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抑的氣氛,何景琛狠吸了一口煙,淡淡道,“她一個字也沒有和我說過.”

她的那些眼淚,那些脆弱,那些痛苦,他甚至什麼都不知道。

時間有幾分鐘的安靜。

何老爺子的眉目中多了幾絲另眼相看的意味在眼底一閃而過,“你給陶軟那塊地,市值十四個億,你以為老子不知道?景琛,陶軟這種愛錢的小姑娘明白見好就收的道理,爸不阻止你玩,但是,玩膩了就該扔了,林家和你的婚約,那是勢在必行的,你不要忘了這是我們何家欠林家的.”

拐角處,林婉婉咬著牙眼裡裹著憎恨,停住腳步。

而何鎮文的話像一劑解藥,幾乎這些話剛說出來,何景琛就被現實拉了回來。

是啊,就算他的心是偏向陶軟的,可娶林婉婉,無論他怎麼想,也是要做的。

夜漸濃。

陶軟木訥的坐在庭院內,指尖繚繞著煙霧,陶然終於被她哄睡了,她肩頭的白襯衫已經溼了大半,那是屬於陶然的眼淚。

“小軟,打算怎麼做?”

汪老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並排而坐。

她拿起手旁的白大褂,微黃的月光倒映在白色的衣料,“老師,如果有一天我也做出了不太好的事,您說我還能算得上是個好醫生嗎?”

救死扶傷,悲憫病人,無論是好人或者壞人,躺在病床上的那一刻,醫生,有義務去拯救那條生命。

汪老輕輕嘆氣,蒼老的臉上是歲月的痕跡,“世事無常,小軟,沒有人可以完全的做一個聖人,跟著你的心走.”

這好像是支援的話,在這個夜色裡,為她灰暗的心掃去了淺淺灰塵。

臨近月末,日子過的很快,也很糟糕,陶然原本清醒的那幾個小時,變成了夢魘,整日整日的掉眼淚,陶軟身心疲憊,瘦成了皮包骨。

而輿論的力量就算再大,也很快被壓了下去。

醫學大樓外,她剛剛上了車,車門就被拉開。

映入眸中的又是一大束花。

她開啟了車門,眼底帶著毫不掩飾的厭惡。

“沈致,你很閒嗎?玩這種遊戲你不累嗎?”

自從招標會結束,沈致每天按時打卡,只要她一下班,就能看見沈致捧著花等在她的車前。

對於她的譏諷,沈致就當聽不見,誰讓他喜歡這個女人呢。

從那天被陶軟掰斷了手腕,他就覺得這個女人越來越有意思了。

他想征服。

硬骨頭啃起來才更爽。

“軟軟,後天是何氏和林氏的訂婚宴,邀請函已經發到我手上了,你作為我的未婚妻,要陪著我出場啊.”

陶軟的手發僵,心臟突然咯噔了一下。

豪門的訂婚宴,意味著已經正式定下婚期。

可是...何景琛訂婚宴,她不想去。

“你換個人不就行了?反正沈少爺風流成性,就算換個女人陪你,外界的人也不會意外.”

“我有別的女人,你吃醋了?”

陶軟開啟了車窗,怎麼都覺得沈致身上有一股子怪味,跟發情的公貓似的,腥的很。

“我不喜歡吃醋,我喜歡吃肉.”

沈致壓了壓眉角,陰鷙的臉上裹著嘲弄,“就算你再不想去,你也要陪著我出場,因為你的邀請函,是何老爺子親自送到我手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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