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衛大軍圍城,胡萬指揮使居中排程,兩個千戶前後指揮,確認上山下山的路全被封堵死了,緊跟著大軍緩緩上山,盾牌舉的高高的,火銃隨時準備著擊發。

很快大軍逼近輞峪大寨門口,這時雲梯,撞門的木樁子全部準備好,胡萬騎著馬來到軍前一揮手道:“進攻,給我殺!”

“別動手,別動手,長安衛的官爺們千萬別動手,我們投降,我們投降啊.”

這邊大軍剛準備進攻,就見輞峪的城門樓上一個人大聲喊道,聽了這話胡萬一伸手道:“停.”

胡萬一聲令下大軍停下了進攻的步伐,胡萬這時藏在大軍之後看著城牆喊道:“誰在說話?”

這時城牆上伸出一個腦袋,左右看看沒有弓箭手或者火銃手瞄著自己的時候,這才喊道:“長安衛的官爺,我們是過路的百姓,你千萬別進攻.”

過路的百姓,聽了這話胡萬差點笑出聲,過路百姓能跑到土匪山寨裡,你是真沒把老子當個人了,這謊話能不能稍微走走腦子。

想到這裡胡萬冷笑道:“哦,過路百姓,你過路百姓怎麼跑到人家土匪山寨裡了?”

聽了這話那人道:“大人不知嗎?這山寨的土匪昨個就跑了,全都跑到清峪投靠清峪了,就剩下這個諾大的山寨,我們尋思能不能遺留下來點什麼,所以過來看看.”

聽了這話胡萬一愣,緊跟著眉頭皺了起來喝道:“你說什麼,輞峪的土匪跑了?”

聽了這話山寨上面的人喊道:“是啊,都跑了,一個不剩.”

聞聽此言,胡萬大怒,喝罵道:“給老子一個空寨子,草,兄弟們給我殺進去.”

胡萬怒喝一聲,緊跟著揮舞刀劍準備衝殺。

“官爺,官爺,你怎麼還要衝殺啊,我都已經說了,我們只是普通的山民.”

這時那人再次喊道,聽了這話胡萬怒喝道:“少她孃的扯犢子,不想死的趕緊給老子把門開啟,否則老子定要宰了你!”

“大人,我又沒招你,你何必把氣撒在我的身上啊.”

那人有些委屈,聽了這話胡萬冷喝道:“少她孃的廢話,兄弟們給我衝,凡有抵抗者殺無赦!”

聽了這話,山寨裡尋思可以搪塞過去的土匪全都沉默了,這就很過分可是又沒辦法說理,你說氣不氣人。

長安衛的人一陣衝殺,土匪們面面相覷,最後決定全都放下武器,假裝是山民的樣子站成一排,開啟山門,歡迎長安衛進山寨。

胡萬看到這一幕心中咯噔一下,看樣子輞峪的人是真的跑了,不然不可能一點抵抗也沒有啊,想著胡萬有些無奈,只能催動兵馬進了輞峪。

到了輞峪不甘心的胡萬把山寨翻了個底朝天,結果賀老道就給他留了個毛坯房,裡面啥也沒留,氣的胡萬一頓咒罵卻也無可奈何。

胡萬坐在大殿僅剩的一把椅子上,這時曹千戶過來彙報:“大人,全山寨都搜了,一文錢一粒糧食也沒搜到.”

聽了這話胡萬的臉黑的跟鍋底一般,這這她孃的就生氣,想著唐千戶這時也走了過來,一拱手道:“大人.”

聽了這話胡萬看了過去道:“那三百個‘山民’都審了嗎?”

“回大人,都問過了,他們異口同聲都說自己是山民,不過依卑職來看,他們不是山民而是土匪.”

“哦,何以見得?”

胡萬看著唐千戶,唐千戶道:“那幾人身上有明顯的血腥味,明顯是殺過人的,而且他們手上都有長期摸刀的老繭,一看就是習武之人,這樣的山民可不多見,而且還足足有三百人,這大山的多富,才能養三百個如此強橫的山民.”

聽了這話胡萬道:“呵呵……跟老子撒謊,他們會付出代價的,去通知一下,大軍開拔,輞峪咱們打不成了,咱們就去打道溝峪彭和尚,老子不能白來一趟.”

聽了這話二人齊齊抱拳,緊跟著胡萬揮了揮手道:“對了,把那三百個山民帶上,讓他們做先鋒打道溝峪,跟他們說打下道溝峪給他們一條生路,打不下道溝峪,殺!”

“是.”

聽了這話曹千戶與唐千戶應道,緊跟著大軍開拔,不過在離開輞峪之前,憤怒的胡萬一把火把輞峪的房子給點了,要不是時間不允許,他甚至想把輞峪的城牆給拆了。

大軍直接轉到攻擊道溝峪,道溝峪彭和尚也算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打死也沒想到今天他吃到瓜落了,其實也不怪別人就怪他,誰讓他實力在其他幾股土匪裡面最弱呢?而且上次捱罵也沒還手,在胡萬看來就是好欺負,於是大軍開拔直衝彭和尚而來。

彭和尚這一大早上剛醒,來到泥菩薩面前跪拜祈禱,菩薩菩薩,保佑保佑,這邊正在祈禱呢,突然有嘍囉飛快的跑向山寨。

“寨主,寨主,不好了,不好了,過了河了,過河了.”

彭和尚本來還很虔誠,聽了這話頓時怒了,瞪著眼睛罵道:“那個兔崽子瞎叫喚,什麼玩意兒過河了,不說了嗎,在菩薩面前不過河.”

彭和尚對過河二字很忌諱,畢竟在自家泥菩薩面前說這個很不禮貌知不知道。

這時嘍囉苦著臉道:“寨主,剛才哨探來報,長安衛大軍已經過了夏家窪子大河,好像是衝著咱們道溝峪來的.”

“什麼?”

聽了這話彭和尚頓時懵了,再次看著嘍囉道:“你沒瞎說吧?”

聽了這話嘍囉道:“寨主,都什麼時候了,我能說謊嗎?還請寨主早做打算.”

彭和尚聽了這話怒了:“她孃的,老子又沒招惹他長安衛,范家也不是咱們打的,憑什麼來打咱們啊,還講不講理了?”

彭和尚都快氣哭了,這時嘍囉低著頭不說話,這年頭誰弱打誰,誰讓咱們現在最弱呢,這時彭和尚起身看著自己面前的泥菩薩道:“阿彌陀佛,菩薩我虔誠待你,你竟然不護佑我,我還要你個泥胎做什麼,我去你的吧.”

彭和尚一腳把佛龕踢倒,泥菩薩摔在地上粉粉碎,這時彭和尚怒喝道:“通知下去,所有人準備好守衛山寨,想打老子,老子先蹦碎他一嘴門牙.”

彭和尚眼睛噴著火,緊跟著吩咐所有人準備上城門樓抵擋長安衛,今日跟長安衛拼了。

瞬間整個道溝峪被動員起來,這時長安衛也到了,胡萬看著眼前這個道溝峪道:“曹千戶,陣前喊話.”

聽了這話曹千戶一拱手道:“是,大人.”

一聲吼出,曹千戶策馬而出,來到陣前大罵道:“彭和尚前來搭話.”

聽了這話這時城門樓上彭和尚站出來道:“我就是彭和尚,你是何人?”

“我長安衛千戶,我家大人有命,今日道溝峪在藍田除名,識相的從山寨內走出來,否則今日就是你們道溝峪的末日,道溝峪上下一個不留,全部斬殺.”

曹千戶對著彭和尚喊道,彭和尚這時哈哈大笑道:“長安衛你們這群吃軟怕硬的東西,真當老子怕你們啊,你們就是一群只會撿軟柿子捏的膽小鬼,范家大案與我無關,我山寨也沒有萬擔存糧,你卻來打我,哈哈……清峪最有錢,你為什麼不打清峪啊?”

聽了這話曹千戶冷笑道:“彭和尚就算你今天巧舌如簧,也難逃覆滅的下場,看在你算是個出家人,給你條活路,開啟寨門,投降可免你一死.”

“我呸,今日只有戰死的彭和尚,沒有求饒的彭和尚,來吧,我道溝峪就在此,有本事來殺啊.”

彭和尚厲聲喝道,聽了這話曹千戶哈哈大笑道:“好,既然你找死,那就怪不得我們了.”

曹千戶說著轉身進入軍陣,這時胡萬看了一眼唐千戶道:“唐千戶.”

“是.”

唐千戶應了一聲,緊跟著來到陣前看著一臉如喪考妣的摸到天與三百個土匪,土匪們這時都拿著各自的武器,後面是一千三百人的長安軍,這時唐千戶看著這些土匪道:“今日給你們一個活命的機會,殺進道溝峪者活,臨陣脫逃者斬.”

聽了這話摸到天黑著臉道:“大人,我就是一個普通的山民,您這不是讓我們送死嗎?”

聽了這話唐千戶看了他一眼道:“誰出的主意讓你們裝山民真是蠢死了,你們這身血煞氣可不是山民該有的,少廢話,你們不上,我們就把你們當道溝峪的土匪一起殲滅了,所有人準備.”

“哈!”

長安衛們大喊一聲,聽了這話摸到天臉色一黑一旁的東湯峪三當家道:“現在怎麼辦?”

摸到天看了看身後殺氣逼人的長安衛,又看了看城牆之上明顯是要拼命的彭和尚苦笑道:“還能怎麼辦,玩命吧,殺進道溝峪,可以活命.”

東湯峪的三當家這時黑著臉道:“這都什麼事啊,好好的成了別人手中的棋子了.”

這邊說著,另一邊唐千戶一揮手道:“所有人衝啊,殺!”

摸到天這時黑著臉道:“要埋怨,活下來再說吧,殺啊!”

說著一群人瘋狂的攻擊道溝峪,彭和尚這時也怒了:“跟這群狗崽子拼了!”

一旁的八臂哪吒站在城牆上一下子看到了衝鋒的摸到天,還有其他幾個山峪的頭領,平時大家都認識,這時八臂哪吒憤怒的吼道:“摸到天,我草你祖宗,你竟然幫著官軍打自家人,你不得好死!”

聽了這話正在衝鋒的摸到天黑著臉,而旁邊的小洋峪負責人苦笑道:“咱們要是這麼死了,估計會被人搓一輩子脊樑骨啊.”

聽了這話摸到天道:“先活命吧.”

“殺啊!”

一千三百長安衛裹挾三百土匪進攻依靠城牆守衛的三百道溝峪土匪,大戰一觸即發,持續了大約半個小時,大戰結束,道溝峪戰死大半,彭和尚的腦袋被切下來掛在城門樓上示眾。

這一戰十分慘烈,被裹挾的三百土匪戰死二百七十多人,只剩下三十多人,其中摸到天被八臂哪吒臨死之前砍斷一臂,而八臂哪吒也被摸到天與東湯峪三大家聯合殺掉。

而長安衛這一戰也死了一百多人,而道溝峪戰死二百多人,一百來人投降,主將彭和尚殺入人群,一人一棍打死三十多長安衛,被曹千戶與唐千戶夾擊,斬殺。

可以說整個道溝峪一戰,土匪一方死傷慘重,而長安衛也損失慘重,同時也讓胡萬對藍田的土匪們有了深刻的認識。

不過這一戰收穫也是十分豐富的,彭和尚盤踞此地多年,搜刮銀錢無數,開啟寶庫,彭和尚銀庫裡面竟然存了五萬八千兩銀子,另外還有存糧四千擔,可以說長安衛這次一波肥。

看著庫裡的銀子,胡萬心情大好,立刻找來曹千戶與唐千戶,一切寫了封信給指揮使大人,內容是:今日率軍,連踏兩大山寨,大獲全勝,繳獲銀兩五萬兩,存糧四千擔,自家死亡一百餘人,請指揮使大人定奪,是否繼續攻擊其他山寨。

信件寫好,讓騎兵快馬送信,而他們就駐紮在道溝峪,等待回信,一番戰鬥結束,這時曹千戶看著胡萬道:“大人,那些土匪俘虜如何處置?”

聽了這話胡萬一愣,開口道:“一共多少人?”

“加上道溝峪投降的,加上輞峪三百人剩下的,一共一百四十餘人,請大人定奪.”

聽了這話胡萬眼中寒芒一閃道:“等,等指揮使大人回信,若是還要攻擊其他山寨,就用他們當先鋒,若是直接回軍,殺!”

聽了胡萬的話,曹千戶一愣道:“大人,咱們答應他們攻進道溝峪就不殺他們……”“答應他們就要做到嗎?”

胡萬一句話給曹千戶說愣住了,這時胡萬道:“去吧.”

“是.”

……輞峪,道溝峪被連續攻破的訊息很快被各路探馬得知。

清峪,這時一個大和尚正在講臺上給一群人講思想品德課呢,這個大和尚不是別人正是圓機,現在是楊書白親自任命的政治講師,這個圓機口才真不錯,而且思想提升很快,現在站在臺上講的那是一個繪聲繪色,聽得下面的人一個個都投入進去,楊書白在一旁看著,不得不承認這大和尚有天賦啊。

這簡直就是為了政治而生的,這細一打聽原來大和尚有宗教學習經驗,這一結合,立刻讓他的演講更有說服力。

下面賀老道帶著一眾輞峪計程車兵認真的聽著,同時也都全心全意的投入,袒露心聲的跟大家分享自己的人生,這課程上的是有聲有色,楊書白表示這些課程上完之後,這些人都可以變成忠誠的戰士。

李朝虎在一旁看著,不由感嘆這思想課到底是誰研究呢?有了這寶貝,這軍隊是越打越多,簡直就是成就一番霸業的基石啊。

這句算是李朝虎說對了,有了這思想課,軍隊本來就會越大越多,當年楚雲飛都不由感嘆,八路擴充軍隊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這邊正在上課,突然一個士兵前來彙報。

“營長,有重要軍情.”

一個士兵上來稟告,李朝虎這時看了士兵一眼道:“說.”

士兵聽了這話道:“今日哨探來報,今早長安衛直撲輞峪,在輞峪抓了昨天準備趁機佔領輞峪的小洋峪,岱峪,東湯峪的三百人馬,然後就直接帶兵攻打道溝峪,經過一個小時的血戰道溝峪被攻下,彭和尚被殺,腦袋現在還懸掛在道溝峪的城頭之上.”

聽了這話李朝虎沉默好一會兒道:“嗯,知道了,你想退下吧.”

“是.”

那人退下,李朝虎看著楊書白道:“沒想到這長安衛動手挺快的.”

楊書白笑道:“是啊,不過可惜了彭和尚了,本來算是個梟雄,結果身首異處.”

李朝虎聽了這話道:“這訊息要告訴他們嗎?”

李朝虎示意正在聽課的輞峪的人,楊書白笑道:“多好的宣傳,為何不用.”

說著楊書白轉身上了講臺,圓機大和尚一愣,這時楊書白來到圓機的耳邊,耳語兩句,就見圓機本來笑容滿面的臉上突然一頓,緊跟著嘆息一聲道:“老彭,著像了.”

說完這話圓機大和尚在臺上看著下面輞峪的人道:“給大家說個訊息……”圓機大和尚把這訊息一說,全場譁然,所有人齊齊看向賀老道,心中不由萬分感謝賀老道,幸虧賀老道啊,要不是他今早覆滅的就是他輞峪了,在城門樓上掛著的就應該是自己的腦袋了,想著眾人不由唏噓,看著賀老道的眼神也變得更加尊敬起來了。

這跑得好啊,自己能活命還要多謝賀老道的決斷啊,當然更要感謝清峪,要不是清峪足夠強大,說不定自己也難逃必死的局面,想著大家對清峪的歸屬感更強了。

一節課上到了中午時分,所有人開飯,這時圓機大和尚找到了李朝虎詢問具體情況,這時清峪的探馬也得到了更加準確的訊息:“道溝峪,寨主彭和尚身死,腦袋掛在城門樓上,三當家八臂哪吒身死,其餘人員死了不下於二百餘人,最後投降了大約一百多人.”

聽了這詳細的情報,圓機大和尚道:“寨主,我有一事相求.”

聽了這話李朝虎道:“說說.”

圓機大和尚這時一抱拳道:“寨主,我想替彭和尚收屍,另外道溝峪一百多俘虜,我想要救回來.”

聽了這話李朝虎眉頭直接皺了起來:“這事,不好辦啊.”

圓機大和尚道:“還請寨主成全,我與彭和尚都是五臺山弟子,一路之上相互扶持,今日他身死我不能為他收屍,還算什麼朋友,請寨主成全,給我一匹馬,我一個人前去就行.”

聽了這話李朝虎有些糾結,緊跟著李朝虎道:“你且等等,我想想.”

李朝虎想著立刻回去電報李朝生。

李朝生這時也知道了道溝峪被攻打下來的訊息,尤其是聽到彭和尚的腦袋還掛在城頭上,心中也略有感觸,一個很不錯的對手,如今如此下場,他心有不忍。

不過這也在李朝生的預料之中,只是沒想到長安衛連休息都沒休息,直接攻下來道溝峪,李朝生這邊正在思考接下來的行動時,穀子拿來電報,稟告李朝生圓機大和尚的想法。

聽了這話李朝生想了想道:“給李朝虎去電,同意給彭和尚收屍,另外道溝峪的俘虜也要救下來,具體,如此操作.”

聽了這話穀子敬禮:“是.”

立刻回去回覆電報,李朝生這時伸了個攔腰看著不遠處正在練武的石小磊道:“來,小磊,咱們倆過兩招.”

聽了這話石小磊道:“還來,團長,我打不過你.”

李朝生笑道:“打不過才要練啊.”

這邊說著,石小磊就與李朝生打了起來,李朝生最近發現自己的實力增加了,不過李朝生卻不想跟人戰陣廝殺,這有句話說得好,君子不立於圍牆之下,除非搏命,否則用不到李朝生玩命。

而李朝生正好跟石小磊過過招,發現這樣還能增加實戰經驗,不過石小磊卻不喜歡跟李朝生打,第一是真的打不過,第二還要小心不能傷了李朝生。

要知道石小磊跟李朝猛過招的時候,什麼黑虎掏心,猴子偷桃都敢用,對李朝生他可不敢用猴子偷桃,要是傷了李朝生他還活不活了。

到時候估計李朝猛,穀子,李朝龍,李朝猛,甚至自己大哥石大磊都會過來圈踢自己,自己還不得畏罪自殺啊,因此跟李朝生對連,只能正常打,不能用陰招,石小磊不是很喜歡。

岱峪。

一隻耳這時暴跳如雷,自己派了摸到天去奪取輞峪,本來以為這把穩了,結果今天早上來彙報,輞峪被斷了,摸到天被抓了,還有自己岱峪一百精英土匪。

然後又是訊息,自己家的土匪被長安衛當成炮灰驅趕到戰場了,然後成了攻打道溝峪的主力軍,最後得到訊息道溝峪被攻打下來,彭和尚的腦袋都被切下來了,而自己那一百人卻成了炮灰,幾乎全軍覆沒。

而且最可氣的是,輞峪還被長安衛一把火燒了,這真是周郎妙計安天下,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一隻耳這時氣壞了,一腳踢到一個跪著的女人,這時一下子撲了過去,開始撕扯女人的衣服。

“寨主,寨主,還有這麼多人呢.”

女人哭喊著,一隻耳上手兩個大嘴巴子喝道:“閉嘴,惹老子生氣,老子讓你伺候全寨的男人.”

聽了這話女人只能閉嘴,只能默默抽泣,而下面站著的人也都適應了,這時默默的偷偷看著,心想寨主說算數啊?岱峪一隻耳暴怒,小洋峪這邊宋三娘卻有些懊悔,這去的一百人可都是她的嫡系,這一個損失讓她心疼,心中不由懊悔,怎麼腦子一熱就把人派到輞峪搶地盤了,不過宋三娘仔細想了想,如果這樣的問題再讓她選一次,她依舊會選擇搶地盤。

輞峪那麼大一口肉,在不知道長安衛要偷襲的情況下,搶先一步佔領,或者不讓其他家佔領,這是一個很正確的操作,不然就是失去先機。

小洋峪損失一百人,最開心的可能就是顧志柏了,那一百個可是宋三孃的嫡系,除了宋三孃的貼身十人的內營娘子軍,這些就是所有他沒有拉攏過來的頑固分子了,現在頑固分子死絕了,他的這盤棋就該啟動了。

想到這裡顧志柏道:“小的們,都抓緊時間,我讓你們定的大紅燈籠準備好了嗎?還有紅綵帶,都給我好好準備,三爺的大壽都給我辦的熱熱鬧鬧的.”

“是.”

一群嘍囉大聲說道,這時顧志柏看著一群嘍囉道:“都好好幹,抓點緊.”

“知道了.”

一群人忙碌著,這時宋三娘看著顧志柏道:“義兄,寨內剛死了人,我父親的大壽.”

聽了這話顧志柏立刻笑著說道:“三娘,乾爹操勞了一輩子了,這都馬上要過壽了,不能因為這點事情,就把老爺子的大壽停了,老爺子這些年帶著咱們兄妹不容易啊,咱們要是不給老爺子辦,太不孝了.”

聽了這話宋三娘皺了皺眉,竟然無話可說,這時候她算是徹底被道德綁架了,這時候要是出言反對,一個不孝的大帽子可就扣下來了。

宋三娘想了想離開了,看著宋三娘離開的背影,顧志柏冷笑一聲:“這大壽怎麼可能不辦啊,這說不定就是那老傢伙最後一個大壽了,要是不辦,我心難安啊.”

顧志柏笑了笑繼續指揮:“哎哎,那個燈籠,再高點.”

東湯峪劉一刀與劉宗敏一副日了狗的表情,本來尋思抽冷子佔領了輞峪,可是到哪裡發現其他兩個峪口也都到了,再之後就有人說輞峪被長安衛給端了,他的一百人馬被人裹挾的去攻打道溝峪了,然後道溝峪被攻陷,彭和尚的腦袋掛在了城牆上。

一想到彭和尚的腦袋被掛在城牆上,劉一刀就感覺自己的脖子後面冷風嗖嗖的,心中也有些感傷,這就是所謂的兔死狐悲吧。

劉一刀看著劉宗敏,劉宗敏這時正在一塊磨刀石前面打磨自己新淬鍊的刀,這時劉一刀看著劉宗敏道:“宗敏,道溝峪的彭和尚死了.”

劉宗敏點點頭道:“我知道.”

“那接下來長安衛的目標會是誰?”

劉宗敏搖了搖頭道;“不知道,不過有一點我卻清楚,不管最後結果如何,咱們東湯峪都難免一戰,這藍田縣的天要變了.”

聽了這話劉一刀皺眉道:“那咱們該怎麼辦?”

“我說投靠王二,你不願意,那隻能一戰.”

劉一刀看著劉宗敏,劉宗敏道:“誰要吞併東湯峪就跟誰戰.”

“能勝嗎?”

“未可知.”

……兩個人說道這裡全都是沉默了,這天下大勢到了如今這步,已經沒有可以退縮可言,現在就算你不想戰鬥,別人也會把你拖入泥塘,逼著你站隊,這天下要亂了。

二人相顧無語,不過心境卻不一樣,劉一刀有些累了,他想過安生日子卻不可得,劉宗敏卻很興奮,他喜歡戰亂,他想要打架,喜歡攻城略地,他充滿了期待,要不是劉一刀一直拖著他,他早就跑去投靠反賊了。

藍田縣小打小鬧有什麼意思,要玩就玩一票大的,師父說他有公候之命,說不定就能做出一番事業,大丈夫生於世,豈能庸庸碌碌一輩子。

劉宗敏想著繼續磨刀,而想在亂世中立足,還要靠手中刀。

亂世對劉宗敏這樣的人來說是一場狂歡,不然他們這些低下種地的泥腿子什麼時候能夠有機會跟大老爺們平起平坐,看著大老爺們給自己磕頭。

亂世就是一場重新的洗牌,讓這些人下人有機會一步登天,三百年前朱重八抓住了機會,開創了大明,如今我劉宗敏不求如朱重八那樣成為一朝人王帝主,但是最起碼也讓老子有機會當一代公侯,榮華一世啊。

沙沙沙……劉宗敏的磨刀聲,彷彿已經代表他的內心,這時候已經快要忍不住吶喊了。

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安分的主。

再說快馬信使把訊息傳到了長安衛所,指揮使一看訊息,頓時笑了,五萬兩銀子,四千擔糧食,不錯這個收入不錯了,不過又死了一百長安衛,這就不開心了,而且自己這嫡系人馬不能在損失了,不然自己地位就不穩了。

想著指揮使直接決定:撤兵。

不過撤兵之前他先給西安知府知會一聲,畢竟這買賣西安知府也有份,大意就是說藍田土匪太厲害,他一個衛所剿滅不掉,現在已經損失五六百人了,在衝殺下去朝廷恐有察覺,所以他就準備撤兵了,不過撤兵之前拿下道溝峪,繳獲銀兩三萬兩,將會給大人送一萬五千兩過去.”

西安知府一看,雖然跟想像中的有很大出入,不過現在反賊王二鬧得這麼兇,自己擅自勾結衛所做‘買賣’被朝廷知道可不妙,還是見好就收吧,於是回書一封,大意先是勉勵一下長安衛,說幾句為民除害之類的官話,最後表示同意。

於是一封撤兵的文書就送到了胡萬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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