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天色將晚,天空卻漸漸的飄起了雪花,寒風正肆意的侵襲著兩人的渺小的身影。

正當兩人快到村口時,李蘇好似聽到了什麼哭聲。

他轉頭問陳彩兒“彩兒,你有沒有聽到哭聲.”

陳彩兒看著李蘇認真的樣子,故作認真聽了一下,搖搖頭道“沒有啊,你是不是聽錯了.”

聽到陳彩兒說沒有,但李蘇不懷疑自己,微閉雙眼,仔細聽了幾秒鐘然後睜開眼睛。

“不對,確實有哭聲,應該就在前面,走,去看看”李蘇揹著揹簍快步走到前面,陳彩兒也趕緊跟上。

他確認是聽到聽到了哭聲,從聲音判斷,還應該是個女孩子。

早在離開鎮上沒多久,李蘇就接過揹簍。

畢竟自己一個大男人和一個女孩子一起,還讓女孩子幹苦力。

怎麼也說不過去。

果不其然,兩人走了大概一公里不到,就看見前面拐彎處五十米,一個略顯嬌小的身影哭哭悽悽在雪地裡走著。

“阿香”陳彩兒看背影就認出來是村裡的阿香,大聲喊道聽了陳彩兒的喊聲,李蘇看到前面的身影停下了腳步,並且回頭看過來,黑褲子,花棉襖,兩隻短馬尾,額間齊劉海。

她雙手抹了抹眼淚“彩兒姐,你你趕集回來了.”

兩人快步走道跟前,李蘇也不認識,所以沒有先說話。

倒是陳彩兒問道“阿香,這麼冷的天,你怎麼在外面哭啊。

你爸媽呢?”

陳彩兒這一問,她哭的更厲害了。

就好像每個人在委屈的時候,如果有人勸解她或者關心她,她就會向你哭訴一番。

“好了,阿香,你別哭了,有什麼事跟姐姐說。

看姐姐能不能幫你.”

陳彩兒安慰道。

其實阿香也知道,彩兒姐家不比她好多少,但這個時候,聽到這話,至少心裡是溫暖的。

“天快黑了,咱們邊走邊說吧”。

李蘇建議道。

這時阿香才注意到邊上這個年輕的大哥哥,看他雖然穿的土,髮型更土,但臉好看,不覺多瞟了幾眼。

三人朝村裡走著,阿香的情緒稍微穩定了一下,她說道“彩兒姐,中午的時候我回到家裡,家裡的東西亂的一地,我媽也躺在地上,我把她扶到床上躺下,她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而且發燒很厲害。

迷迷糊糊嘴裡還一直罵不停,你個殺千刀,殺千刀的……我猜她肯定罵我爹呢,因為我媽一直藏錢的那本書也被翻出來仍在地上.”

說著阿香看了一眼陳彩兒,她又繼續說道。

“我去鎮上,我知道我爸大概回去什麼地方,本來想告訴他我媽病了,讓他帶我媽去看病的,可是他喝醉了還在打麻將,錢早都輸光了。

接著就把我趕出了麻將室。

我想去給媽媽買點藥,可是身上一分錢也沒有。

我實在沒辦法就回來了.”

說道這裡她吱吱嗚嗚哭泣,眼淚又下來了。

陳彩兒也想安慰,可是這時候怎麼安慰都是徒勞的,因為她也沒有辦法幫她解決這個困難。

光憑一張嘴,說別哭了沒事,也沒用啊,人家媽媽還躺在床上呢。

就在陳彩兒不知所措的時候。

李蘇開口道:“阿香,介意帶我們去你家看看嗎,叔叔,會點醫術,也許能幫你媽媽看看.”

聽到李蘇此說,陳彩兒和阿香也是呆住,很顯然有點不相信李蘇會看病,阿香覺得他就是個年紀比自己大幾歲的大哥哥。

陳彩兒覺得他功夫那麼好已經很厲害了,現在他還會看病。

這!哎。

再說了什麼都沒有,怎麼看病。

“真的嗎,大哥哥,你會看病.”

阿香頓時一喜,轉頭看向陳彩兒,似乎想從她那裡在確認一下。

不管怎麼樣,在你無助的時候,有人願意伸出援手。

不管成不成功,那都難能可貴。

陳彩兒本想問一問李蘇,你是真會還是假會,但看到阿香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樣的表情,也不好潑冷水。

隨即跟著說道:“對,阿香,去看看吧.”

“好”阿香滿心激動,隨即前面走著,李蘇和陳彩兒跟上。

陳彩兒是知道阿香家位置的,就在村口不遠處。

只不過平時很少去她家而已。

走了十來分鐘,到了門口,阿香家的房子和陳彩兒家的一樣老舊,不過房間確比較多。

三人進了堂屋,地上一片狼藉,破碎的玻璃,散落一地的茶葉,還有個水壺歪在地上,身首異處。

穿過堂屋來到隔壁的房間,一張陳舊的木床上,躺著一位中年婦女,嘴裡哼哼唧唧,好像很難受的樣子。

阿香走到床邊,哭著問道“媽,媽,你沒事吧好點了沒.”

女人沒有立刻回話,哼唧了幾聲後,她有氣無力的問道“你爸回來了嗎?”

阿香哽咽道“沒有,爸還在麻將室。

怎麼叫也不回來,我找到拿點錢買藥,可是他把錢都輸光了.”

“這個天殺的,造孽啊!”

女人有氣無力的罵道。

陳彩兒和李蘇走到床邊站著陳彩兒關切的問道“李嬸,你怎麼樣了。

嚴重嗎?”

“彩兒來了,沒事死不了,睡一覺就好了.”

“媽,這個是李大哥,他說能幫你看病.”

阿香握著他的手看著李蘇說道。

女人有氣無力的歪過頭看了一眼陳彩兒邊上的李蘇,帶著希望的目光瞬間又黯然失色,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

她怎麼會相信呢?“媽你就讓李大哥,給你看看吧”阿香勸解道“好吧,你看吧.”

女人不抱希望,但也不想讓女兒難受。

陳彩兒很有眼力勁過來把李蘇身上的揹簍,放到一邊。

李蘇話不多說,到床邊伸手捏住了女人耷拉在床沿右手的脈搏,然後又用雙指撐開女人的眼睛看了看瞳孔,又摸了摸額頭。

開口問道“大姐,你感覺身體有什麼不舒服.”

聽完李蘇站起來,心中已經有數了。

陳彩兒在一旁看的也是一臉蒙圈,李蘇的這種操作,中醫裡有,電視劇裡那些神醫給人看病都是這個套路。

但她絕對看不出名堂。

這時,旁邊的阿香著急了,她看著李蘇急切的問道“李大哥,我媽怎麼樣了,不會有什麼事吧.”

李蘇看著可憐的阿香說道“阿香,不用擔心,你媽媽沒事,就是急火攻心,氣血失調,再加上過於激動,一受寒,高燒不退。

導致心悶氣短,四肢無力。

我給你媽媽針灸幾下,疏通疏通就好了.”

“真的嗎?謝謝你李大哥.”

阿香臉上露出笑容。

李蘇想了想又說“哎,但是我的銀針都沒了,你家有銀針嗎?”

阿香搖了搖頭“沒有”“那做針線活的針有沒有,有的話給我拿過來”李蘇再次問道。

“這個有”阿香回道,立馬去屋裡找來針線,李蘇挑了一根相對較細的“有明火嗎?我需要給針消毒.”

“有”阿香又跑進去,一會兒拿著個打火機出來,把氣開到大。

“阿香,你把你媽媽扶起來,坐在床上.”

阿香去扶她媽媽,陳彩兒見狀也過去幫忙。

兩人一人一頭,這才讓阿香媽媽坐穩。

兩人都目不轉睛的看著李蘇,都很接下來的動作。

只見李蘇,走到阿香媽媽身後,伸出右手的食指,在她的左右肩頭各點了幾下,而後四個手指併攏順脊柱下撫,又迅速切換食指在背部的幾處點了幾下。

隨後拿出手裡的針“點火”,阿香立馬打著打火機。

針在火上燎了幾下之後,李蘇兩個手指捏住針腰,放出了一點點針頭在指尖,隨即在阿香媽媽身上來回的戳著。

每一次紮下,阿香媽媽都會發出一聲悶哼。

扎完背部,李蘇又在她頭上紮了幾針,隨後五個手指在她頭上來回按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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