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軟邊走邊脫掉了身上的白大褂,“你是我的未婚夫,我怎麼會不記得呢?”

沈致全然沒想到陶軟會是這個態度。

他總覺得這個女人有哪裡不一樣了。

可他說不出來究竟哪裡不一樣,只覺得這女現在又妖又惑人,還帶著一股子狠勁。

“陶軟,你什麼意思?這麼久了也不知道來醫院照顧我和我爸?”

聽到這話,陶軟嘴角帶著譏笑,“你們父子打我的那次,怕是把我怎麼意外死亡的理由都編好了吧?”

“你胡說什麼?你瘋了?”

沈致大步上前抬起手就要打下去。

然而,手還沒完全落在陶軟的臉上,手腕處就被扣住,臉上一陣火燒火燒的痛感後,一陣慘叫聲在寂靜的夜裡顯得十分詫異。

沈致半跪在地上扶著手腕,五官疼的扭曲到一起,眉眼中盡是不可置信,“你敢打我?你對我的手做了什麼?!”陶軟勾起嘴角,垂下眼簾,一雙細長的狐狸眼居高臨下的看向他,“醫學教授這個稱呼是不是很光榮?你知道嗎?我要付出多少辛苦學會多少東西才能夠走上今天這個位置?沈致,一個醫學教授,對人體的結構清楚到挑你的哪根筋會讓你癱瘓,扭你哪裡的關節處會讓你的骨頭立刻斷掉,沈致,我想要讓你生不如死,太容易了.”

她的話每一個字都帶著徹骨的涼意,沈致平日裡那些囂張的氣焰,突然之間就再也點不起來了。

“你....不怕陶然徹底變成個瘋子?”

陶軟抽出一根菸,倚在車旁,“那塊地現在所有人是我,想要嗎?”

沈致的眼裡錯過幾分驚愣,那塊地何景琛賣給了她?可她怎麼買得起?“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你揹著我到底做了什麼?何景琛為什麼會把那塊地平白無故的給你?那塊地市值14個億!”

陶軟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壓低眼梢看著他,慢悠悠道,“你說呢?”

“你!”

沈致想站起來,激動之下,垂著的手腕疼的鑽心刺骨。

“你永遠都是這個樣子,靠著你那個暴發戶的爹,以為自己是天之驕子無所不能,其實你就是個被圈養的米蟲,一個什麼也不行的廢物,你知道嗎?和你接觸過的每一秒都讓我的胃部起反應!”

陶軟抬起腳,高跟鞋不輕不重的踩在了沈致的肩膀上。

“陶軟!你會後悔的!”

“呵?”

她動了動修長的腿,腳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不如你去問問你那個唯利是圖的爸?想要那塊地還是想要我後悔?”

沈致被她掐緊了命門,一時間竟想不到任何話反駁。

“你到底想幹什麼?!”

陶軟目光悠悠的看了沈致好一會,最後一口煙從舌尖推出的時候,她慢慢蹲下身,歪著頭帶著幾分天真無邪的笑意,細嫩的小手在沈致不解的眼神中,輕柔的拉過了他的那隻斷手。

那手冰涼冰涼的,涼到沈致全身的汗毛豎立。

“我們談個條件.”

隨著她的話音,一陣骨頭接合的聲音伴著慘叫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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