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個連親生父母是誰都不知道的人,又有什麼可以跟林婉婉相比的呢?這場雪,她看的出神。
直到她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她才收回了目光。
何景琛拿著檔案坐在了她對面,依舊是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樣,陶軟只看了一眼,就趕緊轉過身。
她知道她剛剛惹到了何景琛。
既然逃不了,至少能躲開的還是要躲開一點。
兩人沉默著,誰也沒說話。
時間久了,陶軟也有些悶,隨手掏出根菸點了起來。
她趴躺在沙發上,一頭柔順的長髮垂落腰間。
只是,那點燃著香菸,始終讓何景琛心頭髮疼。
“嗆.”
“喔.”
“喔?”何景琛放下了手上的檔案,這個女人就喔一聲回答他?聽到檔案有些力道的放到桌子上的聲音,陶軟識趣的站了起身,“那我換個地方.”
總歸,這裡的一切現在她說的已經不算了。
而她想幹什麼,何景琛也管不了。
她對雪的執念,可能來源於陶然的父母,她人生中對於兒時最美好的回憶就是一家人圍在雪地裡堆雪人。
也不知道是思念太濃或者是什麼,她竟然主動喊了文仲,又將自己圍的結結實實,就這樣兩人一前一後出了門。
不過她並沒有走遠,避嫌的道理她懂,何景琛是不會允許文仲和她一起離開這的。
就在落地窗外,陶軟捧著雪花,文仲像個愣頭青一樣傻站著,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堆從陶軟告訴他要一起堆雪人的那一秒,已經足足一個小時過去了,他還是有些驚心動魄,他神的想不通,這一男一女究竟在想什麼,明明心裡都有彼此,非要拉著他這個無辜的人做這樣危險的事幹什麼?稍有不慎,少不了又被何景琛折騰一頓。
“文仲,愣著幹什麼?雪已經很厚了,動手啊!”陶軟只露出一雙眼睛,照顧好自己她還是很明白的,這個時候容易感冒。
文仲也是在她的強烈要求下,圍的像個土匪,也只露出一雙眼睛,見陶軟催他,他只好不情不願的蹲下身。
“陶小姐,我真的不...”話還沒說完,頭頂就被砸了一個大雪球。
別墅內的男人雙眼要冒出火來了。
她就這樣敢在他面前和另外一個男人嬉鬧?當他何景琛不存在嗎?不就是說了一個嗆字?想堆雪人就不能找他嗎?“陶小姐...你...你別鬧...”噗...又是一個雪球砸在了文仲的肩膀。
她才不要聽文仲在說什麼,她只知道,這棟別墅,她唯一能在某個人面前放鬆的話,那一定就是文仲。
她累了,她也想休息休息。
可她的累不能在汪家,也不能在陶然面前顯露,可憋的久了,任何人都會扛不住,何況是她。
雪越下越大,何景琛也看的面色柔和,雖然她只有一雙眼眸露出來,可那雙眸子此刻卻彎的像月牙一樣澄澈明亮,他看得出,她是真的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