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怎麼了?”

流煙拍門,無人應答,她放心不下,匆匆往外走,打算去向丞相彙報這件事。

沒走兩步,就見冷淡的男人闊步走過來,見到她後直接問:“夫人呢?”

“躲進房間裡去了,奴婢怎麼喊都不開門,丞相……奴婢見夫人似乎是哭了,您看……”“我來處理.”

陸宗承無奈的嘆了口氣,他吩咐流煙:“你去書房那邊,把大夫請來.”

流煙對陸宗承無比信任,她回頭看了看緊閉的房門,福了福身子,快速的跑遠了。

陸宗承敲了敲門,被罵了一句滾。

他摸了摸鼻子,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

雲意生氣時說的那番話,他是聽進心裡的,她說她因為他而糾結掙扎,至少說明她對他有些在意。

那些話他原本打算永遠都不讓她知道的,全部都是假話,知道了能有什麼意義?他對她的心意,從一開始就明明白白,可麻煩是,現在她信了那些假話,還在鬧脾氣。

他沒談過什麼戀愛,卻也知道女人生氣了要哄,難就難在,他對她的傷害是無法挽回的,就算哄回來,也在她心裡成了個疙瘩。

陸宗承嘆了口氣,只能好好哄哄,用行動來證明了。

他在門外靜靜的立了會,沒再去打擾她,她應該很不好受,他不想再讓她經歷一遍憤怒等負向情緒。

半刻鐘後,流煙帶著大夫匆匆趕了過來。

“丞相,夫人這邊,奴婢送點茶水進去吧?”

流煙望著緊閉的房門,擔憂的說道。

“不用,你下去歇著吧,這裡有我.”

陸宗承不容置疑,說完後給了她一個眼神,流煙識趣的離開了,隨後他才對大夫點了點頭:“等下還要麻煩您,不知道您帶東西來了嗎?”

大夫從醫藥箱中取出一支香點燃,而後遞給他,陸宗承拿著它走進了房間。

正對著房門的是一扇屏風,裡面靜悄悄的,他懷疑雲意睡著了,等繞過屏風後,才見女人坐在床上,紅著眼睛看他。

他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陸宗承嘆了口氣,將香放進香爐裡,而後踱步重回到她跟前。

他半蹲下,視線同她持平,雲意繃緊唇看著他:“你來做什麼?我不想看見你!”

“我知道.”

他解釋說:“我知道現在說什麼都無濟於事,但你醒來這麼久,我待你如何,你難道心裡不清楚嗎?如果真的把你當成玩物,又何必跟你提成親,又何必事事都尊重你?什麼叫玩物,你應該理解的還不夠,如果我只把你當玩物,早就把你要了,至於等你到現在?”

“那是因為…是因為你覺得慢慢玩才有意思!”

雲意被說的啞口無言,她現在無法思考,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玩物對男人來說都是發洩的,從來不存在什麼慢慢玩,”陸宗承失笑,他捏住她的下巴:“我時間寶貴,願意和我慢慢玩的女人那麼多,何必在一個玩物身上浪費心思?雲兒,縱然我脾氣再好,也不願意你如此汙衊我的感情,更不允許你那麼貶低你自己,我從來都沒那麼想過,只是……”他垂下眸子:“只是有時候形勢所逼,說些違心的話,才能護你平安.”

陸宗承的坦蕩,是雲意始料未及的。

她醒來有些日子,雖然享受著他的體貼和用心,但實際上她總覺得二人之間存在隔閡,她對他不瞭解,而他又是個清冷的性子。

今夜從此不一樣。

陸宗承隱去了他的身世,說了從小到大的身世,她得知靜德老夫人是個很強勢的女人,並不贊同她的教育方式。

“所以,為了報仇,她盡全力培養我,她認為在我身邊的女子…應當是對我有用的。

我那麼說…沒想到會讓你聽見…傷了你的心,雲兒,對不起.”

“我知道的.”

雲意擺了擺手:“我有些累了,想先休息會.”

“好,那你原諒我的那些話了嗎?”

陸宗承追問。

“嗯.”

世間眾人皆苦,她又何必為難一個無奈的人,經過這一鬧,越發堅定了她要離開的心。

陸宗承就在床邊守著她,等她呼吸漸漸平緩,他才看了眼香爐裡的煙。

一支菸已然燃盡,他去把大夫請了過來。

“大夫您看看她現在的狀態,能夠對她進行催眠?”

陸宗承讓出地方,讓他給她把脈,過後才得到回答:“可以.”

大夫面無表情,例行公事般的問他:“丞相想讓老夫怎麼做?”

“之前讓你開的那些藥,她喝了之後有效果,對以前的事更加記不清了,還要多多謝過您。

現在我希望您把她成親生子的事情,徹底從她記憶中抹掉,另外催眠她,我和她才是深愛的一對.”

大夫聞言笑了,他看著陸宗承:“丞相為女人做到這種地步,實在不應當,我不由得懷疑,先前答應我的事情,您還能辦到嗎?”

“大夫只管做事,我答應你的事情你不必擔憂,事情若成了,你憑白得了好處,事情敗了你也沒什麼損失.”

陸宗承說。

“哈哈哈哈哈!”

大夫捋了捋鬍鬚:“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只希望丞相不要迷失自我才是.”

“現在開始吧!”

“在開始之前,我還要再提醒丞相一句,催眠有風險,萬一有天她全部想起來,丞相您到時候如何自處?”

陸宗承頓了頓,目光從睡著的女人身上移開,他輕笑著吩咐:“開始吧.”

他知道自己的做法太不地道也太見不得光,但不這麼做的話,面對容修他將毫無勝算。

有時候他也覺得自己下作惡心,可真要算起來,他那時候趕得巧,救下了雲意,不然她早就死了。

他讓她活了下來,他自私的給自己一次機會又怎麼了,更何況是老天都在幫他,讓她失了憶。

他無法不心動不被蠱惑。

至於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他會盡全力對她好,對她好到讓她被感動,從而留在他身邊。

陸宗承胡思亂想,一個時辰後,房門開啟,大夫走出來,如此涼爽的天氣裡,他起了一額頭的汗:“成了,祝丞相喜得美人.”

“虧不了你的.”

大夫呵呵怪笑了聲,臨走前叮囑了句:“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男女感情最為虛幻,丞相好自為之,切記不可沉溺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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