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抱她起來時,雲意滿是驚慌失措,他說了什麼,她全然沒聽進去,只一心掙扎,想從他的魔爪逃離。

女人的身子又軟又輕,他本來只是抱著,沒有起別的念頭,誰知道她掙扎的厲害,在他懷裡拱來拱去,拱的他心猿意馬。

容修暗暗咬牙,懲罰性的在她臀上拍了下:“再不老實,信不信我等下就辦了你!”

雲意一怔,愣愣的抬頭。

屋簷下掛著兩個大紅燈籠,光線幽弱,落在他臉上,將她半邊臉都照紅了,她眉如遠山,眼眸裡像是住了一汪春水。

她就那麼輕飄飄的看著他,有些懵懂和無措,卻讓他的心為她淪陷,一次又一次。

他完了。

這輩子都栽在她身上了。

容修深吸口氣,沒再看她,把她往肩頭上一扛,直接上了屋頂。

夜晚很涼,天幕很濃,他們像是穿梭在風中,雲意只能看到地面,只覺得腳下飛速,然而她卻沒有感覺到任何的顛簸。

她起初期待,陸宗承的人能夠發現他們,然後順利解救她,然而離開了右相府後,她又暗暗期待,容修能夠回頭是岸。

她所期待的事情,都沒有發生。

從右相府出來,容修不知從哪裡找了匹馬,他把她往身前一塞,縱身跳上來,見小女人竟然又紅著眼眶看他,失聲笑出來。

“做什麼呢?可憐巴巴的,我欺負你了嗎?”

雲意吸了吸鼻子:“你要帶我去哪裡?”

“去個快活的地方.”

他說話從來不靠譜,說風就是雨,明明長相清冷又矜貴,氣質也森涼讓人卻步,但在她面前,卻總是副吊兒郎當的多情模樣。

他果然還是盯上了她,說不準他就是典型的吃不到才覺得美味的人,他說的那些混賬話,莫不是在暗示她什麼嗎?不可能!雲意繃緊了身子,他把她當成什麼人了,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答應他無理的要求的!真把她逼急了,大不了同歸於盡!“我不去.”

她明知道沒什麼用,還是堅定的表明立場,她才不要讓他心情愉悅,她不好受,也得讓他難受:“混蛋!”

“喲?還會罵人了?”

容修樂的笑出聲,他緊緊貼著她的後背,胸腔的震動一併傳過來,他不疾不徐的道:“你說不去不管用哦!”

雲意深吸口氣,見他不吃硬的,轉而同他語重心長的講道理。

“容修,你這樣不好的。

你身為朝廷的左相,理應為廣大臣子做個表率……”“誰要管他們死活?本相可是出了名的亂臣賊子,自私又囂張跋扈.”

他看著她瑩白的耳垂,情不自禁的湊近了些,他朝著她吹氣,見她閃躲高興的再度笑出聲,爽朗的聲音裡滿是逗弄:“做表率多累啊,就活這麼一回,先讓自個高興了再說,只有你能讓我高興.”

他油鹽不進,雲意懶得再跟他套近乎,她對著他呸了聲,氣鼓鼓的轉過頭去,就連身子都要往前挪,想和他拉開距離。

“別跑.”

她剛有動作,就被他拉了回來:“離我那麼遠,我會想你的.”

神經病啊!雲意幾乎可以確定,這人是個瘋子!她後悔的不得了,當初在河鎮,千不該萬不該和他接觸!風吹的呼呼作響,兩個人各懷心思,誰都沒再說話,身下馬兒疾馳,穿過幾條街,最後大搖大擺的停在了左相府門口。

他可真敢!搶了別人的女人,還明目張膽的回家。

雲意佩服他的囂張,同時又心裡隱約的高興,他回了家,對陸宗承來說,更容易找到她。

希望他趕緊發現她不在了,她是一刻都不想和容修待在一起。

“下來.”

他說完不等她反應,又將她抱住,見雲意瞪他,身子又開始折騰,他壓低聲音警告:“沒感覺到?”

“什麼?”

他輕輕的抵了她一下,雲意頓時紅了臉,再也不敢亂動,她的劇烈反應,逗的容修喜笑顏開,開懷暢笑。

雲意氣結,反覆唸叨著他有病,他也不惱怒,搖頭晃腦一遍遍的回答她:“本相的確病了,只有雲兒能治.”

他把她帶進了廂房,房門推開的那瞬間,一種強烈的熟悉感撲面而來,她那顆躁動不安恐懼的心,莫名其妙變得平靜下來。

怎麼會這樣?她無聲的打量四周,正對面的是一副山水潑墨屏風,其實和陸宗承房間裡的那副相似,但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屏風左側應該有個細小的洞,這個念頭把她自己都嚇了一跳,幾乎是為了驗證腦海中的想法,她朝著屏風左側偏下的地方看去,果然看到了那個破碎的洞。

這…太巧了。

她把這歸結於巧合,抿著唇從他身上跳下來,不等容修引路,她自顧自的提步往裡走。

屏風後應該是正廳,左右各兩張紅檀木的椅子,左邊桌子上應該擺放著小盆栽,右邊桌子上則是擺放茶壺和甜點,正廳正後面的牆上,掛著的應該是張書有明月清風的牌匾,牌匾上的字跡應該是潦草的,那是容修的字,他的字和他的人一樣,張狂而不羈,肆意又瀟灑。

雲意忽然不敢走了,她害怕了,她一遍遍的驗證著腦海中的印象,然後一遍遍的證明,她對這裡很熟悉,熟悉到了骨子裡。

她幾乎不敢細想,為什麼會這樣,只是看到了熟悉的擺設,眼眶莫名變得溼熱。

她仰頭深吸口氣,將眼淚硬生生的憋回去。

容修難得沒有說話,他安靜的看著她,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嚴肅,似乎想要將她溺死在他的眼眸裡。

“雲兒.”

他問:“你想了解真正的我嗎?”

“不想.”

雲意如夢方醒,轉身就往外走:“我要走了.”

她幾乎拔腿就跑,身後並沒有人追過來,這並不像是他的行為,她狐疑的轉過頭去,就見容修立在光影中,朝她苦笑。

“不走了?”

他指指近在咫尺的房門:“你還要裝傻到什麼時候?明明對我有感覺,為什麼還要否認?”

“我沒有.”

“沒有?”

容修似笑非笑:“沒有你倒是走啊!沒有你看到這裡就哭?沒有你為什麼不拒絕我吻你?雲意,你即便失憶了,可你也是個正常且成熟的女人,你對我什麼感情,你心裡沒點數嗎?還是說,你需要我再替你明確一下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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