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容修找上他,恰好就在門口碰到了席止。

兩個男人差點撞一起,誰的臉上都寫著尷尬,還是容修先冷靜下來,直接掃了他一眼,邁著大步往外走。

走出大老遠,才知會一聲說道,“你不是要去那邊?我現在就出發了,要不要一起?”

“好.”

雖然並肩上了船,然而兩個人並沒有什麼共同話題,彼此沉默相對片刻後,各自轉身回了船艙。

容修心情煩躁,從昨天晚上回去,就開始想著和雲意的再一次見面。

中途出了季心露的事情,他首先察覺到不對勁,餘宣帝放的誘餌太過明顯,偏偏他逼著他往下跳。

如果不跳,外面不知道又要怎麼傳他的壞話。

餘宣帝總是擅長玩弄輿論的,不是嗎?索性有崔明磊在旁絮叨,他便將計就計,看看那個陰險狡詐的老男人,到底要做什麼。

季心露的到來,嚴重影響到了他的心情。

他不止一次的懷疑,世界上怎麼會有她這樣的母親,為了追求所謂的愛情,殺死同床共枕的丈夫,又拋下尚且年幼的孩子。

都有過這樣的前科,又如何讓他再相信她說的做的?當初能為餘宣帝做到那種地步,如今也會為了餘宣帝來設計她的親兒子。

容修眼前浮現出她否認的模樣,楚楚可憐,欲言又止,肯定都是裝的!她就是吃準了他會心軟,故意來衝他演戲,讓他掉以輕心,讓他一敗塗地!他絕不會上當。

容修搖搖頭,將那些胡思亂想拋在腦後,而之後沒多久,船停了下來。

門外響起了腳步聲,他隨之也跟著走了出去。

外面天色依舊濃沉,士兵們在船上放起煙花,然後他就坐下來安靜的等待。

席止收拾好醫藥箱,準備下船,朝他瞥了眼,恭敬的請求道,“王爺,我要去島上了,您身份尊貴,煩請在這裡稍等片刻.”

“我跟你一同去.”

他說著也要下去,昨天只能和雲意遙遙相望,連小手都沒拉到,他不甘心,尤其是今天,他特別需要安慰,想抱一抱他。

席止聞言皺起眉頭,不悅的道,“你去做什麼?”

“就在船下走動一番.”

容修解釋說,“席大夫不必太過擔心,我自然知道疫情的嚴重,以及我有多重要,所以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還算有自知之明.”

席止頓了頓,不知出於什麼目的,說都,“我們下去吧,但將軍還請遵守諾言,只在船隻附近溜達,小的需要將近一個多時辰,所以還請您能夠耐心等待.”

二人下了船,容修看著席止進入小島之後,當真就在船隻附近溜達起來。

他知道席止研究出來了一種藥丸,據說是半成品,這次過來,應該是和島上的大夫商議討論的。

如果真的研製成功,想必瘟疫很快就能控制住,解決了這個大問題,他就沒有了後顧之憂,直接搞死餘宣帝。

他居然敢膽大妄為的來到他的地盤上,是當真篤定了他會被他的陰謀詭計給迫害嗎?一國之君實在天真可笑。

容修確實笑出了聲,月色悠然,四周靜悄悄的,他的笑聲聽起來低沉又動聽,天上的雲羞答答的出來又進去,他步調優雅,揹著雙手在海邊走來走去。

他等了會,有點心急。

昨天已經同雲意說過,今晚會來找她,剛才放煙花的動靜那麼大,又是河岸這邊傳過去的,她那麼聰明,應該猜到是他了吧?既然已經猜到,為什麼遲遲不來?難道是她出了什麼事情嗎?容修不由得擔憂起來。

他決定再等一刻鐘,如果她不來,他就再搞點動靜。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就在他坐不住的時候,從樹林裡忽然傳來了笑聲,仔細聽是一男一女,女人的聲音柔軟而具有辨識度,他立刻走了過去。

“站住!”雲意先看到他,笑靨如花的容顏立刻冷下來,她皺起眉頭不悅的道,“再往前一步,我立刻回去!”

話是對著他說的,容修很確定,可這兇巴巴的口吻,是怎麼回事?尤其是兩相對比之下,剛才和席止就歡聲笑語,到他立馬變臉,他心裡不平衡了,可他不敢說出來,只慫慫的點頭,呆在了原地。

容修語氣悶悶的,“怎麼才來?”

“事情比較多.”

雲意提到這個,眼睛亮了亮,難以掩飾欣喜之情對他說,“容修,今天我感覺事情順了很多.”

她願意同他分享,容修更願意傾聽。

他朝她招招手,“你走近些同我說,慢慢講,不著急,我今晚都聽你講.”

“那恐怕不行.”

雲意還沒開口,站她旁邊的席止莞爾道,“夫人身染瘟疫,王爺還是少接觸的好.”

“你還……”像是猜到他要說什麼,席止揚了揚眉,“我不一樣,為人醫者,自當要與病患處在一起的.”

可真夠冠冕堂皇的。

大家都是男人,裝什麼蘿蔔白菜的,誰不知道誰心裡打的那點小算盤?容修似笑非笑的哼了聲,雙手抱胸沒再理她,只是朝著雲意討好獻媚,“雲兒,我都聽你的,咱倆不親密接觸,咱倆就這麼遠距離的說說話,你看行不?我大老遠的跑過來,就想聽聽你的聲音,今天軍營裡面……”他故意壓低聲音,連眉眼都垂下來,看起來一副壓抑沮喪的模樣。

雲意立刻就上鉤了。

她很熟悉他,一般只有遇到棘手的事情時,才會流露出這樣的表情。

他提到了軍營,十有八九和餘宣帝有關。

“好.”

雲意回答,她看向席止道,“那就麻煩大夫您了,儘快再研製下,說不定就有希望了。

拜託了!”

“夫人不必客氣,本來就是我的分內之事.”

“席大夫為了百姓做的這些,百姓們必定會銘記在心.”

雲意感慨道。

“小人做這些,不是為了讓人銘記的,只是不忍看他們受苦.”

席止垂眸,一本正經的說。

“席大夫真是懸壺濟世,慈悲之心,百姓和我能夠有你,實在是我們之幸運.”

“夫人愛民如子,身體力行,將百姓記掛在心間,百姓能夠遇夫人,又何嘗不是幸事呢?”

聽他們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商業互吹,杵在一旁的容修徹底無語了。

他是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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