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尼瑪叫什麼破事兒?雲意就沒見過這麼囂張的人,李舒玄的挑釁,都不及對方的十分之一。

那從未謀面的曾爺,明明白白的告訴他們,酒就是毒酒,想見我你就得喝就得中毒,你還想見嗎?她舔了舔唇瓣,真切感受到來自上位者的壓迫。

哪怕對方不在面前,哪怕感受不到對方的氣息,他依然能夠全方位的碾壓,不言不語,僅僅透過一杯酒。

她捏緊了酒杯,餘光掃向李舒玄,當即變了臉色。

他什麼時候喝完的?男子若無其事,將酒杯放到托盤上,他感受到她的目光,轉過頭來,居然還有心情同她微笑。

一時間她握著酒杯的手,不知如何是好。

“喝吧.”

他替她做了決定,“不管怎麼樣,都陪著為夫,難不成想要讓我喂?”

雲意悻悻的,點了點頭,喝酒的時候,看到了他眸中一閃而過的笑意。

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笑。

李舒玄是個傻的吧?他們喝完了酒,女婢十分滿意,嘰裡呱啦的對著他們一頓誇,說他們有膽量,是真豪傑,果然是敢見曾爺的人等等。

雲意翻白眼,帶著客氣的笑意,溫聲打斷了她們,“請問什麼時候可以見到曾爺?我們過來,不是為了聽你們拍馬屁的.”

女婢噗嗤捂著嘴巴笑出聲,“夫人性情中人,不是我們不讓您見曾爺,是曾爺還在睡覺.”

得。

約好的時間,對方居然還在睡覺,可見他確實是目中無人,再者,是不是在睡覺還另說,總之對方是鐵了心要把他們晾在這裡。

雲意臉色不是很好看。

她可以等下去,容修卻不可以,那個荒謬而痛苦的夢境,總是讓她感到惴惴不安,她活在陽光裡,他卻在遙遠的陰暗角落裡。

世事多變,餘宣帝是個瘋子,他真要是對容修下手,誰也攔不住。

“還請……”雲意收斂心緒,深吸口氣,緩緩開口,不料被李舒玄打斷,他勾住她的肩膀,懶洋洋的看著前方說道,“曾爺何必再開玩笑,毒酒是假,睡覺時假,既然已經答應了要見面,不用一而再再而三的試探,我們願意陪你玩一次,不代表能一直縱容你玩弄,我們是來談交易的,您沒興趣,損失的是您,而不是我們.”

“李大人好大的口氣.”

低沉的男聲似笑非笑的靠過來,有人從屏風後走出來,讓二人不約而同的露出驚訝神色。

他們以為曾爺少說,也得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可面前的男子,看起來和李舒玄是一樣大小的。

他長得並不醜,五官很是秀氣,但給人的氣質,卻是陰沉又病態,歸根結底,是因為他白皙的肌膚,還有眼下濃重的黑眼圈。

女婢彎腰行禮,“曾爺.”

“你們退下吧.”

他身材很瘦,用弱不經風來形容,絲毫都不過分,由遠及近朝他們走來時,活像是個移動的木架子。

李舒玄嘴巴厲害,微微一笑,坦白心聲,“原來曾爺如此年輕.”

“我也是才上任沒幾年,上一屆的曾爺是我父親.”

他倒是坦誠,並不遮遮掩掩,“我父親的手下叛亂,死於亂箭之下,我帶領一撥人內鬥了半年多,才坐上這個位置,”說到不愉快的往事,他面露嫌棄,滿臉噁心,“一群不自量力的東西,跟我鬥也不想想後果,當時一共殺了差不多三四百個人吧,我命人把他們的腦袋都割了下來,就掛在雲夢澤的牆上走廊上屋簷上等地方做裝飾,那段時間別提多壯觀了,從遠處只見一排排人頭看過去,十分的氣派,李大人,你那時候沒在場,是真的應該來參觀下的.”

雲意咬著唇瓣,她稍微試想了下那個畫面,覺得曾爺是個變-態。

比起她來,李舒玄表現的遊刃有餘,他風流倜儻的笑著,挑著眉道,“是有點可惜了,下官來任職的晚.”

“對了.”

曾爺放下二郎腿,單手搭在腿上,他身子微微前傾同他說道,“那時候任職的官員,也被我割了腦袋,您是不知道,他的血濺了我一身,把我最喜歡的袍子都弄髒了.”

殺的是朝廷官員,他關心的只有自己的衣服。

故意提起這個,就是為了試探他們,同時加以警告,只要他們做出出格的事情來,也會落得掉腦袋的下場。

曾爺的心思深得很,李舒玄和雲意也並不是傻子。

李舒玄掃了他眼,真誠的說,“如今的袍子也很好看.”

“李大人真逗.”

他說,“我最討厭自以為是的人,之前那些死掉的官員,都是手伸的太長,他們到達楞州後,就想著剷除我,你說我招誰惹誰了?大家都是混口飯吃的,他們走他們的白道,我過我的黑道兒,人生在世,各有活法,活的怎麼樣也各憑本事,怎麼手就非要到我這裡來?這樣太不夠意思,也太貪心,他們不死,天理難容。

李大人,你是個明白人,清楚不要多管閒事的道理,這也是為什麼你能活到現在的原因,況且,”他神秘的笑了笑,朝他眨眨眼睛,“大人比歷任官員都要好看很多,我挺欣賞你.”

“本官也欣賞曾爺,能夠將手下的黑道經營的井然有序,是個人才.”

他點到即止,立刻拐入正題,“今日我來不是為了恭維曾爺,是想請求曾爺的幫助.”

“哦?”

曾爺聞所未聞,“你扣了我的人,現在又請我幫助?你覺得我會同意?”

“我想用您的火藥.”

李舒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看,“倘若事成,雲夢澤不僅可以存在,還可以存在很久,甚至成為合乎國法的存在,我知道你近年來都在努力洗白雲夢澤,可惜收效甚佳,如果你幫了我,那麼我也會幫你,把雲夢澤從黑暗里拉上來,讓你們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陽光下,而不是令人聞風喪膽.”

“條件很誘人.”

曾爺吹了口氣,懶散的靠在椅座上,他腿折起來,繼續發問,“倘若失敗了呢?”

“雲夢澤還是雲夢澤,你還是你,曾爺還是曾爺,楞州還是楞州.”

李舒玄笑容肆意,“有我在不會讓事情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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