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子,石小磊到底是見過世面的人,經歷了短暫的驚愕之後,立刻恢復如初,向洪承疇一拱手道:“原來是洪大人,見過大人.”

洪承疇這時皺眉道:“既然知道某家,那就跟某家說說,為何砸人家攤子啊?”

洪承疇亮出身份,這時外面的人也都吸引來了,畢竟看熱鬧可是廣大老百姓不多的娛樂節目,或者是紮根心底深處的慾望。

曾經有人試驗過,幾個人湊在一起圍個圈,啥也不幹,就看著圈裡放著的一個硬幣,這時就會有其他人好奇過來看看什麼東西,然後會越圍越多。

這種好奇心理也經常被人利用,比如以前常用的盜竊手法,就是兩個人假裝打架,一群人圍過來看熱鬧,然後同夥繞後掏錢包。

同樣的道理,石小磊這邊桌子一掀,就圍來了一群人,這時一聽洪承疇也在,圍的人更多了,石小磊一看人聚集的差不多了,跟穀子對視一眼,緊跟著開口道:“大人,我們不是仗勢欺人之人,今日楊掌櫃的所有損失,我雙倍賠償.”

石小磊這話一說,洪承疇略微皺眉,總感覺這小子太過老實了,就算知道自己是官也不至於如此啊,這裡面難道還有自己不知道的東西嗎?洪承疇這時看著石小磊,而石小磊道:“不過,大人他這個店家騙人,說什麼他的羊肉湯是陝西最好喝的羊肉湯,可是我喝過比他這更好喝的羊肉湯,他這是騙人,必須給我道歉.”

石小磊這話一說楊老三頓時怒了:“我道什麼歉,我這個就是天下最好喝的羊肉湯,我沒說謊,不信你全陝西城找,只要有一家這羊肉湯比我這個好喝,我就道歉,不單道歉,這裡損失也不用你陪了.”

楊老三這話一說,石小磊與穀子差點笑出聲了,魚兒上鉤了。

而洪承疇這時也瞬間明白了,這是有人想借著楊老三的名聲上位啊,想著洪承疇不動聲色的看著,洪承疇不是一個喜歡同情弱者的人,如果對方無理取鬧,惡意砸場子,他可能會通知衙門把人抓起來,維護治安是他當官的本分。

可是有人要用智慧踩著人上位,這個洪承疇不會管,甚至還很喜歡看熱鬧,洪承疇不喜歡笨人,他喜歡聰明人,聰明人用智慧欺負人,他覺得沒什麼,挨欺負的活該,誰讓你笨呢?想著洪承疇看向了楊老三,這個人就是個笨人,兩句話就讓人引入了圈套之中。

石小磊這時很開心,不過面色卻顯示一絲倨傲道:“楊掌櫃的你這話可當真.”

“當真,你要不服把人找來,跟我比比.”

楊掌櫃的對自己的手藝還是非常自信的,聽了這話石小磊道:“好,咱們就比一比,正好洪大人在這裡,就讓洪大人做個見證,一會兒,你做的要是好吃,我給你雙倍賠償,並且賠禮道歉,你要是輸了,你就承認你技不如人,從此也別胡吹什麼陝西第一湯如何.”

聽了這話楊掌櫃道:“比就比,我怕你啊,你說的比我好喝的羊湯在那裡?”

石小磊這時先是給洪承疇抱了抱拳道:“大人有空的話,可以做個見證,品一品這湯那一個好喝.”

洪承疇聞言看了一眼石小磊道:“膽子不小,竟然還敢拉本官入局?”

石小磊聞言心中一驚,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就在這時就聽遠處有人道:“洪大人德高望重,公平公正,乃是這證人不二之選,我這兄弟才會想到大人,請大人恕罪.”

洪承疇聞聲看了過去,正好看到了李朝生,李朝生這時面帶笑容的看著洪承疇,洪承疇上下打量了一下李朝生道:“你就是幕後做局之人?”

李朝生笑了笑道:“什麼局,我怎麼聽不明白大人.”

洪承疇聞言深深看了看李朝生一眼道:“某家餓了,你們倆家趕緊做湯.”

聽了這話李朝生看著楊掌櫃的道:“掌櫃的,又見面了.”

楊掌櫃的看著李朝生語氣很不和善的說道:“你就是什麼天下第一湯,那譁眾取寵的傢伙.”

李朝生笑了笑道:“是不是譁眾取寵,一會兒便知,對了掌櫃的,洪大人雖然德高望重,可是人的口味是有偏差的,所以咱們不妨再多請幾個人一起品評,你覺得如何,當然掌櫃的送出去的湯,算我買的.”

楊掌櫃聽了這話道:“行,既然如此,你說找幾個人?”

“十人如何?”

聽了這話楊掌櫃道:“行,就按你說的辦.”

這話說完,楊掌櫃的立刻回去,羊湯早上兩家都熬好了,這時回屋各自端出來十碗湯,而這時李朝生來到洪承疇身前道:“大人,為表示公平,這證人,大人來選.”

聽了這話洪承疇看了看主簿道:“你去選幾個人來,加上你一共十人之數.”

聽了這話主簿點點頭,緊跟著洪承疇看著李朝生道:“你膽子不小啊,還敢拉我入局?”

李朝生笑了笑道:“膽子不大,如何能開啟局面啊.”

聽了這話洪承疇彷彿有些觸動笑了笑道:“小子有點意思,叫什麼名字啊?”

李朝生一拱手道:“晚輩李朝生,藍田人.”

“藍田?藍田我可未曾聽說有姓李的大商人啊?”

李朝生聽了這話拱拱手道:“以前務農,現在朝廷免了商稅,出來賺點錢.”

聽了這話洪承疇眉頭微微一皺,李朝生髮現了這個小動作,想來是洪承疇也不喜歡朝廷突然不收商稅這一點吧,畢竟商稅斷了,今年百姓賦稅直接加了六成,讓他這個督糧參政如坐針氈,如芒在背啊。

“湯來了.”

這時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就見兩家分別用托盤端著十碗羊肉湯上來,而那邊主簿也找了八個人,這八個人,三個蒙古人,兩個烏斯藏人,三個漢人,這主簿也是聰明,為了保證口味多樣性,他加上洪承疇加三個漢人,為五個人,而另外五個為異域人。

這樣做出來的評判肯定更加的準確,十個人一人兩碗羊肉湯,李朝生還給配了鍋盔。

這時洪承疇先是喝了一口楊老三的羊湯,嗯,還是這個味道,好喝。

洪承疇想著,吃了口鍋盔,緊跟著看向李朝生的羊肉湯,然後拿出勺子吃了一口李朝生的羊肉湯,瞬間洪承疇不說話了。

這味道,怎麼能夠這麼好,這羊肉怎麼可能一點羶味也沒有,還有這湯滋味太足了,喝進嘴裡味道百變,不像楊老三那麼寡淡,這湯果然比楊老三的好喝,美味,少有的美味。

洪承疇想著,緊跟著抬頭,發現其他人也都是如此,這東西就怕對比,一個很原始,可能只放了一點鹽巴的原始羊湯,而且這鹽巴還是粗鹽,帶了點苦味,影響口感。

而另一個用現代調料調味出來的羊湯,這味道瞬間高下立判,這現代調味品的調料對沒吃過的古代人絕對是個巨大的衝擊,這時候,所有人都開始狂吃李朝生這碗羊湯,而楊老三那碗羊湯,別人吃了一口之後,竟然就不吃了。

一瞬間所有人都看見眾人瘋狂喝湯的畫面,而楊老三的臉一下子就陰沉下來了,怎麼會這樣。

洪承疇這時把最後一口美味的羊湯,就這鍋盔吃下去,很滿意的抬頭,其餘人也都吃完了,這時李朝生道:“各位證人,誰的湯好喝,請各位評判一下,洪大人身份尊貴請最後一個說.”

洪承疇這時點頭,他身份這麼高,開口肯定會影響其他人的判斷,比如這時他睜眼說瞎話,就說楊老三的羊肉湯好喝,很可能其他人為了不得罪自己也跟著說楊老三的羊湯好喝。

而李朝生開口讓洪承疇最後一個說的原因也在此,他沒辦法控制洪承疇,也不知道洪承疇會不會腦抽說楊老三的羊湯好喝,所以,先把洪承疇的嘴堵上,讓其他人說,其他人如果都說自己羊湯好喝,洪承疇就算說楊老三的好喝,也無傷大雅。

李朝生這時看著其他幾個人,挨個詢問,最後得到的答案無一不是李朝生的羊湯好喝,而最後就連洪承疇也承認李朝生羊湯好喝,如此,李朝生當之無愧的贏得了本場比賽的勝利。

楊老三這時一臉的不敢置信:“怎麼可能,我做羊湯二十年了,你怎麼可能做的比我好喝,怎麼可能.”

楊老三說著,這時李朝生給老土使了個眼色,很快老土端了一碗羊湯過來。

“楊掌櫃可以自己品嚐一下.”

楊掌櫃聞言端起羊湯拿勺子晃了一下道:“這羊肉塊切大大小小,你這刀工也能做出美味的羊肉湯?”

楊掌櫃說著,緊跟著喝了一口,只是一口楊掌櫃的滿臉懵逼:“怎麼可能,這,這味道,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是羊湯本來的味道,是什麼,是什麼!”

楊掌櫃瞪著眼睛抬頭看著李朝生道:“你,你在羊湯裡放了什麼調料!”

楊掌櫃瞪著眼睛看著李朝生,李朝生這時笑了:“哎,您這就問對了,剛才吃過羊湯的都看出來,我的手藝肯定比不過楊師傅,可是為什麼我做的湯這麼好喝呢?”

眾人眾臉懵逼:為什麼呢?“那是因為我用了這個.”

李朝生拿出了一個紗布包裹的調料包道:“這個是我們獨家研製的調料包,只要一包就能讓一大鍋的羊肉變得無比美味,各位朋友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尤其是蒙古朋友與烏斯藏朋友,有了這個調料包,不用懂得任何烹飪手法,就能讓羊肉變得如此美味,各位還等什麼呢,還不趕緊搶購.”

李朝生這一段熟練的廣告詞說完,看的周圍的人雙眼冒光,尤其是蒙古人與烏斯藏人,他們的烹飪手法太單一了,做的羊肉也很不好吃,如果真的像李朝生說的那樣,這一包東西丟進鍋裡就能做出一鍋美味的羊肉,那這個對自己的誘惑力太大了。

眾人想著就開始詢問李朝生:“掌櫃的,您這調料包真的這麼神奇嗎?”

李朝生道:“神不神奇咱們用事實說話,老土,架鍋,咱們當著大傢伙的面煮一鍋湯給大傢伙嚐嚐.”

老土聽了這話立刻說道:“好嘞.”

說完老土就忙活了,這時有人詢問李朝生:“掌櫃的,您這美味調料包要賣多少錢?”

李朝生這時道:“先彆著急問價,先嚐嘗,合胃口再說,一會兒,還有驚喜呢.”

李朝生說著,下一刻立刻有人圍到了李朝生的店前,都沒有走的,畢竟一會兒,掌櫃的可說免費喝湯,這個誘惑太大了。

這時李朝生來到了洪承疇面前道:“謝大人幫忙.”

洪承疇聽了這話看著李朝生道:“知道我幫忙,你準備怎麼謝我?”

李朝生聽了這話看著洪承疇道:“大人以為我這調料包如何?”

“如果真跟你說的一樣,應該能賣的很好.”

李朝生道:“那我以調料包三成利潤送與大人,大人以為這份謝禮如何?”

洪承疇聽了這話一愣道:“你這是想找個後臺?”

李朝生道:“這西安城太大了,官也太多了,這調料包若是賣起來,恐怕眼紅的人不少,想要在這裡把買賣幹好,要找一棵大樹.”

洪承疇聽了這話道:“這小小調料包能賣多少錢,能請動我這棵大樹嗎?”

“五包調料一頭羊,大人以為如何?”

“這麼貴!”

洪承疇皺眉。

李朝生道:“不貴.”

洪承疇道:“漢人不會有太多人買的.”

李朝生笑了笑道:“這本來也不是掙漢人的錢,漢人平時想要吃點肉都很困難,就算得到也會想盡一切辦法精心調味,不差我這個調料包,而且就算我這調料包能做出頂級的美味佳餚,漢人頂多富貴人家買一些嚐嚐鮮,普通人不會大規模購買的.”

“但是蒙古人與烏斯藏人不同,他們的主食就是肉食,這調料包對他們的誘惑力非常大,而且一隻羊對他們來說也不是那麼珍貴,所以,五包調料一隻羊,不貴.”

聽了這話洪承疇點點頭道:“有理,不過我要五成,以後調料包在西安城出事了,我來擺平.”

聽了這話李朝生微微皺眉道:“五成太高,四成是底線,大人若是同意便同意,若是不同意,這調料包的生意我不做了.”

洪承疇聽了這話看了看李朝生道:“你想好了,我其實可以把你抓起來,嚴刑拷打,詢問出調料包的配方,自己做這個生意.”

李朝生聽了這話道:“您是官,難道要行匪事?”

洪承疇聞言笑了笑道:“官,呵呵……罷了,就按你說的四成吧,這也就是我,要是換做其他的官,肯定把你榨的連骨頭渣都不剩.”

洪承疇說著,李朝生聽了這話笑了笑,眼神中卻沒有害怕,洪承疇想要抓自己,那也要能打過自己,說不得自己還能找機會一槍崩了這個傢伙。

當然這麼做是下下策,很容易引火燒身,所以上策是搭上洪承疇的這根線,把關係處好,畢竟官商勾結才能走遠。

而且洪承疇可是潛力股,未來的陝西布政使,陝西的三邊總督,未來的薊遼總督頂了袁崇煥的職位,可以說是一條大粗腿啊。

而且李朝生之所以這樣跟洪承疇說話,也是為了試探一下,正如他說的,如果他真的把李朝生抓起來,說明他已經沒有了自己是官的覺悟,那他就已經蛻變成了未來的大漢奸了。

而現在洪承疇明顯還想當個好官,有一個官的操守,至於貪財,這是大明官的正常操作,不用太上綱上線。

大明有幾個不貪的官,張居正牛逼,可是他也貪財好色,戚繼光牛逼,他也不是啥清流,歷史上記錄過他給張居正送禮,送的是什麼呢?據記載是美女,還有海狗鞭,細了不多說,自己體味吧。

所以這個人哪有完人,不是說大奸臣生下來就是奸臣,很多人都是慢慢蛻變的,比如咱們熟知的和珅,和中堂,他年輕時也是個清流代表啊,只是後來才腐敗了。

若是和珅在年輕時候死了,說不定歷史上他就是個大清官了,所以人,有時候要階段性的看,比如現階段,洪承疇就是個還有點操守的官。

洪承疇妥協了,起身道:“收益我會讓人每天來收一趟,至於有麻煩,可以直接去布政使衙門尋我.”

說完洪承疇就要走,這時李朝生道:“大人,過幾日,我要開一家酒樓,大人可願入股?”

洪承疇一愣道:“酒樓?我要四成.”

聽了這話李朝生道:“這可不行,大人,最多兩成.”

“嗯?”

洪承疇一愣,李朝生道:“到時布政使大人,知府大人,恐怕都要入股.”

洪承疇聞言看向李朝生道:“你胃口很大啊.”

李朝生這時笑道:“天子聖明,免除百姓商稅,如此盛世豈能小了,大人以為如何?”

洪承疇道:“官場水深,莫要傷了自己.”

“在下,只求財,與人為善,不會得罪人的.”

李朝生說完,洪承疇道:“行,我答應入股了,條件與這調料包一樣,有麻煩可尋我.”

洪承疇走了,李朝生笑了,洪承疇算是拴牢了,有了他自己在西安的勢力算是有保障了,至於被洪承疇拿走的利潤,錢這東西流通起來才叫錢,而且現在自己不缺錢,能用錢開路,那是最簡單,最高效的方法。

送走了洪承疇,李朝生那邊的羊湯也差不多了,眾人一喝果然美味,這時有人再次問道:“這調料包怎麼賣啊?”

“五個調料包換一隻羊!”

一聽這個價格,漢人轟然而散,大聲說坑人,而李朝生卻笑笑不去管他們,這做生意目標客戶很重要,選對了目標客戶,一切就對了。

漢人走的差不多了,這時就剩下有些猶豫的蒙古人與烏斯藏人了,五包調料包一隻羊對他們來說,也不便宜。

李朝生見狀,知道該給這些蒙古人與烏斯藏人一些刺激了,這時李朝生站起來道:“各位朋友們,本店第一天開張,要進行開業大酬賓,現在購買調料包的,買五包送兩包,先到先得,名額有限.”

“買五包送兩包.”

一聽這話人群裡有人心動了,這就等於一隻羊可以換七包美味的調料包,這樣一刺激。

開始有人購買了,而一個人購買就會帶動另一個人,很快多人開始購買。

而這時李朝生又喊道:“各位朋友,本店第二個政策,凡是在本店購買過調料包的,再帶朋友來買,來一個朋友送一個調料包,各位趕緊拉朋友過來砍一刀,咳咳……來購買啊,名額有限,先到先得!”

李朝生這個優惠一出,剛才買了調料包的人眼睛一亮,呀,我還有朋友沒有來,正好一起叫來,都叫來。

於是這個人跑去叫朋友了,很快,調料包攤子就火爆起來了,李朝生見狀看了看明顯少了一多半人的楊掌櫃的羊肉湯店道:“穀子,拿五兩銀子過去,算是賠償.”

“啊,給這麼多?”

李朝生笑道:“人家給咱們打廣告,廣告費不算錢啊,趕緊去.”

穀子去了,李朝生搖頭,這羊肉湯店的老闆估計打死也想不到,最後幹掉他的不是一個賣羊肉湯的,而是買調料包的。

想著李朝生笑了笑,因為他已經看見不遠處好幾個開羊肉湯的掌櫃的竊竊私語,然後過來買調料包了。

一鍋羊湯,一個調料包就能做的美味無比,一下子就把楊老三的羊肉湯蓋過去了,這些聰明的商人如何能看不出這商機呢。

自己做湯幹不過楊老三,現在這調料包明顯是掀桌子重來,自己要是買了調料包,那羊湯肯定比楊老三的好吃啊,如此還賣不過楊老三嗎?這可是一個掀翻盤的好機會啊。

李朝生想著嘴角微微上翹,調料包的成本價不超過五塊,五包成本二十五,而一隻羊多錢,現在一斤羊肉都不止二十五了吧。

這買賣血賺,而且還沒算拉上了洪承疇這杆大旗,這個更賺。

李朝生想著對穀子與石小磊道:“走,陪我轉轉.”

聽了這話李朝生帶著穀子與石小磊逛一逛這西安城,畢竟來西安城,目前就逛了這大差市,李朝生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開酒樓。

想要把更多的官員拉上車,就需要一個大買賣支撐,而這年頭能掙錢的大買賣,無外乎衣食住行,當然還有這個時代的特色,勾欄瓦舍。

不過做皮肉生意,第一沒有門路,第二這名聲太差,所以只能放棄,所以想要做大,只能從那四方面下手,而最直觀,見效最快就是食。

現代美食與古代美食差距很大,主要是因為調味品的出現,其中最厲害的就是味精。

這個可是現代食物的大殺器,只要多放點,蔬菜都能給你炒出鮮味,這在這個時代是根本無法做到的。

可以這麼說,除去食材的高階這一點,古代的皇帝吃的也沒有現代人吃得美味。

所以光美食這一點就卷死他們,尤其是透過調料包這件事,李朝生更是明白這裡面的差距,可以說只要找個差不多的廚子,給他一袋味精,什麼大廚他都能挑戰一下。

李朝生帶著穀子與石小磊上了街道,來到了最繁華的一條街道,很快李朝生就看到了幾家酒樓,李朝生細數了一下,一共四家。

其中三家生意很火爆,只有一家生意冷清的很,小夥計站在外面看了半天,也沒個人,李朝生見狀道:“走,就上這家看看.”

到了這一家,小夥計立刻熱情的招呼,李朝生點了幾個菜,詢問小夥計:“哎,小二,你們家生意怎麼比其他幾家冷清這麼多啊?”

聽了這話小二有些尷尬的說道:“沒啥,您吃吧.”

小二不願意說,到了後面,後廚也只剩下四五個人了,圍著一個十八九歲的女孩,女孩身上繫著圍裙,探著腦袋看李朝生這邊,李朝生這時吃了口菜,感覺還行,沒什麼驚豔的,也不難吃,普普通通。

吃了幾口,李朝生放下筷子,這時女孩推了推小二道:“去問問客人怎麼樣,能不能比上我爹做的.”

小二苦著臉道:“還問啊?”

女孩皺眉道:“快去.”

小二無奈的過去道:“客官您慢走,勞駕打聽一下,這菜做的如何?”

李朝生看著小二道:“你這麼大酒樓,就你一個夥計啊?”

小二苦著臉道:“不上客,用不了那麼多夥計,對了客官我們這菜?”

李朝生笑道:“還行,湊合,能吃.”

說完李朝生就走了,女孩聽了這話失落的低下頭,很快的來到桌子前道:“又失敗了,再失敗,這酒樓就要買了,哎……”李朝生回頭看了看酒樓,緊跟著轉頭又去了隔壁,要了同樣的菜,吃了幾口,這味道就比第一家好多了。

李朝生把四個酒樓都走遍了,然後得出一個結論,第一家酒樓做的菜太普通了,這三家酒樓的菜,都比第一家酒樓多了些特色。

這時石小磊也從別家小夥計打探出來了。

這第一家酒樓開始生意特別好,因為酒樓裡有個姓金的大廚,人稱金馬勺,做的一手好菜,當時這三家酒樓都幹不過他。

可是兩個月前老頭突發疾病去世了,整個酒樓一下子就垮了,掌勺大廚沒了,然後大廚的女兒,接替大廚,結果炒出來的菜中規中矩,毫無特色可言。

於是乎名頭越來越差,要知道能上這種大酒樓吃飯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對吃也都是上講究的,現在味道差一點,人家就不來吃了,於是惡性迴圈,越來越差。

現在酒樓眼看就要倒閉,可嘆一代大廚金馬勺後繼無人啊。

聽明白了前因後果,李朝生明白怎麼回事了,心想,這不就是自己要找的酒樓嗎?大廚炒菜沒特色,不要緊啊,自己只要加上現代調料,那對這個世界人的味蕾衝擊,是什麼特色能抵擋的嗎?想到這裡李朝生對石小磊道:“去打聽打聽,他們家酒樓的情況,那小二就是很好的突破口,晚上找他喝點酒聊聊.”

聽了這話石小磊道:“明白.”

晚上李朝生就在這條街最大的客棧開了個小院,住在裡面,這已經算是西安城裡五星級大酒店了,獨門獨院,安靜的很。

這時一身酒氣卻很清醒的石小磊回來了。

“旅長,打聽清楚了,那個酒樓支撐不幾天了.”

石小磊把自己打探的情況說了一遍,這酒樓現在之所以支撐是因為金馬勺的女兒堅持,可是金馬勺家裡還有兩個兒子,這兩個兒子都不是省油的燈,而且金馬勺的妻子,偏心兩個哥哥很嚴重,而兩個哥哥明顯不想幹酒樓了,一心想把酒樓買了,把銀子換回來,好花天酒地。

而女兒卻想振興家族產業,繼承父親遺志,做一個好廚子,但是現在明顯支撐不住了,因為金馬勺的老夫人支援兩個兒子,把酒樓賣了。

而且石小磊打探了一個特別重要的資訊,那就是後天,金馬勺的妻子與兩個哥哥準備來酒樓,逼迫女兒立刻把酒樓賣了。

李朝生聽了這話嘴角翹了起來,這簡直就是老天爺給自己的機會啊,想到這裡,李朝生道:“後天,咱們也去.”

石小磊道:“明白,那兩個混蛋哥哥是欠揍,我去揍他們一頓.”

李朝生白了石小磊一眼道:“我是說去買下酒樓.”

“額……”石小磊有些尷尬,還以為要見義勇為呢,穀子在一旁咧嘴笑著道:“小磊,你這傢伙不是看上人家女兒了吧.”

“哪有,我又沒見過真人,就是覺得,覺得這個女孩挺不容易的.”

石小磊說著,臉不知道為啥會紅了,李朝生看著有趣,石小磊這個十六歲的大孩子,殺人都不眨眼睛,一說女孩啥的,就臉紅,有點意思啊。

從他身上,李朝生看到了曾經的自己,自己這麼大的時候,好像跟女孩拉拉手,臉都會紅吧,真是青蔥歲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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