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艦隊返回科讚的路上,格瑞茲利克坐在船長椅上,他此刻的心情可以說是七分不甘,三分心有餘悸。

由他主導的這次戰鬥可以說是完全破產,洛阿、巨龍,這些超常規的力量讓艦隊最終選擇了退卻。

而就在退兵的路上,科贊艦隊還和那些像野狗一樣窮追不捨的海巨人打了一仗。

“那就是巨龍的力量嗎……還真是可怕……我們的防空力量要加強了.”

克拉蘇斯那種上位者巨龍的力量,讓格瑞茲利克真正認識到,從前的他究竟是有多傲慢。

在今天忽視那些超凡力量,是肯定沒法打贏戰爭的。

……將視角投回到瀚海都護,在科贊艦隊退去之後,所有人都是用一種劫後餘生的表情相視慶祝。

這一戰打的實在太艱難了,完全是一換一的搏命打法。

科贊有主力艦被擊沉,瀚海都護同樣也被擊沉了猛禽號和鎮海號。

“都護,您慢一點.”

維裡攙扶著李德下了船,此時進攻希望港的敵人,都已經被趕來援助的英雄們給肅清了。

“謝謝大家了.”

李德有些勉強的向各位鞠躬感謝,克拉蘇斯則代表眾人謙虛的說到。

“都護不必這樣客氣,我們是一個陣營的戰友,協助瀚海都護打擊敵人是我們應該做的。

相反我還覺得我們做的不夠,因為反應太慢以至於只能透過傳送門趕過來一些高階戰力。

如果我們的大軍早已準備好的話,今天絕不會放跑了科讚的艦隊.”

聽到克拉蘇斯這樣說,李德也是長嘆一聲搖頭說到。

“這方面責任在我,是我對敵人產生了誤判。

回來的時候召開戰略分析會,是我認為地精缺乏主動進攻的勇氣,我們完全可以透過切斷他們的商路,限制他們的資源等威脅手段,迫使他們屈服。

我沒有想到,地精之中竟然也會有如此果決的指揮官,敢於企圖組織大艦隊瞬間摧毀瀚海都護,以此來突破聯盟對他們的封鎖。

稍後我會檢討我的錯誤,因為我的失誤給艦隊帶來這麼大的損失。

不過好在結果還是挫敗了敵人的陰謀,並沒有讓他們得逞.”

李德自責的說到,就算是科讚的目的沒有達成,李德也沒有臉說“他們贏了”這種話。

畢竟他還是有操守的,這種情況要是都能被說成贏,那可就真麻了。

克拉蘇斯搖頭沒有說話,難道說“聯合大會首席”這個職位是有什麼詛咒,為什麼只要一坐上這個位置,接著就肯定會犯錯誤?“這些就先不要講了,你身上的傷必須要接受治療.”

眾人這才驚覺李德腹部已經滲出了一大灘血,當即有話都嚥了回去決定以後再說,勸李德立刻接受治療。

港口上就有醫務室,更兼有聖光主教本尼迪塔斯在場,對李德和其他傷員的治療很快就開始了。

當醫師用鑷子從李德腹部取出那顆葡萄大小的彈丸時,整個人的表情都凝固了。

或許是因為過去震驚,導致手上一個拿不穩,彈丸直接掉在托盤中,發出了很大的聲音。

李德嘴唇有些發白的扭過頭看著這醫師,對他投過一個微笑安慰到。

“放心,對手比我慘得多,他的一條胳膊留在了戰場上.”

“這個時候您就不要說話了.”

本尼迪塔斯無奈的說到,同時伸出手按在了他的傷口上。

隨著聖光的注入李德感覺傷口處暖洋洋的,很快出血就止住了。

“謝謝您,主教.”

李德由衷的表示感謝,他相信此刻的本尼迪塔斯還沒有墮落。

就現在來看,他就是一位值得尊敬的人,同時李德也希望他能留在瀚海都護一段時間,幫助這裡建立起聖光之道,也算是彌補法奧因去世沒能來瀚海都護的遺憾。

隨著傷口的結痂,醫師和本尼迪塔斯都準備離開,留下李德獨自在這裡休息。

“大主教,請您替我告訴外面。

我受傷這件事,並不能全怪維裡他們。

那樣激烈的戰鬥,能夠活下來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他聽到醫務室外加斯汀、瑪丁雷他們都是很憤怒的批評著維裡。

他是負責李德警衛工作的,卻偏偏讓李德受了傷。

這在加斯汀他們這些曾做過李德警衛的人看來,簡直就是罪無可恕。

“你們幾個小點聲,李德都護需要休息.”

本尼迪塔斯從醫務室裡走出來之後,輕輕的關上醫務室的門,眼神中帶有責怪的看向幾人。

眾人當即收聲,這才又聽本尼迪塔斯說到。

“都護讓我轉告你們,不要因為他受傷的事責怪維裡.”

一直默默的承受著幾人責罵的維裡這個時候卻開口了。

“都護就算不怪我,我卻再沒有臉面留在都護身邊了。

我太不成熟了,需要更多的錘鍊,跟在都護身邊我被保護的太好了.”

說這話的時候,李德想到了在巨獸號上,因為自己大呼小叫被李德罵的事情。

他意識到無論是能力還是意志力,自己都比諸位前輩們差了太多。

醫務室裡,李德聽到外面的聲音小下來了才放下心來。

這時李德才注意到,貌似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安穩的躺在床上了。

不只是在這次戰鬥中,從去年的戰爭開始以來,他就沒怎麼睡過安穩覺。

現在藉著這個機會,他倒是難得的放鬆了下來。

任憑自己整個人攤在床上,李德的呼吸都變得舒緩悠長了起來。

可是就在半睡半醒之間,李德突然驚覺醫務室中不止有自己一個人的呼吸頻率。

當自己的呼吸急促的時候,是很難注意到其他人的呼吸的。

可是在呼吸舒緩平穩的時候,這卻容易的多。

李德注意到醫務室的幾個床位是被用白布間隔開的,就在離自己這鋪床幾米之外的另一鋪床上,還躺著第二個人。

剛經歷了一場激烈的戰鬥,自然也就有著很多傷員。

李德又自問不是一個在乎等級觀念的人。

港口醫務室又不是他的私人病房,與其他傷員待在一個醫務室再正常不過。

可是李德此刻卻不知怎的有著強烈的衝動,要知道是誰與自己共處一室,他費力的探出半個身子拉開了隔在中間的白布。

那張病床上,躺著一個身姿曼妙的人兒。

而那張面孔,李德只看了一眼就深深的刻在了心裡。

“羽月?”

李德試探的問出了聲,儘管他的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珊蒂斯·羽月因為莫古爾·拉茲敦克的襲擊受傷了,手臂和腿部都流了很多的血。

當時在與塔蘭吉等人寒暄過後,她便在醫療兵的陪同下來到這裡處理傷口。

這之後就留在醫務室中休息,難得獨處的空間,羽月便摘下了她的面具。

李德被扶進來治療的時候,珊蒂斯全程都聽到了。

而在本尼迪塔斯他們離去之後,珊蒂斯發現她與李德獨處一室,心中也產生了一絲異樣。

但是她想到自己也是傷員,要是趁著李德睡著時偷著離開,那就顯得過於刻意了,而且要是被對方察覺不更尷尬?可是她沒有想到,李德會在這個時候拉開隔在中間的布。

聽到李德的明知故問,羽月覺得有些好笑,坦然的點了點頭,隨即掃視了同樣躺在床上的李德一眼。

“你受傷了.”

“嗯,腹部.”

李德有些僵硬的回答著,眼睛則是定在珊蒂斯的臉上離不開了。

他曾數次幻想過珊蒂斯長著一張怎樣的臉,可今日見到廬山真面目時,才感慨這張臉長的是如此的合適。

珊蒂斯並非絕美,但緊緻瘦削的瓜子臉卻讓人想拿雙手捧起來。

舒張的眉眼不算精緻,搭配淡紫色的面紋,卻別有種端莊秀麗的風情。

最合李德心意的,還是她那直挺卻不過分高聳的鼻樑,恰如她自己幹練而又清爽。

見到了珊蒂斯的真容,李德竟有一種暢快的心情,好像也只有這樣一張臉才配的上她。

自己幻想的再美,終究缺少這自然和諧的靈性。

兩人都從床上坐了起來,注意到李德盯著自己不放,珊蒂斯也沒有羞澀,反而大方的與李德對視笑著問到。

“怎麼,我的樣子讓你失望了?”

李德只是搖頭,好一陣才認真的說到。

“你的美麗只屬於你自己,哪裡要迎合誰的期望?至於我折服於你的美麗,卻也只是我的事.”

珊蒂斯臉上有些發燙,李德毫不掩飾的目光,讓她感覺就像是有隻手在認真仔細的輕撫自己的臉龐。

倒是李德在大膽的表白之後,又想到了珊蒂斯傷員的身份。

“謝謝你,為瀚海都護所做的.”

“我們之間沒必要說這些的,我只是在做我認為正確的事情.”

只是說到這裡的時候,李德注意到羽月話語一頓,眼中也呈現出痛苦的神色。

“怎麼了?”

李德連忙關切的問到,同時起身走了過去,就在珊蒂斯的病床上順勢坐下。

“風險投資公司……驅趕那些奴隸送死……他們都是無辜的生命!”

回憶起就在不久前,那些在她大型法術下灰飛煙滅的生命,珊蒂斯的心中就有一種負罪感。

作為卡多雷都哨兵將軍,早在一萬年前珊蒂斯就做好了在戰爭中剝奪敵人生命的覺悟。

但她終究是熱愛生命的卡多雷,那些奴隸只是戰爭中的無辜者,在事態緊急的情況下她只能予以消滅,可在事後這樣不安卻籠罩了她。

她無法做到在剝奪了許多無辜生命之後,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那樣豈不是與燃燒軍團無異?李德一把攬住了珊蒂斯·羽月的肩膀,只在此刻他發誓心裡沒有任何雜念,完全是溫言細語的安慰著珊蒂斯。

“有無辜的生命逝去,我與你一樣感到難過,但是你不要為此自責。

是風險投資公司造成了他們的悲劇,罪責在於莫古爾·拉茲敦克,而非你的身上.”

或許是李德的臂膀給了珊蒂斯力量,哨兵將軍沒有拒絕李德的擁抱,反而緊緊的握住了他的手。

“暗夜精靈不喜歡戰爭,可是現在看來你是對的。

這樣一個利益至上、漠視生命的種族,除了用戰爭制裁他們以外,我真的想不出來該怎麼洗刷他們的罪惡.”

聽到珊蒂斯這樣說,李德心裡沒有來的一陣暢快,他把珊蒂斯抱的更緊了。

“你能這樣想真是太好了,我很不希望你誤會我.”

如果說之前的還是以並肩作戰的友人名義,給珊蒂斯一個安慰的擁抱。

那麼現在這個,就是蘊含著他炙熱情感的擁抱了。

羽月識破了這傢伙的詭計多端,在猶豫了一下後卻沒有反抗,只是順著李德的話說到。

“希望我只是誤會你了,只是我到現在還不確定,你的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你發動戰爭,究竟是為了對罪惡正義審判,還是單純的搶奪利益?”

這個問題可不太好回答,此刻看似美人在懷,然而稍有不慎一句話說錯,可能就會竹籃打水。

李德沒有直接回答,只是先嘆了一口氣。

“唉,有些事情你們長生種是不會明白的。

你們擁有永恆的生命,住在豐饒的大森林裡,不必為生老病死和物質奔波勞碌。

可在凡人種族的社會,人們必須透過勞動來獲取物質維持生命,艱難的抵抗著生老病死。

所以對於我們凡人種族來說,勞動是無比重要的。

人在成長的過程中,都需要接受勞動對他們的改造。

然而並不是每個人都願意參與勞動的,有的人、有的種族,生來就是要搶奪別人、剝削別人的勞動。

就像地精,他們靠著剝削一個個種族,來維繫他們的繁榮。

被剝削的種族,他們的勞動產出本可以讓自己過上自足的生活。

可地精明明沒有進行勞動,卻還要從被剝削者的勞動所得裡,搶走一大部分。

地精們是蛀蟲、是吸血鬼,他們的社會形態和生活方式便是落後的。

而我要做的,就是要剝奪蛀蟲的利益,還給它們原本的主人。

所以我能給你的答案就是,用先進的文明取代落後的文明,給絕大多數人以自由.”

珊蒂斯被李德說的一愣一愣,好一陣才笑著說到。

“你的野心還真是大,難不成你想要世界上所有種族都成為長生種.”

李德心中偷笑,一番長篇大論下來,珊蒂斯自己都忘了最開始的問題是什麼,還習慣了被李德摟在懷裡。

但是對於珊蒂斯的說法,李德表面還是裝出搖頭苦笑。

“這怎麼可能?所有種族都成為長生種……那海量的生命能量,怕是得把艾澤拉斯都抽乾。

我追求的是公平,而不是不切實際的索取。

所以我才說,有些事情長生種是不會理解的……”這次珊蒂斯卻打斷了李德,她用纖細的手指在李德的胸膛畫著圈。

“別忘了,你也接受過了紅龍女王的祝福,所以你現在和我一樣,也是長生種.”

珊蒂斯的動作和話語,讓李德渾身上下忍不住一陣顫抖,他立刻就領悟到了這當中的潛臺詞。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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