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緊了牙關,一瞬間覺得一切都讓她厭惡,所有的一切都讓她疲憊。
索性,她剛想放下掃帚,讓汪澈打掃,那乞丐男人就騰地坐了起身,一把搶過了掃帚,“怎麼能讓客人幹這些活?我來吧.”
要說剛才她那張臉還倦怠的冷著,此時就像一個嗜血的怪物瞥向乞丐男人。
她不懂為什麼今天這個乞丐男人敢一次次忤逆她。
但...這確實讓她覺得,他演何景琛還是演的很像的。
兩個男人手握在掃帚上,誰也不肯鬆手,小七嚇得冷汗直流,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我是客人確實沒錯,但,你這個病人確定還有體力幹活嗎?”汪澈凝著乞丐男人,縱使他未知前因後果,現在也不難看出,這個乞丐男人對陶軟有很強的佔有慾。
既然是情敵,那他們現在搶的就不是掃帚那麼簡單。
“照顧大小姐是我的職責,就算粉身碎骨這也是我應該做的,你既然是客人還是好好休息.”
何景琛斂著眼底的怒火,已經在十足控制。
陶軟抿了口紅酒,淡淡道,“鬆開.”
“還不鬆開?你...”然而,何景琛的話還沒說完,膝蓋處一陣巨疼,而後他半跪在了汪澈面前。
“既然分不清主次,就跪到清醒.”
他冷笑著,拳頭攥的咯吱作響,面具下的面容已經扭曲,他抬起發紅的眼眶看向陶軟,“大小姐,我只說過你是我的主人,你也說過會給我尊嚴,現在又是在做什麼?”要他何景琛跪汪澈?真是天大的諷刺!殺人誅心,她陶軟真的玩到爐火純青!如果可以找到證據的話,他何景琛的心已經不知道被這個女人殺了多少次了。
“頂嘴?”她的眼裡纏著快意,俯下身抬起了他的下巴,用著只有她和乞丐男人能聽到的聲音,幽幽道,“你看清楚了,那個男人,你永遠沒有資格跟他搶任何東西,既然你這麼喜歡演,不如你就替何景琛贖罪?”何景琛咬緊牙關,心猛跳著,跳到在耳邊迴響,跳到他渾身也像針扎似的疼。
他何景琛就算要贖罪,也不需要跟汪澈贖罪!他配嗎?以前他能搶走汪澈的一切,現在也一樣!“可,我只認你一個主人.”
她的身子僵了僵,緩緩起身,嘴角勾著怒意,“嘴很硬啊,這場暴雨怕是要下一夜,你給我滾出去跪著,敢倒下,就滾.”
汪澈和小七從始至終沒有說話,可他們的臉上都能看到複雜的情緒,現在的陶軟雖然心腸狠,卻更像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至少...她是有情緒的。
“小七,你今晚就睡在這,關好門窗,天涼,別讓寒氣跑了進來,小心著涼.”
那杯酒被她拿起,一飲而盡,乞丐男人黯然的笑了笑,沒有求饒,也沒有反駁。
“需要我把你扔出去嗎?”她靠在椅子上,一臉玩味的看著乞丐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