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寒毒的發作已經結束。

除了身子虛的流汗,其餘感覺一切還正常。

他命人給雲意準備好早餐,陪著她吃完,想起還有事情要處理,親了親她的額頭,去了書房。

晁大人這兩日跑這邊,跑的格外勤快。

張麻事件解決後,堤壩的修建速度就像是飛奔似的,勢頭十分迅猛,百姓們幹勁相當的足。

他作為一路監工來的人,前所卻未有的感到興奮。

不等天大亮,就急衝衝的來同容修彙報情況,順便再表達景仰之情。

容修倒是沒什麼大的表情,他坐在椅子上,翻看著那些鄉紳土豪們,對修建堤壩的捐贈名錄。

晁大人激情演講了大半天,沒得到回應,多少有些訕訕的,他忽地又記起一件事,眼睛一轉道,“王爺,您還記不得記得,先前您從平河下游帶回來的那個瘋子?”

瘋子?容修一時沒想起來,看著他疑惑的道,“哪個?”

“就那個一會正常一會不正常的瘋子啊,頭髮蓬蓬鬆鬆的!”

晁大人繪聲繪色的描述著,比劃著他的腦袋,“嘴裡說著什麼仇人,還有什麼不是死於瘟疫的……那傢伙整天神神叨叨,瘟疫不瘟疫的,聽著晦氣!”

容修想起來了。

從下游回到艆州,事情一件緊接一件,他忙的團團轉,根本沒有精力再去調查父親的死因。

久而久之,一天又一天,帶回來的那些鮮活線索,就被他忘在了腦後,直到此刻被重新提起。

他坐不住了,將手中的卷軸放到桌上,問道,“那些人呢?”

“回王爺的話,先前您讓下官關進牢獄裡,下官謹遵照辦,現在還在牢獄裡面待著呢!”

晁大人驚訝,從容修的態度上看來,那個瘋子似乎不容小覷啊。

不過他就敢腹誹一番,對於主子更深層次的意圖,是不敢進行隨意的揣測的。

“那就好.”

容修說,“等下你差人把那個瘋子送過來……”說到這裡,他忽然又頓住,想到暗處的無數雙眼睛,只怕把人接過來,會引人注目,從而引起更加不必要的麻煩,索性改了主意,“不用了,下午的時候,我到監獄裡去看看他.”

“您要去看他?”

看來那瘋子大有文章啊,晁大人又吃了一驚。

容修嗯了聲,瞧他神色,“有意見嗎?”

“沒沒沒.”

晁大人連連擺手,“您是王爺,下官不敢有意見.”

“那就行.”

容修吩咐,“對了,再去幫我查個人,他叫俞珩,是在平河下游的一個村子,你去找找這個人,找到後把人抓住帶到我跟前來.”

“哦哦.”

晁大人跟個撥浪鼓一樣,只顧著點頭,“下官記住了.”

“去忙吧.”

關於父親去世的真相,俞珩和那個瘋子,都是知情人,並且,冥冥之中他有一種直覺,他們兩個人的出現,絕非偶然,像是有誰特意安排的,引導著他去調查父親的死因。

儘管知道,等待著他的十有八九都是陷阱,可不得不說,躲在幕後的人,丟擲的糖果十分誘人。

是用父親的去世,來逼的他明知不可為,卻仍舊義無反顧的跳下去。

高招,當真是高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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