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呈拿著更名證明的手激動的輕顫著,眼眶微紅的看著陶軟,“小軟...你終於肯承認有我這個爸爸了?”
陶軟難得的笑笑,卻並沒有接話,“師父,你對我的好我知道.”
顧放既然已經有了靠山,那就說明顧放遲早有一天會做出傷害顧家的事,甚至是傷害顧呈的事,顧呈是汪老留給她的人,她這樣做,也算給顧呈留條後路。
她要告訴顧呈,無論顧家會出現什麼難關,他都有她這個徒弟,她會為他養老送終,會保他一輩子大富大貴。
而顧家的錢,她一分也不會要。
見她沒搭話,顧呈也沒繼續追問,他心裡很清楚,這輩子對於陶軟來說,只有一個爸爸,那就是汪老,可儘管如此,陶軟願意這樣對他,他非常高興的同時也十足欣慰,這一次,他沒有看錯人。
....一晃十幾天的時間過去了,連續四天沒怎麼睡的她,眼底已經有了些烏青,這座城市的大雪好像不知道疲憊似的,下個不停。
她合上了桌上的日記本,看了眼桌上的飯菜,還是習慣性的倒了杯酒,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對食物的渴求已經沒什麼慾望了,反倒煙和酒,每天都不離手。
離回國的日子越來越近了,看了看時間還早,她命司機開車送她去了山莊。
天色已經晚了,雪依舊在零零碎碎的飄著,她看著窗外熱鬧的行人,眼神裡多了些黯然。
半小時後,車子停在山莊不遠處。
她下了車,站在雪地中,遠遠的就看到那男人站在大門外,男人白皙的臉龐,許是因為長時間的寒冷,有些發紅,濃密的眉毛上染上了一層白霜。
一陣寒風襲來,刮動了她的裙襬,她並沒有出任何聲音,男人卻似看到了她,聲音裡帶著疑惑,“大小姐?”
風雪中,她站在原地看著男人深一腳淺一腳的朝她走了過來。
男人走近,她淡漠的看了他一眼,“跟我來.”
男人跟在她身後,看著她被風吹起的長髮,聞著她身上獨有的體香,並未多言。
練功場。
這裡常年飄雪,也就二十四小時有人清理。
“大小姐,這麼冷,你這個點來是有什麼事嗎?”
她脫了身上的大衣,一席藍色的長裙驚豔了男人的心。
他初見她時,她穿的是白色的連衣裙,從那以後,他就覺得白色是世間最美的顏色,他們糾纏了這麼久,陶軟也很少穿豔色的衣服。
“切磋.”
她淡淡的說著,空曠的山區,寒風貼著耳邊叫囂,吵的她心煩意亂。
“他慘了....大小姐一般這個時辰來,肯定是心情極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