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也問我.”

沉默許久,韓紹看著那個富二代,突然起身看著周雪。

周雪一愣,韓紹拍拍她肩膀,語重心長:“當我沒來過,我是個藝人,我不沾染這些。

也不要沾染泌姐和梁超越。

都是乾乾淨淨的圈內人,以後就自己處理吧.”

周雪看著韓紹,就看著,最終點點頭算是明白韓紹的意思。

回頭示意兩個保鏢把人帶走,韓紹邁步也要離開。

梁超越愣住,覺得不對勁。

還是梁泌多了個心眼,突然起身:“韓紹。

你打算怎麼處理?”

韓紹沒回話,手插兜低頭就要走。

梁超越反應過來,趕忙過去拽著韓紹:“你別鬧!!你要幹什麼?!”

韓紹不耐掙脫開口:“什麼幹什麼?”

梁泌指著周雪,但周雪不是普通經紀人,她不需要聽韓紹之外的人說話。

而因為梁超越這麼一鬧,那個富二代瞪大眼睛,已經開始劇烈掙扎,滿眼的恐懼。

但現實不是狗血,嘴已經被提前被堵住,地上拉著富二代拖動的痕跡似乎還有液體,梁超越用力拉著韓紹撕扯:“韓紹你別鬧!你這樣我能過意得去嗎?!你讓我一輩子都活在陰影裡?”

韓紹無奈:“是我讓的又不是你讓的,什麼你活在陰影裡.”

“韓紹!”

梁泌見周雪她指使不動,而說過不狗血的,這麼點時間足夠人被拉到車上,開走就是開走了。

梁泌用力撕扯韓紹:“你不是不想沾染家裡的事嗎?你胡鬧也有個限度,你現在幹什麼呢這是?!你是混圈還是混黑涉會啊?黑涉會也沒你這麼猖狂啊.”

梁超越突然不管韓紹,直接跑過去用力抱住那個富二代。

哪怕很狼狽也抱住了,但是最終對方還是看著韓紹等待指示。

而明白這一切的富二代比任何一刻都感激梁超越。

這真的是救命,而且這也真的是命懸一線。

如果不是梁超越和梁泌攔著,顯然剛剛那不是嚇唬人,不是做戲。

就給你帶到哪埋了,開玩笑忠國有多大?神不知鬼不覺的,你以為那麼多電視劇裡的神探?不用多,一個月你沒發現,之後哪怕發現了也不會有線索,有線索也查不到,查到了也有人頂罪。

這才是關鍵。

你根本沒有辦法去找到真心,有錢就行。

“韓紹!!”

梁超越要拖不動了,怎麼可能力氣比得上壯漢。

梁泌也表情嚴肅看著他,韓紹一直站在那裡很淡定,最終見周圍都看著他,笑了一聲攬著梁泌:“誤會了.”

看著梁泌:“我讓他們帶走嚇唬一下放了,還能殺人嗎?我犯得著為了他背一人命,晚上再做噩夢。

不至於的,也不是多大的罪.”

梁泌鬆口氣,那邊梁超越也坐在地上。

韓紹對著周雪隱蔽點點頭,周雪示意周圍:“帶走好好嚇唬一下,別讓他以後再敢亂來.”

還用嚇唬嗎?都尿了。

相信回去之後一定會消停一陣的。

至於說真敢曝光讓韓紹名譽掃地那才是開玩笑,韓紹早說了。

我曝光那天就沒有任何顧忌了,看今天的手段,韓紹是真敢。

其實平時也不至於,最近遇到事,心裡也有疾病。

煩躁加壓抑,加上顧不上那麼多的無所顧忌,都趕在一塊了。

人都走了,他們也一起走了。

梁泌還沒什麼,梁超越嚇哭了。

梁超越一哭就是名場面,哭得有點醜,但誰哭好看?都不怎麼樣,而且正因為哭的醜所以真。

韓紹笑著調侃:“咋地啊?他糾纏你還糾纏出感情來了?要弄他看給你嚇得那樣.”

“你滾吧你~”梁超越哽咽著:“我是哭他嗎?!”

揪著韓紹耳朵:“你神經病吧?!你怎麼什麼都敢啊?!”

韓紹呵呵笑著攬著她:“我敢什麼啊?說了你們誤會了嘛.”

梁超越靠在他懷裡抽噎著,韓紹看著一邊坐在那的梁泌,碰碰梁超越:“泌姐看著呢,別粘人~”“滾~”梁超越捶他一下,卻也坐直身子。

一邊揉著眼睛一邊看著梁泌:“泌姐你看他啊~”不是一個群就算了,圈內見面點個頭打個招呼,不打招呼也不是多大事。

如今一個群這麼久,車都買了,早就大家成為一體的,私下交往有遠近親疏,對圈外大家早就是自己人了。

梁泌思索片刻,看著韓紹:“你好像真是有點病.”

韓紹面無表情:“泌姐!我急眼了啊!”

梁超越抽他一下,韓紹呵呵笑。

梁泌皺眉搖頭:“韓紹,我認真的。

你這次真的過分了,一點鋪墊沒有隨隨便便就要弄挑人命出去。

這比你生氣發脾氣還嚇人,毫無徵兆的.”

韓紹笑:“我知道你們會攔著,故意逗你們玩的.”

“逗個屁!!”

梁超越揪著韓紹:“你就是想我一輩子不安樂.”

這邊梁超越和韓紹說著,梁泌倒是沒再說什麼,倒也不用再聊什麼了。

梁超越陪著韓紹一起,梁泌自己坐車就走了。

只不過不是回到自己的地方,而是問經紀人黎若白在哪,自己要去找她。

至於韓紹安撫梁超越之後,自己回到劇組繼續拍戲。

他一回去趙晨曦又壓抑了,被迫冷戰。

韓紹也重新回到不理會趙晨曦甚至不看她的模式,你別說,這一次出去和梁泌一起和梁超越一起,韓紹好像就沒怎麼犯病。

或許就是無意中犯病了,但是來你個人根本沒在意。

偶爾韓紹看兩人身材或者摟摟抱抱的,兩人估計也不當回事,太熟了。

和梁泌的熟是對外婆的那種,再說梁泌對肢體語言這一塊本身就不如黎若白那麼看重。

至於梁超越更是本來就一起親親密密的。

不稀奇了。

拍戲,然後回宿舍,晚上偶爾就會失眠。

不喝酒就睡不著覺,白露還要等一陣才過來,實際上韓紹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不過韓紹倒是已經儘快把自己的資料還有病情前後起因都寫下來發給遠在國外的安德魯。

韓紹不會諱疾忌醫,要麼就是不治不在意。

要決定趕緊治好別耽誤事就找最好的一生把病情告訴他。

這邊還要等很久,那麼研究也需要時間。

鄭斛過來丟掉酒瓶:“別喝酒了,我認真的.”

韓紹躺在一邊咕噥:“不喝了~”鄭斛信他才有鬼,拉著韓紹:“你起來,我給你報個班,以後你每天晚上收工就去,練到11點累了回來就睡。

好過你動不動睡不著還借酒澆愁.”

韓紹疑惑看著他:“什麼班?”

鄭斛將窗簾拉開,開窗戶透透風:“舞蹈班.”

“開玩笑~”韓紹回身繼續睡。

鄭斛開口:“我沒開玩笑,你就剩下這一個不會了。

還有,找點事分散一下精力,人也慢慢變得健康一些不至於那麼頹廢也不至於總想著這些事.”

見韓紹不說話,鄭斛開口:“就算你想頹廢想喝酒都沒關係,你至少做點對身體健康心理健康有利的事,讓自己壞習慣能有對沖一下的專案,不是用自己的健康去硬扛.”

韓紹沉默,鄭斛示意:“你考慮一下吧,我知道你的性格,強求一定牴觸,所以我是為你好不強求,你就當是一個參考專案。

如果這個不行你自己想一個.”

說完鄭斛就走。

韓紹等他走掉之後,嘆口氣下意識要拿酒。

不過沒人的時候就只有自己,看了一眼覺得的確挺狗血。

是多大的打擊看個人,但也沒有必要矯情的故意弄出這麼一個頹廢的情景。

丟到一邊,韓紹沉默許久,起身拍戲。

又是彆扭的一天之後,晚上韓紹和鄭斛一起回去。

結果要到酒店的時候,韓紹突然開口:“不是練跳舞嗎?在酒店練啊?”

鄭斛驚訝,隨即欣喜:“走走!附近的一個練習室.”

隨即帶著韓紹就去了。

抵達的時候,舞蹈老師很客氣。

開玩笑,韓紹一輩子不會跳舞都是明星,做藝人不是非得會跳舞。

但是舞蹈老師是指著這個吃飯的,能教授一個明星學員對他來說可是非得值得炫耀的,說不定就給他咖位提升很高。

沒辦法,只要和藝術沾邊的,都有咖位之分。

藝術從來也都不純粹。

或者說藝術很純粹,藝術家不純粹。

“韓老師,我姓錢。

叫錢茅。

這是我搭檔劉煦.”

兩個老師,一男一女,當然錢是收一份。

兩人都很年輕,三十出頭,不過估計對舞蹈老師來說這也不年輕了,不知道。

肯定認識韓紹,韓紹來了之後自我介紹。

韓紹也點頭客氣,畢竟人家是教課的。

鄭斛在一邊抱肩看著,其實真正的苝影學生,不可能一丁點舞蹈基礎都沒有的。

只不過相對於動不動就能歌善舞的偶像出身的那些藝人,韓紹的確不擅長。

甚至找比金曉彤都差遠了,金小彤身材好,大高個大長腿的,而且後來總是跳舞擔當嘛。

韓紹身體不是很協調也沒怎麼練習過,就等於是不會跳舞。

此刻自我介紹之後,就開始正式授課了。

今天第一天來,不做太難的,給韓紹大致講述一下,然後做一些簡單的動作,明天正式開始。

韓紹也都答應聽著。

韓紹性格就這樣,要麼不做,要做就好好做。

不多說,認真起來之後,倒是果然思緒都可以暫時放下。

鄭斛也覺得自己的辦法簡單直接有效。

有效,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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