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臉色好了些,何鎮文裝出一副心傷的模樣繼續道,“景琛,自從你媽媽走了之後,這麼多年,我們父子兩相依為命,一步步走到今天,是多不容易你還記得嗎?”何景琛點了根菸,沉默了許久開口,“如果是我媽在,她也不會做出傷害別人的事,爸,希望你好自為之!”捻滅了煙,他起身上了樓。
站在門口臥室,見陶軟已經睡下了,交代好了守在門外的秘書,轉身去了書房。
這個房間在這裡是禁地。
只有他能夠進來,也只有他知道這門的密碼。
陰暗的書房裡,有一股淡淡的灰塵味道,他那張臉陰沉的可以滴下水。
拉開了塵封已久的抽屜,他拿出了那本相簿。
那是他和他媽媽唯一的合照。
剩下的那些合照都被何鎮文撕掉了。
他看著,眸色漸漸紅了。
“景琛...你在嗎?”“軟軟?”他蹙了蹙眉,從思緒中緩過神,起身開啟了門。
“何總,夫人剛剛睡醒喊著你的名字,我看她臉色很不好,就直接帶夫人來找你了.”
秘書如實彙報著,無論這是不是禁地,總比在他眼皮子底下讓陶軟出了事責任小。
何景琛嗯了一聲,剛想要關門,陶軟就撲到了他的懷裡,也邁過了那道門檻。
“怎麼了?還是很難受嗎?”她點點頭,偷偷打量著四周,認識何景琛這麼多年,這個地方她從來也不知道。
“景琛,我頭好暈,你在工作嗎?我能不能在你這睡一會兒....?”看著她難受的模樣,何景琛想拒絕的話也吞了回去,摟著她的腰扶到了他兒時經常睡的小床上。
“你先出去,不準告訴任何人我在這兒.”
秘書走後,他坐在她身邊,本就壓抑的難過,一瞬間變的濃重。
不知道何時,陶軟在他心裡,已經是家了。
只要有她在身邊,他那刻心就有了安寧。
“景琛,怎麼了?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事?你看著很不高興的樣子...”何景琛搖了搖頭,大手摩挲著她的臉龐,眼底裝著數不清的溫柔。
這一刻他似乎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了,每次回憶起他的媽媽,都是他最痛苦的時候。
“那是我在這裡打擾到你了嗎?我可以走的...”她說著,就要坐起身。
何景琛輕輕按住她,那些陳年往事,他以前不告訴陶軟,是覺得她不配聽,可現在,他突然想讓面前這個女人,完完全全的瞭解他,至少,那些灰暗的人生,也需要被人見證。
“軟軟,不是你的問題,我只是想到了我媽.”
“媽媽?”她伸手安撫似的揉了揉他的頭髮,這是她和汪澈之間最喜歡的動作。
何景琛的眸色暗了暗,“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