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入裂縫中的巨魔婦女絕望的閉上雙眼認命等死,耳邊卻傳來猛烈的破風之聲。

老陳踏風而至一把將這婦女抄在手中,腳尖點在那巨型異種蠍的頭上,空中打了一個旋落在地面。

老陳頭也不回的撒開那婦女,一刀斬斷了兩隻巨蟲,口中舌燦春雷的將巨魔女性驚醒。

“抓緊走!”

那女人驚魂未定的跑著跟上隊伍,老陳與沿著裂縫兩側撤到身邊的幾十名士兵站在隊伍的最後,拼盡全力的廝殺著。

無計其數的蟲子擠出裂縫,潮水一般的漫卷了過來。

阿什坎迪亦帶著隊伍過來相助,陳·風暴烈酒毫不猶豫的拒絕。

“不!我們負責斷後!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蟲群的進攻是早有預謀!這麼大工作量不是一朝一夕!你必須拿出必死的覺悟,去防備我們被分割包圍!”

阿什坎迪重重點頭,懷著極為矛盾的心情帶隊回到了前方。

地面依舊以穩定的速度沿著路的方向開裂,如果以士兵的們的速度,安全撤離是綽綽有餘的,可那些居民的行進速度又如何比得上訓練有素計程車兵。

為了加快逃命的速度,就算是沒有士兵的發動,平民們也已經捨棄了身上一切能丟下的東西。

但哪怕是這樣,情況也是不容樂觀。

漸漸的,陳·風暴烈酒所帶領的幾十人的隊伍,就和隊尾的平民擠在了一起,又開始出現了平民掉入裂縫的情況。

老陳只能循照先前的方法極盡所能的救人,可這種高難度的救人方式,是極為消耗體力的,如此接連救下了十幾人之後,英雄蓋世如老陳也開始見喘。

就在這時悲劇再次要發生,一個抱著孩子的地精老婦人站立不穩,就要往裂縫中跌去。

危急時分一副拐伸了過來,攔住了老婦人祖孫,將她們推了回去,可那名拄著拐的人族中年人卻失去了平衡直直的摔了下去。

這個殘疾的人族男人是瀚海都護最早的一批退伍兵,他因傷殘黯然的離開了部隊,退伍後被分配到了這裡從事養殖工作,從戰鬥開始到現在他因傷殘不止沒法參加戰鬥還拖後腿而羞愧,此刻他決定要用自己的生命救下這一雙老幼。

而此時的陳·風暴烈酒剛剛救回一個人,眼看無法拯救這名退伍兵,從老陳的身後突然衝出一個人,毅然決然的跳了下去!那只是一名普通計程車兵,他在半空中抓住了這名退伍兵,奮力將他拉到身前用身體護住了對方,而他的背則結結實實的砸在了一群異種蠍的頭上!士兵使出全身的力氣將獨腿的退伍兵推出了裂縫,而他則安詳的閉上了雙眼,消失在了蟲海之中!不是每個士兵都有陳·風暴烈酒這無雙的武力,然而當看到有生命遭受危險的時候,他還是毫不猶豫的衝了出去。

“為什麼!我這個樣子已經不值得救了!”

被抓著手拉會人群的獨腿退伍兵崩潰的哭喊著,陳·風暴烈酒眼眶也已經溼潤。

“沒有為什麼,我們的職責是保護你們每一個人。

只要我們還有一個人活著,就要竭盡全力救每一個人,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價!”

老陳無比堅定的說著,他現在只有一個信念,讓儘可能多的人活下去!接下來的戰鬥中,老陳就這樣重複著殺敵、救人,而每當他照顧不到的時候,就會有一名士兵挺身而出,他們或是如走在前面的戰友一般跳下裂縫,或是在將有人跌入時奮不顧身將平民推開……就這樣不知過去了多久,老陳的身邊只剩下了他自己!而隊尾的平民奇蹟般的沒有一個人死亡!陳·風暴烈酒早已淚流滿面,當淚水流乾之後奪眶而出的便成了血淚,發生的隊尾的事情經過滿心悲憤的人們口口相傳,已經到了阿什坎迪的耳中。

阿什坎迪真恨不能分出一部分兵力去幫助陳·風暴烈酒,可是他做不到,因為眼前發生了他最不想看到的事情,一眼深不見底的天坑!陳·風暴烈酒的猜測成真了!這群蟲子竟然如此狡猾,懂得斷敵後路前後夾擊的戰術!早有預謀的蟲群在聯軍忙著對付元素的時候,就想好了進犯的策略。

只不過在計劃中,這個天坑並不是為了阻斷流沙鎮人的。

在蟲群最初的計劃中,挖空流沙鎮的地下來一瞬間摧毀整個鎮子,這樣必定能激怒瀚海都護。

而接下來瀚海都護要想報復,就一定要組織大軍進攻腐化之巢。

那麼最適合發動軍事行動的大本營必定是祖爾法拉克,屆時只要大軍從祖爾法拉克出發,蟲群就在半路製造天坑打大軍一個措手不及。

只是蟲群沒想到不等它們完成對流沙鎮地下的挖掘,老陳就強令所有居民撤離,因此逼的蟲群只能提前發起進攻。

更讓蟲群想不到的是,這批人的戰鬥意志竟如此堅定,從進攻開始讓蟲群損失慘重,為此它們不得不提前暴露天坑,寧可付出更大的代價,也要徹底留下這些人的性命。

隊尾陳·風暴烈酒這邊地縫的延伸已經到了極限,蟲群進攻的勢頭也慢了下來,然而從前隊傳回來的資訊讓老陳的心跌到了谷底。

蟲群攻勢減緩不是放棄了追殺,而是在為下一次的進攻做準備,隊伍將迎來的是蟲群的夾擊合圍!“陳大師,前面沒有路了.”

阿什坎迪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絕望,他們已經做出了最大的努力,但還是沒有走出敵人的圈套。

“兩位長官,我有一個辦法.”

雷布拉特·碎地者咳著血走到二人面前,這是他先前引導元素能量阻止地裂失敗的後遺症,經過一番調息之後才能順暢的開口說話。

“我們終於又能得到大地的回應,看來這裡遭受蟲群的腐蝕沒有那麼嚴重,蟲群雖然聲勢浩大,但還沒到能在每一寸土地上肆意妄為的程度。

選擇迂迴製造天坑,而不是挖穿這一帶所有土地就是證明。

請把隊伍帶到大路西側的山下,我們依託山體可以改造地形,或許能夠給隊伍帶來一線生機,只是贏面有多大……我不敢保證.”

老陳雙眼血紅喘著粗氣,重重的向雷布拉特點頭。

阿什坎迪看出了陳·風暴烈酒的狀態不對勁,當即代為開口回應。

“我們現在別無選擇,碎地者薩滿有什麼辦法就儘管施展吧.”

阿什坎迪聽從雷布拉特的建議,將隊伍帶到了大路西側的山腳下,這正是貫穿南北的法拉基山脈,它分割了塔納利斯和西邊的安戈洛盆地,其東側也就是在塔納利斯這面的平均高度也就不過一百多米,可就是這一百多米的絕壁,卻殘忍的切斷了隊伍的生路。

法拉基山脈東坡太陡峭了,不說那些居民,即便是訓練有素計程車兵也沒有能力爬上去。

“碎地者薩滿,接下來我們要怎麼做?”

阿什坎迪站在雷布拉特的身邊焦急的問到,就在隊伍到達山腳的這段時間,地縫中的蟲群又開始蠢蠢欲動,而天坑之中蟲子尖銳的鳴叫聲也越來越大,異種蠍相互擠壓就像是瓶子中的水滿自溢一般流出到洞外,嘎啦啦的撞擊著口器朝著人群包圍了過來。

老陳帶著隊伍站在最外圈抵抗著蟲群,此時的陳·風暴烈酒早已到達了極限,即便是以老陳的實力也免不了要負傷。

在與加爾的一戰中老陳本來就已經入魔,剛才目睹著戰友們在眼前犧牲,更加重了他喪失理智。

陳·風暴烈酒現在完全捨棄輕靈飄逸的身法,所有招式都是直接狠辣,雖然給了蟲群沉重的打擊,但他身上也增添了密密麻麻的一堆傷口。

老陳敢於如此,並非是因為瀚海都護有了治療暗影毒素的能力,他現在腦海中完全是沒有這樣的意識,只是純粹的要斬殺更多的敵人。

同為英雄級強者,阿什坎迪自問是遠不如陳·風暴烈酒,不過憑他的眼光可以篤定對方此刻的精神狀態極度危險。

現在本來就是九死一生,他最怕節外生枝。

雷布拉特聽出了阿什坎迪的焦急,強頂著身上的痛苦與同伴用最快的速度引導著法術。

在這一刻人們終於明白了雷布拉特為何被稱為碎地者,隨著兩位薩滿身上閃爍著褐色的光芒,距人群最近的法拉基山脈109高地的山頂,傳來一陣令人牙酸的聲音。

一排排如水網般密集的裂縫,沿著山體的皴紋蔓延下來,順著裂縫噴出了大量的塵土石屑,就像是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像在擠檸檬一樣擠壓著山體。

“轟!!!”

伴隨著一聲巨響,整個山體被生生剝掉了一層,碎石刷拉拉的順著山體滑落,而109峰也被生造出了一條十米寬的山路階梯!雖然這條路仍然格外陡峭,但終究不再像之前那樣無路可走。

“哇!!!”

人群之中爆發出一陣夾雜著不可置信的歡呼,一邊是絕處逢生的喜悅,一邊是震撼於薩滿的偉力。

“加快速度,轉移上山!”

阿什坎迪最快反應過來,指揮人們上山,同時朝著最外圈的老陳喊去。

“陳大師,您帶著隊伍轉移……”沒等他的話說完,沉默許久的老陳終於說話了,只是一開口就是粗暴的打斷。

“別廢話!你帶著人走,我來斷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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