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修即刻召集府上人馬,隨著杜逸少前往深巷。

冬季的夜晚,伸手不見五指,進入巷子後,光線變得黯淡,豎立著的那堵牆看起來森然又詭異。

“就是這裡.”

杜逸少率先停下,喘著氣說。

他到現在還心有餘悸,他竟然眼睜睜的看著雲意被吞沒進去,而什麼都沒有做。

雲意是那麼相信他!悔意翻湧上來,他情緒激動,一拳重重夯到牆上。

整面牆發出細碎聲響,在寧靜的夜裡,聽的格外清晰深刻。

容修正在部署安排,側頭朝他看過來,隻眼神交會,便猜出他的心思。

他頓了頓,眸色寡淡,面無表情的繼續吩咐,“將整個院子圍起來,先上去拍門,如果沒有人應,就來硬的!”

沒有那麼多的時間浪費,他不敢停下來,生怕耽擱一會就會害了雲意。

士兵領命,一部分人放哨,一部分人嚴陣以待。

鴉青上前敲門,稟明來意,接連幾下都沒有聽到任何聲響。

他和容修示意,接觸到對方暗示,擺擺手,換成四五個士兵,各個人高馬大,對準了木牆齊齊出拳。

木牆很硬,但拳頭更硬!起初它紋絲不動,後來發出破裂的聲響,最後終於經受不住蠻橫的力道,從中間砰的裂了個窟窿。

容修等的心如火燒,見狀忙一手抓住士兵的衣領,將他拉到後面,自己則上前,長腿對準洞口踹了幾腳,隨後鑽了進去。

身後呼啦啦跟著計程車兵,連忙跟上。

木牆之內,果然另有乾坤,正對面立著一排平房,裝潢的相當典雅知性,屋簷下面各掛著兩個紅燈籠,入了冬之後每扇木門上,掛著輕薄飄渺的紗,到處都洋溢著女性的氣息,這裡不像是平民住宅,倒更像是煙花之地。

杜逸少愣神之後,越發出奇憤怒,“這是什麼鬼地方!”

他生在京城長在京城,哪家花紅柳綠之地沒去過,就是沒見過這種巷子裡做生意的。

雲意掉進了這種地方,現在又不見人影,難不成是被……不。

杜逸少緊張的頭皮發麻,他招呼手下人道,“給我搜!就算是掘地三尺,都要把人給我找出來!”

容修的心情,沒好到哪裡去。

他退後一步,士兵立刻兵分好幾路,有序的搜查起來。

正當這時,其中一間屋子,忽然從裡面拉開,陣陣刺鼻香氣撲面而來,濃重的脂粉味燻的人幾欲嘔吐。

容修蹙眉之際,圓潤肥碩的身影,球體一般的衝過來,鴉青冷著臉抬腳就踢了過去。

那人沒有料到,伴隨著撕心裂肺的慘叫,她重重的摔倒在地。

“哎呀!我滴個親孃啊!要了老孃的命了!這是誰啊!哪個王八犢子不長眼睛!”

她氣急敗壞的罵道,身體滾了半圈,使出吃奶的勁兒才側身坐起來,抬眼看到周圍黑壓壓的人群,又騰的炸了,麻溜的緊了緊身上的衣著,扭著看不見的腰身站起來,“你們是誰?大晚上的私闖民宅,怎麼!想強搶民女啊!雖然老孃風韻猶存,可也不至於這麼急吧?”

像是真的害怕他們對她做什麼,她又誇張的整理了下衣衫,恨不得從頭到腳包裹嚴實。

“胡說什麼!”

杜逸少快噁心死了,滿臉嫌棄的道,“爺是來找人的!你趕緊把人給我交出來!不然可別怪我們不客氣!”

他凶神惡煞,肥婆反而插著腰笑,“這位爺說的可真是有意思,但凡來這裡的男人,哪個不是來找人的?咱們這煙花之地,就是你們男人的天堂啊,說吧,爺您幾位是要哪位美人相陪?在這喝酒品茶還是要過夜的?”

“你別裝傻充愣!剛才有個孕婦進來了,把她交出來!”

杜逸少語氣不悅,顯然失了耐心,他捏著拳頭上前,險些一巴掌摔她臉上,又生生止住,“爺我從來不打女人,但你要挑戰我的耐心,吃虧的只能是你!”

“孕婦?”

肥婆眨眨眼睛,攤手道,“好端端的孕婦怎麼會來我們這裡?再者說了,這木牆還是你們給砸爛的,她怎麼能進來?幾位是不是搞錯了?”

“不認是吧?”

杜逸少還在和她做口舌之爭,容修忽然開口,“直接給本王搜!”

“喂!喂喂你你你你誰啊!隨便自稱本王就要搜屋砸房,天底下還有沒有王法了?來人啊,救命啊!有人謀財害命啦!”

肥婆見機不對,扯著嗓子大喊道,很快從屋子後面竄出來十幾個大漢,各個都光著膀子,即便在寒冬臘月裡,他們身上還往外冒著熱氣,大漢們自發排成一排,將肥婆擋的嚴絲合縫。

氣氛有短暫的對峙,杜逸少氣的抽出長劍,身邊的容修驟然發難,一腳踹翻一個,變故在眨眼間,眾人尚未反應過來之際,容修身形如鬼魅,雙手從大漢脖子上走了一遭,那大漢轟然倒下,直挺挺的倒在地上,直翻白眼。

“啊!”

肥婆捂著腦袋尖叫,“殺人了!你們這群廢物,還愣著做什麼!給我上!敢惹老孃!誰都別想活著出去!”

場面混亂無比。

大漢們看起來壯實,實際上沒兩把刷子,很快就落於下風。

把所有人控制住之後,眾人抓緊時間展開了搜查,後院裡住滿了姑娘,輪番盤查過,都不是雲意。

隨著時間推移,容修的臉色越來越沉。

搜查接近尾聲,得到的結果,都不是他想要的。

難道雲意真的會憑空消失?杜逸少熱的把外衫脫掉拿在手裡,他著急的繞著院子走來走去,耳邊聽著肥婆嗷嗷哭訴聲,更加心煩意亂,他把外衫猛地狠狠甩地上,對容修說,“我再去找一遍.”

找一遍的結果,沒有什麼不同。

他回來時,用手捂著臉,聲音夾雜著哽咽,“容……容修……雲兒她……”“不會有事的.”

容修說,他掃了眼癱著的肥婆,凜然道,“把她帶下去審訊!”

肥婆手腳並用要反抗,無奈力氣不夠,心有不甘的被拖走。

鴉青神神秘秘的走過來,遞給他一個小巧精緻的耳環,他只看了眼,將耳環藏進衣袖。

“王爺!”

杜逸少吸了吸鼻子,“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奇怪的味道?”

都市小說相關閱讀More+

命運直播間

搬磚的二哥

身家幾萬億!你跟我說是學生

煙火裡的陳埃

魔法師的道

鍾志宇

賞金刺客

度量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