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子長身玉立,他們不是初次對峙,但如此強烈的森涼氣息,還是頭一次出現。

雲意被這樣的他們給嚇到了。

她一時之間沒有上前,短暫的愣怔之際,只見陸宗承忽然拔劍,劍尖直指容修。

他冷漠的、不帶波瀾的開口:“把人交出來!”

容修扯著嘴角,笑的漫不經心,他低頭睨了眼他的劍,輕佻的聳了聳肩,然後退開一步,笑嘻嘻的將劍尖推遠了些。

他挑著眉,故作糊塗的問他:“這大半夜的相爺興師動眾是做什麼?你不睡覺,別人還睡呢,你上我這兒要什麼人呢?”

陸宗承大概是氣極了,也顧不得什麼禮儀禮數,往日如謫仙般高高在上的人,都被他逼的氣笑了。

他冷言冷語的道:“容修你裝什麼糊塗呢?你要是不跑我府上帶走她,我能半夜三更到你這裡要人嗎?”

“哦?”

容修奇怪的嘖嘖道:“她?哪個她?她叫什麼名字?你且說出來我聽聽,我到底有沒有做過擄人這檔子事兒啊!”

陸宗承抿了抿唇,死死的盯著他。

容修得不到他回話,驚訝的眨眼睛:“怎麼了?你是忘了那人的名字?還是壓根不好說出來啊!要不就是我壓根沒做擄人的事,相爺您是純粹冤枉人,拿我做消遣呢?是不是啊?”

他是故意的!一旦說出來雲意的名字,他就站不住腳了,外面都知道雲意是容修的夫人,哪怕都傳她去世許久,可她的身份卻永遠都存在。

他強搶他人之妻,人人皆可伐之。

若是能夠得到她,他揹負罵名又如何,他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天下大義都拋之腦後,塵世的那些虛名,又何足掛齒!可他怕……他害怕那些惡意會傷害到她,她怕他對他露出那種失望的眼神,他怕她不再依賴他怕她徹底的離開。

“誒,相爺怎麼不說話啊?您要是不說話,我可沒辦法幫您找人,還是說你自己弄錯了?既然是弄錯了的話,不如就早些回去吧.”

容修打了個哈欠,大搖大擺的伸展腰身,說道:“都挺晚了,本相也是需要休息的啊!不過,”他話鋒一轉,臉上的笑意如數收斂:“不過,你既然是弄錯了,大半夜的來擾人清靜,惹得我不高興,後果有些嚴重.”

“那你當如何?”

“我當如何?賊喊捉賊,陸右丞這兩年臉皮見長,拿了我的東西這麼久,我總得出口氣.”

“要打便打,還怕你不成?”

“說得好!”

容修揚聲笑著鼓掌:“就欣賞右丞您這脾氣!”

兩個人幾乎是同時縱身躍起,利劍飛出,割破空氣,陸宗承的動作很快,他如閃電般照著容修就刺了過去,沒料到容修更快。

他不僅迅速的避開了他的攻擊,又藉機出招,他們齊齊升至半空,打的昏天黑地,動作快的讓人眼花繚亂。

見兩個人都打了起來,陸宗承和容修的手下,也不是吃素的,各自動武器打了起來,一時之間,到處都是利刃碰撞和嘶吼聲。

雲意腿都軟了。

事情發展的太快,明明先前還是客氣的談話,怎麼說動手就動手?她沒見過這樣的陸宗承,更沒見過這樣的容修,招招凌厲,霸道又兇狠,不管是平日的高冷矜貴還是溫柔邪佞,都統統不見。

這才是真正的他們嗎?她目不轉睛的盯著半空看,只能看到劍光如花,絢爛又冷冽,即便只是遠遠的觀望,都像是要割破了她的面板。

不能再打下去了!如果起因是她,那麼應當讓她來結束這場混戰!雲意深吸口氣,強迫自己站起身,她踉踉蹌蹌的跑出去,所有人都打紅了眼,誰都沒有注意到她。

她一路順暢的來到二人打鬥的正下方,仰著頭往上看,除了看到那一黑一白的身影,再無其他。

“容修!”

“陸宗承!”

她失聲大喊:“別打了!你們別打了!”

正活動了筋骨,打的上頭的容修,聽到熟悉的聲音,有片刻的恍惚,而幾乎是在同時,陸宗承便抓住了時機,一劍劈了下來。

容修失了神,因而反應稍慢,等側身閃避時還是晚了一步,利劍割破了他的胳膊,鮮血溢位,在漆黑的衣袍上,了無痕跡。

他長腿踹過去,陸宗承吃了這一下,兩個人不約而同退至幾步開外,緩緩落到地面。

雲意不見容修受傷,只看見他踹過去的那一腳。

她朝著陸宗承跑過去,輕扯著他的衣袖問:“你怎麼樣?傷的重不重?”

陸宗承看著忽然出現的小人兒,明豔豔的五官上寫滿了擔憂和關切,他餘光掃了眼容修,那抹不甘和心虛頓時就消散了。

他溫柔的將她拉到跟前,仔細的端詳她,不提及自己只是問她:“你沒事就好,我還擔心你在這裡會受人欺負.”

“我…我沒事.”

雲意見還有人混戰在一起,忙催促著他說:“你趕快讓他們停下來,別打了,我跟你回去.”

陸宗承本意沒想打起來,他只是來尋雲意的,既然尋到了人,自是沒有再糾纏下去的道理。

今晚這一鬧,事情勢必要傳到宮裡去,只怕明天一大早,就會有人來讓他進宮盤問。

他將她帶到身後,遠離容修,這才下令道:“都住手!找到了夫人,我們這就回去!”

“你說打就打,你說走就走,右丞是把我這左相府都當成你的地盤了嗎?”

容修涼涼的出聲,帶著幾分笑意,聽到耳朵裡,卻頗為陰陽怪氣令人膽寒:“本相的脾氣向來不好,既惹了我,就別想全身而退!”

“那你當如何?”

陸宗承笑,握著劍的手緩緩收緊:“相爺的意思是要留下我的人還是留下我的命?”

“容修!”

雲意從後面探頭出來。

她臉皺成一團,卻難掩其豔麗之色,只不過先前對著陸宗承時候的柔情蜜意不見,只剩下不悅的警告。

容修心頭浮現出陣陣暴躁,那股猛烈的暴躁之意,怎麼都壓不下去。

他承認他嫉妒,嫉妒的快要瘋了。

他想要把陸宗承給砍了,還想把她給抓過來,按在懷裡狠狠的親。

她的味道他還記得。

他深吸口氣,傷口處隱隱作痛,他也顧不得,他似笑非笑的看著雲意:“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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