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方有大院子弟。

其實,小地方同樣也有。

地級市,地、師平級。

堂堂江內市裡面,也是有不少大院的。

而打小在這種大院裡長大的傢伙,就組成了大院子弟團隊。

他們的共同點就是:有一個很給力的爹;而且他們的這個爹,打敵人和打自己的孩子,都同樣的毫不手軟。

春風般的溫暖,在他們爹的身上,是沒有的。

像嚴冬一樣冷酷無情,才是這些大院子弟老爹的共同特徵。

就像李雲龍那麼火爆脾氣:“孩兒他娘,把老子的荊棘棍子拿出來!老子今天要抽他孃的...”槓子頭、憨五炸、牛四刀、莫三炮,這4個傢伙,便是江內市大院子弟中的翹楚人物。

在他們4個人的眼中,打架肯定要比追女孩子,來的有勁、來的刺激。

眼看著槓子跟隨著羅旋進了公園,剩下的憨五炸、牛四刀、莫山炮這幾個傢伙,連忙把腳踏車往地上一扔!要是他們像別人一樣,將腳踏車車架支好。

那是會被人笑話的!一輛破腳踏車而已,用不用得著,將它看得那麼金貴呀?真正的英雄人物,必須得重義輕財!連個腳踏車,都得小心翼翼的將它支好,平時還用抹布,將它擦的鋥亮鋥亮的?呸!小家子氣!成不了大事。

要想出人頭地,必須得先從敗家開始...只見這3個傢伙,‘咣噹’一聲將腳踏車,重重的丟在原地。

然後便不約而同的,各自從腰間抽出皮帶,在手裡‘噼噼啪啪’的各自扯了幾下。

以狀出戰的聲威。

打一場群架而已,這事對於他們來說,早已是家常便飯了。

往往都是他們在外面,把別人給暴揍一場。

然後回家再被各自的老爹,給暴打一頓。

其實這麼一算下來,打架這買賣,怎麼著都不划算啊!可這些精力過剩的傢伙,最是討厭過那種平靜如水的小日子,成天巴不得有點事兒。

沒事兒,那就找點事兒!反正不是被別人打,就是打別人....總歸是不能消停的。

“啪啪啪——”“哎呦!”

憨五炸、牛四刀,連同莫山炮,3人剛剛衝到小樹林外,就聽見樹林裡,傳來槓子‘哎呦呦’叫痛的聲音!聽見這個聲音,3人不由齊齊。

來了一個急剎車。

各自舉著皮帶,面面相覷:不應該呀!咱們都是鐵打的英雄漢,出來混道上的好漢,最是講究一個流血不流淚。

哪怕挨再毒的打、受再重的傷,只要孩子喘氣兒,就絕不能吭聲!混道上的好漢,錚錚鐵骨!粉身碎骨渾不怕,三刀六洞若等閒。

面對敵人的瘋狂折磨,還要能做到談笑自若。

這才方顯咱的英雄本色!可今天這槓子,他剛剛鑽入小樹林裡,咋就喊起痛來了呢?這事兒要是傳出去了,以後槓子在道上,那他名聲,可就徹底毀了呀!“嘭——”枝葉晃動,一道身影自半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砰”的一聲,重重砸落在小樹林的空地上!“啊?噗...呃兒.”

等到莫山炮看清地上之人,剛剛想哈哈大笑!卻見地上的槓子頭,艱難裂開他那雙、已經變成了熊貓眼的眼睛,滿臉哀怨的看著自己。

莫山炮趕緊捂嘴:“哥,說!這是誰幹的?咱兄弟們替你報仇雪恨!今日兄弟們要是不將他粉身碎骨,那狗曰的,恐怕還不知道我方的手段,是如何的暴烈!”

說著,只見莫山炮自寬大的軍褲裡面,刀鞘裡抽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

滿臉殺氣騰騰的、舉刀往前一指:“目標12點鐘方向,憨五炸和我正面進攻,牛四刀你從側面迂迴...”牛四刀左手匕首、右手拿著軍用皮帶。

見狀,趕緊制止了莫山炮的進攻預案:“慢!”

剛才戰鬥力不弱、戰鬥意志更是剛強的槓子頭。

他剛剛一進去,就被人暴打一頓,而且整個人還被扔了出來...嘶~戰鬥解決的如此迅速?!那樹林裡,對方這得埋伏了多少人,才能達到這樣的戰果啊?敵眾我寡,對方還是顯然是有備而來:早早的就在這小樹林中,設下了嚴密的埋伏圈...而剛才那個小子,顯然就是前來引誘槓子頭,進入他們的埋伏圈的傢伙!牛四刀朝著密林中沉聲道:“裡面不知道,是哪一部分的朋友?藏頭縮尾的搞陰謀詭計,算什麼英雄好漢?有本事,格老子的亮亮旗號!”

“我是山裡來的土包子.”

樹林裡傳來羅旋的聲音,“怎麼,各位在江內市裡,都能橫著走的小爺,竟然還怕我這麼一個、從山裡來的小子?”

牛四刀一愣:“你究竟是跟著哪個混的,‘山裡來’?沒,沒聽說過,有這一綽號的傢伙啊.”

莫山炮低聲道:“應該是下城巷的‘土豹子’那傢伙的小弟吧?哪有混道上的人,會說自己是土包子的?”

“也不對啊.”

憨三炸劍眉一皺:“附近有名有姓的幾個傢伙,他們的小弟,平時根本就不敢,來這邊惹是生非啊。

剛才裡面那個灰慫,說他是山裡來的小子。

鄉下來的那些鱉孫,他再能打,在咱們眼裡,也只能是跟在屁股後面屁顛屁顛、當炮灰的角色。

現在咱們兩軍對壘。

哪輪得到那種、上不了檯面的小癟三兒,站出來答話?”

其餘2個夥伴,一邊把躺在地上、渾身快被揍散架的槓子頭,給扶了起來。

一邊點頭附議:“對呀。

敵方這一次咋這麼邪門兒?讓一個鄉下來的土包子站出來,和我們亮旗號?他也配?!”

莫山炮越想越來氣,忍不住扭頭怒斥潛伏在樹林裡的敵人:“藏頭藏尾的鼠輩!有種的話,就亮出你們真正的旗號,來和我們明槍明刀的幹上一場!別看老子今天來的人少,爺爺可不虛你們!格老子的出來,就咱們3條好漢,照樣能幹翻你們這幫鱉孫!”

“好!”

羅旋呵呵一笑:“我出來了,你們可不許跑...”莫山炮嘴角不屑一撇:“跑?只有站著死的英雄,沒有跑路求生的灰慫!你也不去打聽打聽!你爺爺我莫山炮,啥時候怯過場?想當年,老子4個人在碼頭上,對陣30多個混碼頭的傢伙,不也打的他們...打...咦,你的同伴們呢?叫他們一起鑽出來!爺爺好一起收拾了.”

莫山炮話未說完。

羅旋已經施施然的,獨自走了出來...現在城裡面的年輕人,有很多人都喜歡學著影視劇裡那樣,給自己取各種各樣的外號。

慢慢的,還發展成了喜歡鑽到一塊、相互仇視。

有事沒事的,就喜歡約個架、非得較出來一個高低不行。

哪怕拼著自己被打得遍體鱗傷,也要將對方的威風給壓下去!東面城區的,絕對看西面城區的不順眼。

蘿蔔巷的年輕人,與水井巷的勢同水火...說白了,他們還是吃的太飽了,閒的!這些城裡的年輕人,他們都是吃的居民糧,每個月不管它是天干水澇,還是蟲災冰雹。

反正他們的口糧定額,就是那麼多。

再加上這些傢伙,家庭條件不太好的,一時半會找不到合適的工作。

而家庭條件優渥的年輕人,又看不上進廠去幹活,弄得自己渾身的機油。

所以,如今城裡的這幫年輕人,他們成天無所事事,以至於旺盛的精力無處安放。

那就只能打打架,鬥鬥毆。

要不就是跑到大街上,對著過路的姑娘們吹吹口哨,才能找到一點生活的樂趣。

才能覺得自己還活著。

這樣子...羅旋手中,提著一截細細的枯枝,滿臉鄙夷的看著眼前,這幾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傢伙。

冷聲道:“一起來吧!揍完你們,我還要回家吃飯呢.”

憨五炸一仰頭:“把你的些伏兵都叫出來,大家亮明陣仗。

是單挑還是群毆,隨你選!爺,都接了.”

“屁話多的很!”

羅旋不耐。

沒等對方耍完酷、擺好造型,身形一晃!徑直衝到滿臉傲然的憨五炸跟前,一記“黑虎掏心”,便重重的打在他的左右肋骨中間。

那處最為柔軟、最為敏感的部位!“嗷——”上一秒還傲然挺立的憨五炸,此時,就如同一隻被煮熟了的蝦米。

佝僂著腰,他的臉上、脖子上紅的發紫,青筋暴起“嗷——”。

只聽憨五炸的嘴裡,發出一聲不似人嚎的慘叫!“嗷……嘔.....”滿臉通紅的憨五炸,捂著肚子痛苦不堪的蹲下。

隨後,一股散發著刺鼻惡臭的黃的、白的粘稠嘔吐物,自他的口腔、鼻腔之中噴湧而出...一招得手之後,羅旋絲毫沒打算給對方還手的機會。

“掃堂腿”將莫山炮幹翻在地。

一記上勾拳,把牛四刀給整了個天旋地轉、斗轉星移,滿眼都是小鳥,在圍繞著他不停的嘰嘰喳喳亂叫...“咕咚——”體型魁梧的牛四刀,在林間空地上轉了幾圈之後。

仰面便倒!“嗖——”被羅旋掃翻在地的莫山炮,剛剛掙扎著要站起身來,只見一隻偌大的拳頭,正在他的眼中放大!再放大...“啊——”一聲慘叫,莫山炮如同半夜被噩夢驚醒:蹬著腿,滿頭冷汗的使勁往後退!似乎他在地上倒蹬腿,退後的速度,能夠超過那隻自虛空而來的拳頭一般...“啊——”拳頭在莫山炮鼻樑前,一厘米的地方停住,“你該回去換條褲子了.”

羅旋收起拳頭,轉身往樹林外面走,“這一次你褲子裡面的水漬,肯定是因為中暑而尿出來的。

放心吧,只要以後你別再找我的麻煩,這事兒,我就不會往外說.”

走到蹲在地上嘔吐,滿是痛苦的憨五炸面前之際,羅旋輕輕一抬腿。

順勢就將他踢暈過去!這一切,說來話長。

但其實羅旋幹翻憨五炸、牛四刀,嚇尿莫山炮這些事情,都是發生在極短的時間之內。

保證不把莫山炮尿褲子,這件事情往外說的話音,還在林間飄蕩。

而此時羅旋的身影,已經回到盧苗身邊,“苗,我們走吧,讓你久等了.”

“羅旋哥...”盧苗滿臉擔憂的打量羅旋一番,然後又扭頭看了看小樹林。

“沒事.”

羅旋蹬開車架,推車便走:“剛才我們經過友好協商,最終達成了共識。

這件事情,現在已經得以圓滿解決。

哎,人家城裡的兄弟,讀書讀的多,他們的個人修養就是高!都是很講道理的好人吶.”

很好講道理?盧苗有些疑惑的,再次打量了羅旋一番。

見他渾身上下的衣服,都乾乾淨淨的,不像是被那幾個傢伙欺負了的樣子。

盧苗這才放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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