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你有企圖,搞不好今晚就會灌醉你,然後你們兩個乾柴烈火,意亂情迷,好一齣激情四射的戲碼啊!”

雲意鼓著腮幫子,一口氣說的氣話,幾乎瞬間浮現在他的腦海裡。

看著眼前的酒杯,容修忽而輕笑出聲,他沒來由的情緒,惹得晚遲不明所以,遞酒杯的手頓了頓,略微發僵。

“王爺?是有什麼可笑的嗎?”

“沒.”

容修接過酒杯,“張麻這件事上,你幫了大忙,這杯酒算是我敬你,謝謝王妃出手相助.”

他說完仰頭一飲而盡,隨後兩指捏著酒杯,輕輕的放到了桌面上。

“王爺客氣.”

晚遲笑笑,默默的又給他斟滿一杯,她不怎麼吃飯,托腮詢問他,“酒怎麼樣?”

“味道還不錯.”

容修說著,後知後覺想到答案很敷衍,便又補充,“清香甘冽,王妃好手藝.”

“王爺過獎了.”

晚遲又紅了臉。

儘管從小到大,她聽過無數的讚美誇獎,但那些都不足以令她感到害羞,只有容修,不管是隻言片語,還是細微的表情,都毫不例外,能夠輕易掀起她內心的驚濤駭浪。

她愛他。

容修唇角帶著笑意,並不繼續搭腔,他吃飯時很沉默,也很優雅。

普通的竹筷,在他手裡,似乎生出了別樣的魅力,竟然覺得比平日要好看些許。

一定是她鬼迷心竅了,晚遲暗暗的想。

她沒再勸酒,等飯吃的差不多,見容修停下筷子,才接著道,“王爺嚐嚐酒吧?”

“不了.”

容修拒絕,“喝醉了可怎麼辦?”

“醉便醉了.”

晚遲笑,將酒杯往他的地方推了推,“這裡有軟榻,王爺便可在這裡休息.”

他低低的笑起來,接著才淡淡叫她名字,“晚遲.”

“嗯?”

“我有沒有告訴過你,不要奢求我的感情.”

原本還算融洽和諧的氣氛,在這句話之後,頓時變得陰鬱緊張起來。

晚遲臉上的笑意,漸漸褪去,她緊緊抿著唇,漂亮鮮潤的唇瓣幾乎都被她咬著,片刻後她深吸口氣,一字一頓的道,“人的心無法控制,感情也無法控制,你可以拒絕我的感情,但你不能干涉我喜歡你的心情。

而且……”她聲音哽咽,毫不畏懼地看著他,“而且,容修,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難道我就那麼令你厭惡嗎?厭惡到不管我做什麼,你都感到煩躁,都想與我疏遠嗎?”

“我並不厭惡你,”容修蹙眉,聲音卻格外冷清,他微醺的眸子似乎罩了層薄霧,“只是你應該知道,有些東西強求不來,你與我縱然有過青梅竹馬的時光,如今時過境遷,我有了心屬之人,就很難再去和別人產生羈絆和糾纏.”

“可是你娶了我!”

晚遲忽然拔高聲音,她重重的強調道。

“我為何娶你,你心裡清楚。

既然那是你想要得到的結果,我成全你.”

相比較起她的短暫失控,容修的臉色更加嚴肅冷硬,口吻更是強橫危險,“魚與熊掌不可兼得,這是你的選擇.”

“好!”

晚遲沒想到他這麼絕情,身為才女的自尊,告訴她應該就此打住,可作為女人的不甘心,又吞噬著她的理智和冷靜,她深吸口氣,決定道出真相,“是!我是用了手段,才能夠嫁給你,可是容修,我對你的感情如此明顯,你一定能看到,不管如何,我已經成了你的王妃,你把我當成擺設當了這麼久,知道外面的人怎麼羞辱嘲諷我嗎?縱然我有千般萬般的心機,全部都是因為我愛你啊!你不應該,這麼對待一個愛你的人.”

“愛從來不是兩個人的事情,是個人單方面的情感,如果要對任何關於我的情感,作出回應並加以負責,那麼對我來說,也不公平.”

他冷靜客觀的和她解釋,感情清醒又剋制,“從一開始,我就把話說的很明白.”

“是很明白!可我不想明白!”

晚遲忽然叫出聲,她猛地起身,踉蹌的撞在了桌子一角,安靜的房間裡,響起叮叮噹噹的聲音,她充耳不聞,眼睛緊緊盯著容修,下一秒朝著他撲了過來。

容修沒料到,想要躲避時,女人的雙手早纏上了他的腰身。

她眼眶通紅,盈盈淚光轉瞬掉落下來,哭著道,“別這樣,容修……我真的……很喜歡你……別這樣對我好嗎?今晚留下好嗎?哪怕只有今晚,外面傳的很難聽,我受不住……真的受不住……就當你救救我好了……今晚別走,答應我好嗎?我根本不介意和雲意一起分享你,你可以愛她,只要能讓我默默的注視著你,就好.”

同她說了這麼多,看起來收效甚微。

容修知道,陷入死迴圈的她,此刻他說什麼,都不會聽到心裡去。

他緩緩站起身,大掌扣住她的手,一根一根地將手指掰開,他低頭睥睨著她,表情悲憫而漠然。

“你可以不介意,但我介意.”

他說,“即便她沒有要求,我還是想把所有都給她。

信任給她,親暱給她,忠誠給她,所有我能想到的,都會給她,所有我想不到的,只要她要,也都給她.”

晚遲平生唯一一次,豁出一切挽回一個男人,得到的卻是這樣的結果。

她又哭又笑,抱著容修的手,就是不肯鬆開。

沾了淚水的臉,胡亂的在他衣袍上蹭著。

不應該是這樣的啊!她樣樣都比雲意強,為什麼容修會選擇她?是瞎了嗎?還是雲意手段高?她咬了咬牙,鬆開了容修,兩隻手優雅的擦了擦眼淚,似乎短時間內,又恢復成先前的模樣。

溫婉知性,懂事可人。

容修留意著她的神色,眼睛裡看不出情緒。

“容修,既然你不肯留下來,那麼可不可以答應我最後一個請求?”

“你說.”

“至少在這裡待到深夜再走,好嗎?我想你看著我睡覺,好不好?”

她聲音軟軟的,眼巴巴的看著他,“就當是……就當是顧念我們的情誼,讓我不至於那麼難堪狼狽.”

容修哂笑著,他很清楚應該劃分界限,但還是會偶爾心軟,哪怕得知晚遲的手段,可他仍對她抱有一點點期待,希望她還保有年少時的偶爾善良和天真。

他點點頭,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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