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巷子口,能聞見風中吹來的劣質脂粉味,再抬眼看去,入目全是花枝招展的女人。

她們穿著暴露,已經入了深秋,卻只著紗衣。

包裹在紗衣之下的身體,細腰盈盈一握,該凸的地方,絕不會凹進去。

玲瓏有致,香豔無比,看的人熱血沸騰。

即便是雲意,都必須承認,這種直接刺激的方式,足夠火辣,足夠招攬生意。

她不解的看著容修,半天憋出來一句,“王爺現在好這口了?”

男人在她腦門上敲了一下,又氣又笑,無奈的道,“你個小不正經,本王只喜歡吃你這口.”

黑暗讓一切變得神秘,變的曖昧。

身處此等情景裡,他突如其來的騷話,竟然讓她有些招架不住。

雲意用手摸了摸滾燙的臉頰,低聲呢喃道,“那……那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雲兒,我不想騙你.”

容修來的路上,斟酌糾結了許久,他決定跟她坦白。

雲巖的腿註定是拯救不過來了。

即便是殺死了體內的毒蟲,但卻沒有辦法讓他的白骨上生出肌肉。

到時候還是無法欺瞞過去。

容修對雲意撒的謊,已經足夠多了。

他給她的婚姻都是一個虛假的開始,以及他今後關於殺父之仇,還要再繼續騙她。

在能夠給與的真誠裡,他希望不再對她說謊。

儘管,他很清楚,這並不能彌補他所犯下的錯誤。

秋風夾雜著溼氣,從巷子深處傳來,屋簷下的燈籠隨風而動,光影也因此而動。

雲意的小臉上,忽明忽暗。

容修看著她如花似玉的美貌,情不自禁的吸了口氣。

雲意歪了歪頭,表情呆萌可愛,“到底怎麼了?你騙我什麼了?”

“二哥出事了.”

容修扣住她的手腕,他本就步伐邁的很大,在這一刻,卻遠遠比不上小女人。

她一路小跑,悶著頭往前趕。

自從得知雲巖出事後,手就抖得不成樣子。

容修看她模樣可憐,低聲安慰,卻無濟於事。

兩個人最後停在了紅院的門前。

雲意小手用力的拍打著院門,很快從裡面傳來了腳步聲。

開門的竟然是雲祺。

“雲兒?”

雲祺震驚,看看雲意,又看看容修,“這是……你怎麼把她帶過來了?”

“岳父發現了,瞞不住了,她早晚要知道,二哥的腿是騙不了人的.”

雲祺皺眉,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是對的。

“阿哥你也知道?”

雲意沒聽他們的對話,踮起腳尖往裡面看了看,紅了眼眶道,“你們都知道,就單獨瞞著我?”

“不是.”

雲祺無奈,趕緊溫柔的哄她,“沒有打算瞞著你,只不過還沒想好要怎麼跟你說,知道你同我們親近,怕你接受不了.”

見她哭紅了鼻子,雲祺遞給她一個帕子,小女人不接,他作勢要親自給妹妹擦鼻涕。

剛有動作,就見旁邊伸出隻手,拿著帕子給她擦了把臉,將眼淚鼻涕全都抹去了。

雲祺看了眼容修,沒有多說什麼,繼續哄著他們家的掌上明珠。

雲意只是氣不過,並非不講道理的人。

她沉著臉哼了聲,攙住雲祺的胳膊,口吻軟了幾分,“那兄長帶我去見二哥.”

好吧。

早晚都要見面的。

雲祺嘆了口氣,像是鼓足了勇氣,來到房門口時,他再度提醒她,“你一定要冷靜,雲巖現在已經沒有了生命危險,只是……”“嗯?”

她有種不好的直覺,但她強迫自己,不要往不好的方面想。

“你自己看吧.”

雲祺沒有說下去,他直接推開了門,衝著裡面喊道,“雲巖,雲兒來看你了.”

雲意沒有來過**,初初進到房間,有些不大適應。

滿眼全是鮮豔的大紅大紫,看了幾眼後,就覺得眼睛被刺痛的難受。

她邁步進來,容修下意識的遞了一隻胳膊,她就勢按住。

房間裡的窗戶,大概是開啟了,冷風一吹,從屋頂懸掛著的紗帳,都輕飄飄的蕩起來。

隔著層層紗帳,隱約有個人影,在床上蠕動。

雲意來到跟前,看見了雲巖。

他臉色慘白,神情帶著些意外,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雲兒,你……你怎麼來了這種地方?”

“只准二哥過來,怎麼不准我過來?”

雲意出聲嗆他。

她注意到,他蓋著棉被,端坐的姿勢,顯得生硬而刻意。

難道說,這棉被之下藏著什麼東西嗎?這是在……裡面會是個女人嗎?雲意為自己的猜想,悄悄的臉紅了。

雲巖並不知道她在想什麼,訕訕一笑後,老實說道,“你一個女人家,來這種地方,萬一傳出去,名聲怎麼辦?”

“二哥難道忘了,在整個京城,你的好妹妹早就沒有什麼好名聲了嗎?”

她似笑非笑的說著,暗含的嘲諷之意,十分明顯。

幾個人不約而同看向容修。

雲意的名聲,都是跟他有關。

容修討饒似的笑了笑,雲意才善罷甘休。

她在床邊坐下來,將雲守道的情況,同大家講了講,之後突然話題一變,詢問道,“二哥,他們都說你出事了,可是出了什麼事情?”

雲巖放在身邊的拳頭緊了幾分。

他咬咬牙,看看容修,又看看雲祺,硬著頭皮,緩緩將被子掀開。

空氣中暴露出那隻只剩白骨的腿。

雲意猝不及防看到這個,嚇得尖叫出聲。

“別怕.”

容修立馬上前,將她擁抱在懷裡,口吻略帶著責備,“你掀開被子之前,好歹跟她知會一聲.”

雲巖臉色不大好看,聽著妹妹的聲音,到底軟下聲音,低低的說了聲對不起。

經歷過短暫的驚嚇,雲意漸漸穩住心神。

她很快後悔自己的表現,一定是傷害了二哥的自尊心。

“二哥,對不起.”

她十分誠懇的道,推開容修,重新走到跟前,“我只是沒有想到……怎麼會這樣?”

“是追刺客時受的傷.”

雲巖只這麼回答,再多就沒有了。

他們都純粹的以為,是場意外。

只有容修眸色清淺,他似乎想到了什麼,英俊的臉上滿是陰贄。

雲意情之所動,握住雲巖的手,漂亮的眼睛裡,蓄滿了淚水,撲簌簌往下掉。

她在心疼他,為他可惜,為他遺憾,為他打抱不平。

“都過去了.”

雲巖看她落淚,於心不忍,反過來安慰她。

這晚回去的時候,雲意哭的眼睛都腫了起來。

容修認真的給她用熱敷眼睛,她躺在床上,沉默不言。

他問她在想什麼,她都沒有回答。

容修無奈,洗漱過後躺到床上,將她摟在懷中,卻聽她喃喃的道,“最近家裡不順,容修,我想去拜佛求轉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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