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毅摸了摸其中一隻金毛，其柔順的毛髮，完全不像是流浪狗該有的樣子，身上還有著淡淡的清香。
“它叫豆豆，知道小主人你要來，從家裡跑出來的！”
老黃在一邊吃著狗糧，一邊“汪汪汪”的解釋著。
方毅瞬間明白了，原來不僅是流浪狗成為了老黃的耳目，就連一些家狗，也加入到了它的陣營當中，難怪資訊收集得這麼快。
方毅凝神看向眾狗，它們的修為普遍在2、3，沒有一隻達到4的。
而其他狗雖然一直“汪汪汪”的叫喚，方毅卻根本不知道它們在說些什麼。
不過有著老黃這隻翻譯狗在，和其他狗交流倒也不是什麼問題。
“老黃，你現在的隊伍有多大了？”
方毅問了一句。
老黃想了想，卻似乎算不出來：“應該有上百個小弟了吧，具體的我也不知道，我也沒去管這些，小主人是體的數字嗎？”
方毅搖了搖頭：“不是，我就純粹好奇問問.”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裡，方毅和一眾狗狗們玩了起來，他也不在乎狗狗們身上髒不髒，統統擼了擼，以示友好。
沒過多久，幾千塊錢的狗糧就被狗狗們吃乾淨了，連一個顆粒也沒留下。
不難看出，它們中的有些狗，確實是餓壞了。
“只要你們聽老黃話，以後我會經常帶好吃的給你們的！”
方毅對一眾玩鬧的狗狗們說著。
聽見方毅這話，一些在草地上打滾，以及幾隻在玩追逐遊戲的狗狗們，紛紛跑到方毅面前，吐著舌頭憨憨的樣子，表示感謝。
不得不說，有些狗的表情管理還真是那麼回事兒，光從面部表情你就知道它是在生氣，還是非常開心。
直到下午，工地上的工人們陸續離開工地，方毅才帶著老黃以及另外一隻土狗，來到了秦軍山的必經之路上。
“秦軍山，39歲，修為：6”此時的秦軍山已經快速吃完了盒飯，正急忙換上送賣完的工作服，一邊繫著頭盔，一邊朝著二手電瓶車急走而去。
秦軍山一個沒留神，被兩隻突然跑來的狗撲倒在地，正當他想反抗抽打狗的時候，那兩隻狗卻已經跑遠了。
此時暮色剛剛降臨，街道的路燈相繼亮起，但小巷子裡依然有些漆黑。
“沒事吧？”
方毅伸出左手，想要將地上的秦軍山拉起。
“謝謝！”
秦軍山剛一伸出左手，世界瞬間變換，剛剛還是深藍色的星空，以及一輪雪白的明月，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灰霧滿布的空間。
“啊！”
秦軍山下意識就驚叫出聲：“這是哪裡？怎麼回事？”
很快，秦軍山就看到了不遠處的王座上，正坐著一個“人”一樣的生物，似乎正看著他。
那“人”看起來四、五十歲模樣，有著金色的瞳孔，以及白色的頭髮和鬍鬚。
“這裡是靈界中心.”
方毅語氣平淡，夾雜著一絲滄桑。
這一次他之所以沒有隱藏，甚至改變自己的面貌，就是想要待會兒回到現實世界時，讓這一切看起來，與外界無關。
“靈界中心？”
秦軍山一臉疑惑，他根本就沒聽過什麼靈界中心，他小心問道：“你，您，您是誰？我為什麼會來到這裡？”
“我是掌管生死的神靈，當人們極度渴望我出現的時候，就有機會出現在這裡.”
方毅回答著。
秦軍山瞬間明悟，立刻就跪了下去，他之前確實祈求過神靈，甚至各方諸神都拜了拜，就是希望神靈能將他女兒的病治好，但從結果來看，似乎並沒有什麼作用，女兒的病情依然加重了。
但眼前的這一幕，又不由得他不相信，這個世間是真的有神靈，他甚至為之前懷疑過神靈而產生了一絲恐懼心理。
“偉大的神靈，求您救救我的女兒！她還只是一個17歲的女孩兒，大好的青春，她不應該一直躺在病床上，求求您救救她……”秦軍山跪著往前挪了兩步，隨後又覺得這種行為可能會冒犯神靈，於是立馬停下，說著說著，甚至還哭出了聲。
“這世間疾苦太多，終究需要自己渡過……”聽到這裡，秦軍山如遭霹靂，沒等他繼續哀傷，方毅的聲音又再次傳來：“但，看在你救女心切的份上，我這裡有一份契約，你切仔細看看，如果沒有問題，按上手掌印便會生效.”
依然是一張羊皮紙，上面有著靈界中心的各種規則，但這一份契約卻和沈貴金的那份有著差異。
“奉獻”一欄上寫著，秦軍山需要奉獻一年壽命。
“恩賜”一欄上則是，他能獲得五十萬的貨幣。
看到最後，秦軍山根本沒帶猶豫，一年壽命換取五十萬，怎麼算都是他贏。
而且他明明感覺眼前的神靈主宰一切，可以隨時抽走他的壽命，但神靈卻選擇了契約這種方式，這明顯就是對他的恩賜！再加上以他現在的情況，再怎麼努力拼命賺錢，一年的工資加起來也不超過二十萬，最主要的是，他現在急需用錢，沒有錢，女兒的病就得多拖一天。
所以此時的秦軍山，對眼前的神靈產生了深深的感激，他拿著身邊的筆，快速寫下了自己的銀行卡號，隨後整個手掌印按了上去。
接著，秦軍山首先感到一陣虛弱傳來。
隨後，羊皮紙的契約書便化作一縷金色光芒，融入進了秦軍山的靈魂裡，也是直到這時，他才發現自己的樣子，根本不是肉體！他再次對眼前的神靈，產生了深深的敬畏。
“契約已成，記住契約上的內容！”
方毅提醒道。
秦軍山鄭重的點了點頭，不要說他根本不敢把這種事情告訴別人，就算是說出來，可能也沒有人信。
甚至就連別人問他錢是從哪裡來的，冥冥之中，他也似乎有了答案。
好心人捐助的！至於好心人是誰？那肯定是不知道的，知道的話就不叫好心人了。
“好了，現在回去吧.”
方毅對著秦軍山揮了揮手。
就在秦軍山剛疑惑怎麼回去之時，只是一個恍惚，他就回到了現實世界。
眼前依然是剛剛那幕，一個看起來二十來歲的小夥子，正伸手將他拉起。
似乎是害怕別人看出自己的不同，秦軍山都沒敢多看方毅一眼，口中連連說著“謝謝”，隨後小跑著離開了方毅。
看著不遠處秦軍山，騎上了自己心愛的小摩托，方毅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方毅，21歲，修為：96”距離目標，終於不再是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