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鎮文的嘴角抽了抽,不自然道,“是嗎?我最近也經常夢到小冰...”“是嗎?”陶軟的視線停留在棋盤上,將了一軍後,慢條斯理道,“媽媽哭著說她好疼好疼,說她的器官都化成了膿水,爸...”余光中她看見何鎮文拿著棋子的手顫抖的厲害,整個人像失了魂一樣。

“爸?您怎麼了?該您下了.”

她若無其事的看著何鎮文,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啊...?沒...爸爸沒怎麼...是該我了....”何鎮文心神不寧的放下棋子,瞥了一眼陶軟,試探道,“軟軟啊,你還夢到什麼了?”陶軟聳了聳肩膀,認真的看著棋局,“夢到媽媽說她好想你啊,想來找你.”

何鎮文的一張臉徹底垮掉,自從肖冰去世後,他投資建了好多所佛堂,因果這兩個字,越身在高位,越是相信。

“你媽她..還說什麼了嗎...?”這棋他還哪裡有心思對弈下去。

見何鎮文一張老臉陰沉的快要滴出墨,陶軟也不再急著催促他走棋,慢悠悠的靠在了沙發上,看著何鎮文一字字道,“媽媽說,她一個人好孤單,她啊,很想你呢.”

咣。

何鎮文手上的那玫棋子砸落在地,碎在地上被照射進書房裡的陽光映的五彩斑斕,那一塊塊碎片上,倒影出陶軟邪魅的臉。

只是,何鎮文此時已經完全沉溺在恐懼中,哪裡會注意到她臉上的表情。

她欣賞著何鎮文的慌張,也不出言打擾。

半響後,何鎮文似終於緩過了神,看著陶軟笑的很慈祥,“軟軟啊...你說你...你媽媽她...你常常夢見你媽媽?她還跟你說過什麼嗎?”陶軟端起茶杯,指間輕輕碾過茶嘴旁,“沒有啊,媽媽她只是跟我說她好疼,好孤單,最多的就是她好想你.”

何鎮文眉頭緊皺著,從嘴裡擠出一個嗯字,“軟軟,這樣,爸爸剛剛想起來,爸爸還有事要忙,我們下次再下棋怎麼樣?爸爸讓小劉送回房.”

不等陶軟回答,何鎮文打了個響指,暗門裡就走出了一個身穿西裝的男人,她暼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這個男人她認識,更沒有忘記過,那年,何鎮文拿著陶然不雅照逼她離開的那一天,這個男人就站在何鎮文身後。

那男人徑直走到何鎮文身邊,恭敬道,“老爺子,有什麼吩咐.”

陶軟轉動著手裡的茶杯,嘴角勾出一抹不易被發現的笑意。

“你送少夫人上樓.”

何景琛不在,文仲也在廚房脫不開身,要是陶軟在他何鎮文這出事免不了麻煩。

“那爸爸我先上樓了,你想玩了我再來陪你.”

何鎮文賠了個笑臉目送陶軟離開。

何家的這棟別墅異常大,陶軟又不喜歡坐電梯,那男人也只好一步步跟著,生怕出了什麼差錯。

而陶軟的步伐走的也平時慢了些,有意在耗盡那男人的耐心一樣,她走得慢一些,那男人的心裡就多擔驚受怕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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