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西鳳凰山原始森林,這裡山脈連綿不斷,地勢雄奇險峻,原本是林深葉茂,一片蒼翠。

而此時卻被茫茫白雪所覆蓋,放眼千里,清一色白晃晃天空陰沉,彤雲密佈,兩相對比,晃的有些睜不開眼。

川西的冬天,雪大風大,特別是鳳凰山這種海拔高的地方,更是寒風刺骨。

連鳥叫聲都幾乎沒有,更別說人了。

但是,凡事有例外,這鳳凰山雖然山上沒人住,可山腳還是有人煙的,雖然稀少散亂,好歹也算點人氣。

山下住的人,春夏的時候,會去山中菜草藥,摘野果野菜,秋天也會有人去挖草藥,摟乾草。

不時的也會去山中拾些柴火。

運氣好打點野味什麼的。

冬天就不一樣了,由於白雪封山,地面都看不見了。

除了追野兔的,就是去撿斷柴的了。

近幾年來,野兔也快沒了,大家生活條件也好了。

所以幾乎冬天很少能在山裡看見人跡。

今天,確是似乎不同尋常。

山腰處,略顯平坦的雪地上,一個身形微瘦,頭髮長,鬍子長的男人,正從山上走下來。

他的頭髮上肩膀上都有些雪落在上面,身上灰色的中山裝,在這片天地裡顯得格外的黑。

雙手交叉,貼在腰部,佝僂著身影,嘴裡呼著濁氣。

“這天氣怎麼這麼冷了,早知道當時上山的時候,備一套冬天的衣服啊。

這下好,凍死我了.”

李蘇一邊走一邊自言自語的嘀咕著。

轉頭四下看去,除了樹,就是雪,鬼影子都沒有一個。

連鳥叫聲都沒有,別說還挺滲得慌。

好在自己還記得徒弟趙亮家在哪個位置。

看現在的情形,只能先去那裡避一避了。

雖然心裡知道自己這個便宜徒弟也很窮,但好歹自己也教過他延壽駐顏之術。

也算是有些恩情。

不說別的,先住下來,在弄件保暖的大襖穿穿應該不成問題吧。

心裡想著,李蘇覺得自己應該是閉關了幾個月,自己師承如一居士,那是一個道家的修士,專門研究長壽駐顏強體練氣之術。

他縱覽道家,佛家,陰陽家,武學典籍,醫藥偏方,終於寫出一本長生功法。

分上下兩部,第一部是龜息大法,第二部就是納陽長春。

可惜,如一居士,一輩子大部分時間都理論研究,自己還沒練成就嗝屁了。

在臨死之前遇到了李蘇,便把功法傳給李蘇,並且把修煉一輩子的一股丹田氣引渡給了李蘇。

李蘇按照兩本功法修煉,加之有如一居士給的真氣作為輔助基礎。

很快就有所小成。

如一居士說的,每次閉關修煉龜息大法,都不固定,有可能閉關一會兒就醒了。

有可能閉關幾個月,也有可能閉關好幾年。

更有可能閉關以後就不會復醒,相當於死了。

所以每次閉關也相當於一次冒險。

每次甦醒,相當於一次重生。

當然閉關時間越長,修煉效果也越好。

李蘇記得自己是去採藥時發現了這個閉關修煉的天然所在,於是那個春暖花開的日子。

他上山開始閉關,沒想到現在醒了,突然就冬天了。

也不知道,自己這次閉關了多久,之前跟著如一居士,一次最多十天半個月,最長的一次一個月。

但看目前的狀況,自己最少閉關了七八個月,多了李蘇也不敢想象。

沉靜幽靜的雪嶺之中,李蘇正緩慢的朝山下走去,他雙目環視周圍,尋找自己上山時那條小路。

畢竟都被大雪覆蓋了,一時不好確認。

“奶奶的,這才閉關多久變化這麼大,方向沒錯啊,這樹都讓人砍光了。

我上山的時候,這可有兩人都抱不過來的大樹呢。

這些人,亂砍亂伐,遲早遭報應”。

李蘇停下腳步,註釋前方,“方向沒錯,應該是這邊”說著,朝左前方走去。

正當李蘇,漫不經心的朝下走時,忽然耳朵好像聽到有人喊救命。

救命,救命,有人嗎……?李蘇停下腳步,側耳聽動靜,聲音判斷是女人,心想,這深山野嶺,怎麼還有人喊救命呢?難不成是幻聽了。

仔細聽了幾秒鐘,聲音還在,真的不假。

不過轉念一想,有人比沒人好。

旋即確定聲音的方向,快步跑去,畢竟救人如救火啊!隨著離聲源越近,救命聲喊的也越大。

聲音也更加急促。

李蘇聽的也更加清楚。

“放開我,你們是誰,我家就在山腳下,在亂來我要報警了.”

女人的聲音尖細且洪亮,應該是想透過喊叫傳遞資訊,周圍有沒有人能聽到,就看造化了。

“小妹,這深山野嶺,哪有人,你就別喊了,安心陪我們哥幾個玩玩吧.”

穿黑色羽絨服男人一臉猥瑣道。

“就是,你說你一個小姑娘一個人來這地方砍柴。

你膽兒可真肥啊。

伺候好我們大哥,大哥給你一千塊錢,買點碳不比砍柴強.”

另一個小弟誘導著說道。

聽到這幾個人無恥的言語,陳彩兒覺得噁心,她常來這山裡拾柴火,可從沒有發生過這種事。

也不知道今天這幾個人從那裡來的。

手裡拿著砍柴的彎刀,對著三個男人。

“別過來,過來我就砍了.”

說著她閉著眼胡亂揮舞一番。

剛才本來三個人已經把她按地上了,誰知道她突然從哪兒拾起了彎刀,三人見狀,紛紛避開。

這才形成對峙的場面。

這時中間的穿藍色羽絨服,淺灰色圍脖,黑色帽子的男的,對著兩小弟使了使眼色,兩小弟會意繞到陳彩兒身後,三人把她包圍起來。

彩兒旋即緊張起來,手裡拿著彎刀,轉著圈,一會兒指這個,一會兒指那個,一會兒轉著圈揮舞幾下。

這時黑色羽絨服的男人突然一下從後面抱住彩兒的腰,兩人瞬間上前抓住了她的手,黑帽子男人,奪下了彎刀丟在一旁。

抓著陳彩兒,任她使勁掙扎,一個女人,哪有男人的力氣,何況是三個。

“小妮子,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大哥能看上你,是你的造化,別不知好歹.”

黑衣服男子憤憤說道。

“呸,你們這幾個禽獸,你們敢亂來,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你們放開我,放開.”

但無論怎麼掙扎,彩兒都被三人抓的死死的,根本動彈不了。

“大哥,怎麼玩”這時旁邊的另一個小弟開口,看著黑帽子的男人問到。

“把她架到,那個土坎上,褲子脫了”黑帽子男人看了一眼周圍說道。

“好嘞,大哥這是要後……”話沒說完,黑帽子男人伸手製止,兩人旋即把彩兒拉倒土坎邊上,直接讓她面朝土坎,按下去。

兩人看著黑帽子男人,臉上淫笑著,想想都覺得刺激。

陳彩兒,嘴裡還是不停的叫喊著,聲音開始變得嘶啞,她知道接下來這三個人想幹嘛。

眼淚開始啪嗒啪嗒落在雪上,在積雪上融出一個小坑。

“畜牲,禽獸,你們不得好死,老天爺不會放過你們的.”

陳彩兒嘴裡嗚嗚咽咽,沙啞的聲音罵個不停。

三人也懶得管她,知道山裡幾乎不可能有人來,她罵她的,自己幹自己的,反而顯得刺激。

說著,黑帽子男人,一把脫下彩兒穿的厚厚的棉褲,接著脫下里面的秋褲,露出紅色的內內。

陳彩兒只覺得自己屁股被寒氣包裹,她閉上眼睛,淚如雨下。

正當黑帽子男人進行下一步動作,只聽見一句。

“住手……”聲音洪亮,震徹山谷。

而後,從山坡高處,伴隨著雪花莎莎聲,一個黑色身影從坡上一躍而下,落在三個人面前幾米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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