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來,還是他親爹把他送進來的,想想實在可笑。

他明明還什麼都沒做,他像是嚇破了膽子,所作所為實在不像是個當權者應該做的。

哼。

就他這樣,怪不得會被那個狐狸精女人迷惑,以至於把母后的宮殿都要讓給她住。

容競眸色很涼,他抬起頭,看著小小的牢籠,瞥向唯一的那塊窗戶。

天色已經由淡變濃,夜色越來越沉,墨一般的暈染開來,他坐的屁股有些疼,想站起來調整個姿勢。

他一動,立馬有獄卒要過來,他一個眼神掃過去,生生逼退了對方。

煩。

他這麼想著,沒料到站起來的時候,腿麻了竟然又撲通跌坐了回去。

“噗.”

涼涼的笑聲傳過來,容競看向聲音來源處,眼睛眯起來,淡淡的哼了聲,“你笑什麼?”

“沒笑什麼.”

容修眨了眨眼睛,他的容顏在昏暗的光線下,又多出幾分韻味。

容競看不慣他笑,總覺得刺眼,緊追不捨的問,“那你笑什麼?”

“沒什麼.”

“到底!”

他有些怒,最不喜歡別人這樣,把他當傻子的感覺了。

“笑你.”

“……”他說實話了,容競反而一口氣被噎在喉嚨裡,他悶悶的道,“有什麼可笑的.”

“沒有.”

“那你笑什麼?”

容修嘴角一抽,“你確定要進行這種沒營養的無聊對話?”

他重重呵呵一聲,把臉扭了過去。

說實話他看容修並不是特別順眼。

他比容修大上幾歲,父皇和容將軍關係又親密,因此雖然從小很少見過他,卻聽過不少關於他的事件。

父皇總是拿他和容修作比較,不幸的是,容修是別人家那個優秀的兒子,而他只會收到父皇的批評和謾罵,久而久之,他無形中開始討厭他。

後來容奕止的事情,他是全程都知道的,知道他失去了父親母親,被迫住進了宮裡。

他們一塊兒玩的時候,背地裡他仗著年紀大點,還偷偷的騙了他幾次,現在想起來,也不清楚他知不知道他做的那些事。

不重要了,想那些沒用的做什麼,他們倆現在都被關在牢裡,能不能出去還另說。

“喂.”

他叫對面的人,“我走之後,你又哪裡得罪父皇了?你不是一直都是他跟前紅人嗎?他竟然捨得把你關進來?”

餘宣帝十分重用容修,基本上大事小事都交給他去辦,而容修也因此名聲大噪,在臣子的心中成為十分可靠的人。

曾經有一段,他的風頭幾乎要蓋過他的。

容競對他的欣賞之外,便多了幾分私心的嫉妒,嫉妒他的才華,嫉妒父皇對他的重用,不過他善於藏匿,將那些情緒全部都壓進心底。

容修聞言笑了笑,“你是他親兒子,他都捨得關進來,我說到底不過是個臣子是個外人,有什麼不捨得的?”

“你倒是看得開.”

容競輕笑,“是因為國丈的事情?”

容修不說話,因為他心裡清楚,國丈的事情,只是個引子而已,當餘宣帝想借題發揮,便是天氣不好他都能扯到他身上。

他不想表達的太清楚,只含糊的挑了挑眉。

容競得不到答案,覺得更沒勁了,他捶著腿嘟囔,“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把我放出去……”和他相比,容修的態度顯得很從容了。

天越來越黑,光線不大好的環境裡,看書是不可能了,他剛要躺下睡覺,天牢裡忽然亂起來。

一群人嗡嗡鬧著,不知誰喊了聲聖上駕到,嘈雜聲瞬間變得鴉雀無聲。

餘宣帝來了?比他預料的要早一些。

他猜到餘宣帝要過來,沒有想到是今晚,不過好在他能隱約摸清楚,他來這裡的目的。

“他來做什麼!”

天牢裡安靜,獄卒的聲音又大,對面的容競也聽到了,他不悅的皺起眉頭,嘟囔著說,“還要來吵我?”

為了表明自己的堅定立場,隨著腳步聲越近,容競把脖子梗過去,頭也轉了過去,擺出一副非常不想和好的模樣。

容修輕笑。

這麼給自己加戲做什麼,餘宣帝又不是奔著他來的。

餘宣帝很快到了跟前,隔壁牢房裡發出聲重重的哼聲,賭氣的說道,“你來做什麼?”

“我又不是來找你的.”

餘宣帝莫名其妙,沒好氣的說完,“你瞎想什麼?”

容競感覺臉都被丟光了,他就知道,他就知道,在他心裡,容修比他還要重要,以前也是,以後也是這樣。

他砰的聲砸在床上,大動靜的骨碌了圈,然而並沒有人理他,餘宣帝徑自走到容修跟前,隔著一層柵欄,兩個男人面對面立著。

容修個頭稍微高點,看過來的時候有些居高臨下的意味。

餘宣帝微微蹙眉,他稍微退後了點,讓二人視線持平後,才問道,“在這裡還好嗎?”

這話問的有意思。

正兒八經的人誰會來天牢啊,來了天牢哪裡有好壞之分,必須要形容的話,那就是壞和更壞。

他不說話,餘宣帝就裝作不瞭解的樣子,自顧自的訴苦道,“今天朕也是被氣糊塗了,才會連累你一起被關到大牢裡面,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為了朕的尊嚴,也要委屈你在裡面待上一段時間了。

那些話都是朕隨口說的,同你開個玩笑,等過些日子,等過些日子,朕找個由頭,就把你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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