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止來到雲夢澤,報上名字後,立刻被熱情恭敬的請到了曾傲面前。

曾傲正抱著女人在高座上膩歪,二人吻的難捨難分,恨不得要把對方吞到肚子裡。

他輕咳了聲,“你還是這副德行.”

頓了頓,他笑起來,兩隻桃花眼勾人,熠熠的看著他,“又換了個?”

上次來拜訪的時候,還是個眼窩深高鼻樑的異域美人,如今靠在他懷裡的女人,又嬌又軟,眉眼間有些熟悉。

曾傲停下來,黑白分明的眼睛,衝他挑眉,滿是豪情壯志,“我們的目標,不是睡遍世間美人嗎?”

他們骨子裡都是純種色胚,算是志趣相同,當初相識就是因為同時看中了個美人。

席止呵呵笑,切入正題,“外面都說你快死了,我怎麼瞧著你面色紅潤,精力充沛啊.”

“廢話.”

曾傲臉上掛著親熱後的紅暈,他將女人往身前拉過來,壓低身子問她,“你告訴他爺一晚上幾次?”

女人推拒著他,他只覺得好玩,故意逗弄,哪知二人推搡間,女人的指甲忽然刮過他的眼皮,他嘖了聲。

“啊!”

嬌軟美人撲通跪下來,身子瑟瑟發抖,“曾爺饒命,曾爺饒命,奴家不是故意的!”

曾傲臉色冷了。

他用手蹭了蹭眼皮,一腳踹在女人肩頭,“什麼東西!滾!別讓我再看到你!”

果然假的就是假的,再怎麼像都取代不了真的。

就像剛才的事,要是換成了那個人,她才不會道歉,反而還要怪你的眼睛去她手指下碰瓷。

曾傲想到這裡,嘴角浮上弧度,他沒再看連滾帶爬離開的女人,而是站起身,拍了拍席止的胳膊,“走,帶你去看真正的病人.”

他們對女人,從來都是拔吊無情,親熱時能把你寵上天,丟棄時毫不猶豫,反正又不是自己中意的女子。

路上曾傲大致講了下,只說是個江湖朋友,被挑斷了手筋腳筋,結果他們一進院子,看見了正端著水盆出來的小女人,席止先他叫出聲,“你怎麼在這裡?”

雲意覺得聲音熟悉,回頭見是他,欣喜立刻暈染滿整張小臉,她抱著水盆就小跑過來,“席止!我一直在找你!太好了!”

“你們認識?”

懵逼的曾傲木木的問。

美人在前,席止直接忽略他,只看著雲意,嘴角都笑起來,“你找我?想我了?”

雲意瞪他沒個正經樣,隨後拉過他,“王爺出事了,你來看看有沒有辦法?”

“筋脈修復我能做.”

他猜到了個七七八八,坦然回答,“不過我有條件.”

“價格你儘管開.”

雲意說。

“不是這個,”席止擰眉,“我又不是貪財之人.”

“他是好色之人.”

曾傲在旁邊插嘴,笑的吊兒郎當,“王妃所以你看,準備怎麼報答……哎喲!”他話還沒說完,被席止用胳膊捅了下,這一下可不輕,痛的他嗷嗷狼叫,兩個人熟視無睹,席止略帶歉意的對她說,“我只有一個小小的請求.”

“什麼?”

“再過幾天是楞州城的集會,聽說熱鬧非常到深夜,我在楞州沒有熟識的人,想邀請王妃一同去.”

“我答應你.”

她說,“所以你什麼時候開始和他修復?”

上一秒還沉浸在她答應的喜悅中,下一秒就被打回原形,她是為了容修,才如此爽快的。

席止早就知道,表情有片刻的凝滯後,就溫和的笑了笑,“即刻開始.”

他說幹就幹,差人送來藥箱,又檢視了容修的傷勢,沉默寡言的取出針線,這才開口,“會有點疼,王爺需要忍上一忍.”

“你開始吧.”

席止採用的是縫合術,尋常的大夫遇上外傷,只會消毒敷藥,任由傷口自主癒合,可容修這種被挑斷的,不會自然癒合,只能依靠外力。

縫合用的線自然是特殊製造的,他翻閱典籍發現用羊腸製成的線,不僅貼合面板,甚至隨著時間的長久,會被肌膚吸收,成長為身體內的一部分。

早年他行走江湖時,學會縫合術之後,有段時間偏愛這種法子,因為其法不僅傷口癒合快,而且十分方便簡單,避免感染。

他針法不錯,針腳密密麻麻,穿過他面板下薄薄的一層,將那些被挑斷的又皺皺巴巴的牽連到一起。

席止長得好看,對出自手中的作品要求更高,他不滿皺皺巴巴,索性換了種法子,這下修復過的筋脈,從外表上看漂亮了些許。

儘管那些線痕看起來依舊清晰。

“過段時間,就不會這麼難看了.”

忙完已是三個時辰後,外面夜色沉沉,他揉著痠痛的肩膀吩咐說,“不要讓傷口碰到水,注意忌口,不能吃辛辣刺激,過於油膩的食物.”

雲意一一記下,等他起身收拾藥箱時,她走到床邊,溫柔體貼的將棉被給他蓋好,又認真掖住被角。

她背影纖瘦,貼身的衣裙穿在身上,隨著她動作的起落,還顯得有些空蕩蕩。

容修在牢裡面受傷,沒有得到好的救治,高燒不退反覆感染,身體虛弱不已,又加上連續奔波,縫合中途便昏過去了,這會還在睡著,呼吸清淺綿長。

雲意離開前,俯身在他臉頰上親了口,才親自送席止到門口。

“謝謝你了.”

“不用謝.”

他腦海還在想剛才那一幕,溫軟的女子俯身親吻沉睡的男人,畫面動人,讓他生出羨慕。

席止嘆了口氣,“我們之間是有交易的,還希望王妃記得,到時候赴約履行才是.”

“我知道.”

她只這麼說,隨後問的事情,全是關於容修的小手術,席止事無鉅細,結束後才離開。

剛出別院,一道幽幽的聲音傳來,席止看都沒看那人,只冷冷的道,“你怎麼還在?”

“等你唄.”

曾傲靠著牆,“我陷入了種苦惱,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席止往前走,沒回話,他罵罵咧咧的追上去,“我跟你說話呢,你有沒有聽到?”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嘿!”

他懶得和他鬥嘴,“你喜歡王妃?”

席止腳步一頓,又接著往前走,即便只是一個停頓,曾傲就確定了,他攔住他,“我也喜歡她,可她不喜歡我,也不會喜歡你,你說我們兩個怎麼這麼可憐?同病相憐,要不要一起喝酒?”

“不了.”

席止擺擺手,拒絕他的提議,“我和你不一樣.”

你只是喜歡她的身體,我卻妄想得到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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