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的孩子,你不要忘了,你今天所有的成就,都是一夜一夜的努力和辛苦熬出來的,你成為醫生的第一天,老師就教導過你,醫者,首先要做一個正直的人,雖然事情棘手,但處理的事情的方式也不可極端,切記,不要為了惡臭的人,降低了自己的身份,你遠比那些人乾淨,你要站在光裡看著他們罪有應得,而不是掉在地獄裡以自取滅亡的方式和他們同歸於盡.”
汪老這段話說的很溫和,可陶軟的心底還是震撼了許久。
好像,她的初心已經丟在某個骯髒的夜裡很久了,久到她已經忘了要撿起來。
“多吃一點.”
汪澈又夾了一塊桂花糕給她,這桂花糕是他未回國之前,汪老告知他所有情況,他加了有助於愈傷凝神的藥物連夜特質的,這藥無色無味,很難吃出來。
他知道陶軟性子倔,未必願意開啟心扉告訴他什麼。
“嗯,好.”
桂花糕再次放進嘴裡的時候,陶軟連著眼尾都紅了幾分。
這頓飯吃了很久,沒有寒暄,卻一點也不尷尬。
入夜,汪澈喊了傭人將藥物泡在後堂浴室,這藥不是新研製出來的,而是他難以言明的關心。
陶安陪著陶然玩,倒是個伴,她這也才放心的去了後堂。
剛躺了下去,一層層暖意就包裹住了她的身體,她長長舒了一口氣,心也不再那樣慌的可怕,這裡面的藥香她分辨的出來,她也做得到,只是她已經太久沒有想起來過要關心自己了。
泡了足足一個多小時,她才猛地睜開眼睛,她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
她將窗戶開了一個縫隙,大雪還在下。
緩了會心神穿好衣服剛走出去,就看到汪澈正拿著外套在門外有些距離的地方撐著傘等她。
見她出來,汪澈快走了幾步。
那外套暖烘烘的替她遮擋住風雪,“小軟,我把檀香樹搬到了你房中,早些休息.”
男人走在他身側,半個肩膀盛著雪,從見面到現在沒有多問一句,可卻好像已經什麼都心知肚明。
兩人踩著積雪並排走著,似乎回到了小時候。
那時何景琛還沒有出現...那時陶然還沒有生病...那時的一切都沒事美好而懷有期待的...走到庭院處,突然聽到了一陣急剎車的聲音。
而後大門被敲響,她的那顆心就又懸了起來。
她要走過去檢視,汪澈率先掏出了手機調了監控出來,畫面裡清晰的看到一身穿黑色衣服的女人,放下了一個信封又急匆匆的開車走了,只不過那女人穿著連帽衫又低著頭,沒辦法看清楚女人的臉。
“在這等我,我去看看.”
“別!哥,我去吧....”她真的不確定會不會是某些有心人送了什麼不可見人的東西來這,她不想被汪澈看到。
汪澈也不勉強,撐著傘一同陪著她去開了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