麻師傅武新元問:“他們人呢?”

麻師傅指指包廂說,我給讓到四號包廂裡去了。

武新元來到四號包廂。

推開門看見屋裡的幾個人都有些面熟,只是不知道姓甚名誰。

武新元職業性的伸出右手,並且自我介紹道:“我叫武新元,是這兒的經理,不知道各位今天是什麼事光臨本店呀?”

曾冠英站起來握了下武新元伸出來的手說:“我們來是因為懷疑你們酒店跟今天早上的中毒事件有關係。

希望你能配合我們取樣化驗,並且暫停營業。

至於什麼時候開業等我們的調查結果.”

聽他這麼一說,武新元有如五雷轟頂,腦袋裡嗡的一聲。

緩了半天才好不容易蹦出兩個字:“中毒!什麼中毒?”

曾冠英看著武新元緊張驚恐的樣子,儘量用緩和的語氣重複說:“你可能還不知道今天早上發生的集體性中毒事件,根據我們掌握的情況,懷疑跟你們酒店有關係.”

此時武新元已經緩過神來,精神比剛才鎮靜了許多,這才想起來剛才在車裡廣播中說的中毒的事兒,因為他急著往酒店趕,腦子裡一直琢磨市場監管局來他們酒店是什麼事兒,所以沒太細聽廣播的內容,可是他萬萬也不會想到這事兒跟他們酒店有關係。

聽曾冠英說懷疑他們酒店,武新元腦子裡飛快的思索了一會兒,模稜兩可的說:“不會吧!我們酒店從來就很注意食品安全的,而且從沒發生過這樣的事兒呀.”

曾冠英緊繃著臉說:“以前沒有,不等於現在不發生。

你們酒店昨天是不是有個婚禮?”

曾冠英明知故問。

曾冠英他們突然檢查讓武新元有點慌亂,但是此時他早已經鎮靜下來,所以對曾冠英的懷疑立刻提出反駁:“是呀,是有個婚禮啊,可是這跟中毒有關係嗎?”

站在旁邊的田文宣接過去說:“中毒的人都是昨天在你們酒店參加婚禮的,你說有沒有關係.”

被田文宣這麼一說,武新元這才感覺到壓力。

對坐在他面前的幾個人說:“真的嗎,都是在咱們酒店參加婚禮的?不可能吧?”

曾冠英抬手製止他說道:“武經理,你先別急著否認,你能不能把婚禮那天的情況介紹一下,特別是那些反常的現象.”

武新元撓著腦袋想了好一會兒,忽然想起那個小女孩兒,語氣略微有些遲疑說道:“那天確實有個你說的反常情況,不過我不知道跟這事兒有沒有關係.”

曾冠英聽他說真有情況,便說道:“沒事兒,你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武新元一邊回憶一邊說道:“其實當時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那天婚禮結束的時候,有個小女孩嘔吐來著,我當時還問那個帶她的媽媽要不要去醫院,她媽媽說不用,我也就沒在意.”

這時曾冠英想起醫院裡那個昏迷的小女孩兒,連忙追著問道:“後來呢?”

武新元攤開兩手說:“沒有後來,後來她們就自己打車回家了.”

曾冠英眯著眼睛問:“你就沒細問問是怎麼回事?”

武新元覺得曾冠英這話問的有點出格,聲音有些不悅的說道:“人家是參加婚禮的咱們怎麼好細問.”

曾冠英忽然想起來王院長說的可能是乳製品引起中毒的猜測,便問武新元說:“那個小女孩是不是喝了酸奶?”

他這一問讓武新元吃驚不小,心裡核計他怎麼知道那個小女孩兒喝了酸奶,不過他還是如實說道:“是呀,那天上的酸奶少了點,小女孩兒那桌就沒有上,那個小女孩兒喝的酸奶還是我給她的呢.”

這時,曾冠英朝田文宣看了一眼,那意思是說,看來這事兒有眉目了。

於是又問道:“你們這兒現在還有剩餘的酸奶嗎?”

武新元搖頭說:“不有,其實咱們酒店好長時間沒有進酸奶了,這回婚禮上的酸奶還是人家奶孃乳業自己送來的呢.”

曾冠英心想,這到是個新情況,因為他一直以為這次中毒事件應該就是禮尚往來大酒店,卻沒想到奶孃乳業在中間做了這麼一出。

不過婚禮上有沒有酸奶應該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奶孃乳業為什麼為這麼點小事兒非要弄點酸奶過來呢。

他不由得警惕起來,追問道:“奶孃乳業?你說是奶孃乳業送過來的,他們為什麼給你們送貨呀,不是你們臨時訂的嗎?”

武新元理解曾冠英,他有這樣的疑問是正常的,但是他必須給他解釋清楚,所以他急切的說道:“哪呀,新娘是奶孃乳業曲董事長的侄女,可能是看咱們酒店沒準備,所以人家曲董事長才從自己那調過來一車.”

曾冠英覺得這應該是一個線索便問道:“你還記得送貨的是誰,用什麼車送過來的嗎?”

武新元略微思索了一下說道:“那天到是我接的貨,可是送貨的我確實不認識,應該是他們奶孃乳業的吧。

司機看樣子能有三十多歲,送貨的車是個箱貨.”

曾冠英接著問道:“那箱貨上應該有公司標識呀!”

武新元轉了轉腦袋想了半天,肯定的說道:“那箱貨車上沒有標識。

但是那車有點髒,灰塵暴土的.”

看曾冠英盯著奶孃乳業的酸奶一麼追問,武新元估計這事兒應該跟酸奶有關係,於是探詢的說道:“這事兒應該跟咱們酒店沒多大關係了吧?”

曾冠英抬眼看了他一眼說:“有沒有關係得等我們調查清楚了再說。

畢竟這事兒是在你們酒店發生的,相關責任是推不掉的,我們需要在你們酒店取樣兒檢驗,還請你配合一下。

等最後檢驗結果出來了,你們應該負什麼樣的責任不就清楚了,所以還請你帶我們去看一下昨天婚禮的菜品和酒水.”

武新元見人家說的有理有據,知道這事兒無法拒絕便說道:“好好,我領你們去。

咱們一定配合,要不要把昨天的廚師找來問一下?”

曾冠英擺手說:“暫時不用。

需要的時候會告訴你.”

武新元領著二人來到酒店後廚。

武新元指著一堆擺放在冷藏櫃裡的還沒有加工的菜品說:“這是昨天婚宴的備菜,還沒加工呢,看有什麼問題你們儘管查.”

曾冠英側臉看著武新元說:“昨天婚禮上就這些菜品,沒別的了?”

武新元肯定的說:“就這些,婚禮上的都是套菜這你們是知道的.”

曾冠英四下看了看說:“他們都喝了哪些酒水你知道嗎?”

武新元想了想說:“白酒是客人自己帶的,啤酒是乾啤和純生,飲料就是平常喝的可樂和雪碧.”

曾冠英瞅瞅武新元說:“就這些,沒有別的了,比如牛奶什麼的.”

武新元噢了一聲說:“那可沒有,要說跟奶製品有關係的就是奶孃乳業的酸奶了.”

曾冠英朝到處看了看,沒看見酸奶便問:“酸奶?酸奶有喝剩下的嗎?”

武新元覺得曾冠英有點明知故問的意思,可是他還是選擇回答他:“沒有!他們送過來的少了點,有的桌上都沒擺.”

這時武新元想到那個小女孩兒。

曾冠英思索片刻說:“那到你們庫房裡看看吧.”

武新元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說:“行,請便!”

曾冠英吩咐李樺和馮軍:“你倆把這些菜品封存取樣,一會兒帶回去進行化驗,另外注意找找有沒有酸奶或者別的什麼奶製品.”

李樺和馮軍去廚房裡封存取樣去了。

曾冠英他們幾個人來到庫房。

大家轉了一圈兒,曾冠英不經意的問:“你們酒店裡不賣奶製品嗎?”

武新元回道:“原來是預備的,不都說酸奶解酒嗎,所以我就預備一點,不過像我們這樣的酒店進的都是大品牌的貨,怕就怕出這樣的事兒。

現在生意不是太好,挺長時間沒有進酸奶了.”

正在這時候,李樺拿著兩個酸奶的外包裝走過來問:“處長,酸奶沒找著,就找著這兩個外包裝要不要?”

曾冠英拿過一個外包裝看了一眼上面寫著奶孃乳業的字樣,然後還給李樺說:“封起來吧,沒發現其它別的奶製品嗎?”

李樺答道:“其它的沒有,就這個還是在垃圾箱裡找著的呢.”

曾冠英他們從庫房出來,曾冠英對武新元說:“你們這酒店暫時先停業,現在我們是口頭兒先通知你們一聲,最晚明後天會有正式通知發給你們.”

說完他們帶著封存的樣品準備回檢驗所去進行化驗。

未等他們出去,開車的王師傅指著外面對曾冠英說:“你看曾處長,外面來了那麼多記者.”

武新元雖然見過世面,可是這樣的事兒還是頭一回遇到,他知道記者是最難緾的。

他看著曾冠英說:“這記者怎麼來得這麼快?”

那意思是這些記者是不是你們通知來的。

曾冠英明白他的意思,但是他也不知道這些記者是從哪裡得到的資訊,居然跟到這來了。

他知道聚在門口的這些記者你想躲是躲不過去的,於是他思忖了一下對武新元說:“這我也不知道,有什麼說什麼,他們也是在工作.”

說著曾冠英推開酒店的大門。

他剛邁出去沒幾步,那些記者們便蜂擁過來,對著他們幾個人七嘴八舌的提出許多問題。

曾冠英連連擺手,大聲說道:“喂-------你們別吵了,聽我說!”

記者們看見他有話說,便都停了下來,眼睛看著他,等待著他說些什麼。

見記者們安靜下來,曾冠英說道:“我們現在剛開始辦案,沒有訊息告訴大家,請大家讓開路,不要影響我們的工作.”

忽然有位記者問道:“你們到這來是不是中毒事件和這個酒店有關係?”

沒等曾冠英答話,武新元兩隻眼睛求救般的看著曾冠英他們,意思是千萬別說這中毒事件和他們酒店有關係啊。

其實就目前這種情況曾冠英也不可能直接把禮尚往來大酒店認定為涉事酒店,所以他用那種十分誠懇的語氣說:“各位記者,各位記者!我們到這家酒店也只是例行檢查,至於是不是牽涉到昨天的中毒事件裡面去,還是得等到我們取得證據才能作出判斷,眼下還是調查階段,大家最好不要作猜測性報道,以免影響社會穩定.”

記者們聽了他的話,可能是覺得從曾冠英這得不到什麼有用的訊息,便漸漸散去了。

見記者們散開了,曾冠英趕緊叫王師傅:“快快!快開車!”

王師傅一腳油門,汽車呼的一聲從記者們身邊開過去。

他從後車窗望出去的時候,好像看見有幾個記者把武新元給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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