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戰前,她向須彌國的守護神許願,若此回征戰得勝,她便將得勝回城時,最先迎接她的人,獻祭給神.”

聽到燮龍吞所言,懸壺子吃驚道:“什麼?!要不要玩這麼大啊.”

燮龍吞繼續說道:“後來,須彌國抗敵勝利,但在她得勝回城時,最先出來迎接她的人,竟是她的獨生子.”

懸壺子欲言又止道:“那她會在此,不就表示…”燮龍吞肯定了懸壺子的猜測,嘆息道:“沒錯,她最後決定不將自己的孩子獻祭。

雖然另外準備了豐盛的祭禮,又大修護國神社,但終究違反了交易內容。

““原來如此.”

一直旁聽,沉默不語的御神風回身說道:“靖滄浪、懸壺子、一燈禪,我忽然想到有要事帶處理,先離開一趟,勞你們三人在此固守。

““恩,速去速回。

“靖滄浪似乎知道御神風要去幹什麼,只是叮囑他辦完事情就趕緊回來。

------------------登道岸任雲蹤再訪天閻魔城,踏入昏暗的大殿之中,坐於御座之上的他化闡提明知故問道:“你主動來見我,是想通了嗎?”

任雲蹤沉默以對,在來之前,他是想了很多說詞,但真見到了自己兄長,卻又無話可說。

見任雲蹤不說話,他化闡提繼續笑道:“哈哈哈哈……,想必你也聽到了那陣琴音了,有著魔族之血統的你,想必明白那意味著什麼吧。

聖魔之戰即將來臨,這是你無法抗拒的宿命之戰。

“任雲蹤苦心勸道:“你錯了,聖魔之戰並非不能避免。

為何你一定要執著於這場大戰呢、明明有其他的選擇。

“他化闡提反駁道:“這由不得你選擇,聖魔之戰是必然之戰。

沒有哪一方是真正的無辜。

聖與魔,註定只能有一方立足於這大地之上.”

任雲蹤見事已無可挽回,問道:“我來此不是與你爭論,我來此是想問你,是否還願意接受紫耀天朝的條件?只要接受,吾魔城族民便可在苦境休養生息,並不會在此“他化闡提嘆道:“吾弟啊~你怎會如此天真呢?紫耀天朝一直對天閻魔城虎視眈眈,難道魔城周圍那被淨空的百里,還不足以讓你明白,一生為魔,一世為魔。

或者,你想要幫他們消滅自己的同族嗎?“見話不投機,任雲蹤發出了一聲長嘆,“唉,算了。

既然你心意已決,那我也就只能言盡於此。

最後提醒你一句,紫耀天朝統領未為天下之主,絕不可能坐視聖魔開戰。

一旦到了那時,紫耀天朝的條件就不是今日這般優厚了.”

隨即,任雲蹤道出來天閻魔城的另一個目的,當年,你曾讓吾追殺楚狂·昔道缺,奪回一支鑰匙。

“他化闡提自然清楚任雲蹤所言何物,“怎會忘卻,就是這件任務讓你失了心,走了魂.”

任雲蹤繼而問道:“你可知那支鑰匙有何秘密?“他化闡提故作姿態道:“那你可為難為兄的記憶了。

“任雲蹤大明大亮地說道:“不肯正面回答,你想要交換什麼?“他化闡提笑道:“小弟,你的直接讓我欣賞,也讓我訝異了.”

任雲蹤為求證鑰匙下落,說道:“當年那支鑰匙能讓你如此關心,必然關係重大。

既然你想要利益交換,開出你的條件吧.”

見任雲蹤如此關心那支鑰匙相關之事,他化闡提反而好奇道:“鑰匙之事早已塵埃落定,你問這些是要做什麼?““當年我被淨無幻與擊楫中流聯手所退,鑰匙落入他們手中。

後來鑰匙意外失落.”

“失落?哈哈哈哈哈哈………“聽到‘失落’二字,他化闡提發出了笑聲。

聽此笑聲,任雲蹤心中已有答案,“聽你的笑聲。

看來鑰匙並非是失落,而是被擊楫中流獨佔了.”

沒想到自己一時的得意讓任雲蹤抓住破綻,他化闡提轉移話題,“小弟夠了,外人的生死瑣事,吾不想聽.”

任雲蹤“那支鑰匙的玄機,你就算不言,我也能猜到一二。

接下來我會自己應證.”

說著,他化闡提指了指頭頂的位置,任雲蹤順著他化闡提所指看去,這才注意到原本放有象罔之眼的位置空蕩蕩,疑問道:“為何象罔之眼不見了?”

他化闡提沒好奇地說道:“號天窮與一名名叫徐鳳年的人闖入魔城,魔城死傷慘重,戰力折損泰半,就連象罔之眼都被他們奪走了.”

任雲蹤聽到這個訊息後,頗為吃驚,“什麼,竟有人能傳入魔城?你為何不出手?”

他化闡提語氣不善道:“我之力量尚未完全恢復,魔城精銳又皆在魋山,無法抵擋。

更何況,相較於號天窮,徐鳳年實力更是難測。

這份恥辱,來日必報。

“任雲蹤趁機提議道:“武林臥虎藏龍,那名徐鳳年就是明證。

依照魔城的實力,即使戰勝了聖方,也不足以在苦境生存。

和平相處才是對雙方皆有利之事.”

“此事已不需要再討論.”

他化闡提不想再與任雲蹤在這方面有所爭論,轉而說道:“關於擊楫中流的事情,我有一項建議。

他與淨無幻之間的恩怨,讓淨無幻自己來查.”

聽到這項建議,任雲蹤認真思索道:“無幻嗎?”

他化闡提任雲蹤是這般神情,心中猜測得到了應證,“果然,淨無幻已經復活了.”

任雲蹤猛然驚醒,“你在試探我?”

他化闡提解釋道:“在象罔之眼未失之前,我便知道淨無幻元神的存在。

我之前一直在好奇,紫耀天朝為何值得你如此三番二次地上魔城做說客。

如今看來,是紫耀天朝出手,助淨無幻復生了.”

見事以至此,任雲蹤也就不再隱瞞了,承認道:“不錯,無幻確實復生了.”

他化闡提有些好奇道:“淨無幻修煉造靈大法,又受天道明火長年庇護,想要復活必不難。

只是紫耀天朝竟可以在不動用赦靈晶魄的情況下,使其復活。

倒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受紫耀天朝之恩,任雲蹤自然不能透露紫耀天朝用以復活淨無幻之法,“紫耀天朝自有其方法。

“心知任雲蹤不可能透露相關訊息,他化闡提也不再糾結,提出自己的條件,“小弟,你想要知道那支鑰匙的秘密不難。

前往登道岸,救出封印在登道岸之下的端木燹龍,我可以將鑰匙的秘密毫無保留的告訴你。

“聽到這個名字,任雲蹤想都未想便回絕了,“不可能!”

端木燹龍乃是魔皇質辛執掌魔城時的大將,一身實力強悍,性情殘虐兇暴,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在天魔魔佛合一,血洗天下時期就曾被提及的邪人,其著作《焚如要術》曾在武林掀起一陣腥風血雨,因而此書被佛門高人封印。

後來,風中行者便是憑藉此功縱橫江湖,一時無往而不利。

菩提界的龍虯髯,就是因為偷練《焚如要術》而性情大變、濫殺無辜,被其兄涅槃寺住持脫爾丹囚禁龍虯髯於望天津之上。

《焚如要術》中的赤煉鎖金手,運氣時雙掌赤熱,足堪鍱金流石。

中此招這血肉皆融,死狀甚慘。

這還僅僅是《焚如要術》中的六法中‘手‘式,由此可見此功的威力與狠辣。

剩下五法本別是指、掌、式、印、訣。

上古聖魔大戰之時,古武族族長冷孤寒因與聖方的靖滄浪交好而被天閻魔城懷疑,魔城遂派出端木燹龍以《焚如要術》中的五法中印式的‘彤燼熾火印‘,將冷孤寒煉魂成鐵,成為’魂鐵‘。

因此,與靖滄浪結下血仇。

靖滄浪與其決戰,雙方實力本在伯仲之間。

但時值修煉有成的擎海潮為蒼生請命,誅殺了在海中作亂、使漁民苦不堪言的災魚號雨鯨鰲。

此舉使得端木燹龍功力大損,被靖滄浪擊敗而被迫冰封保命,封印於登道岸地底。

號魚鯨鰲之死為何會影響到端木燹龍,這一切都源於其修煉的武功特殊,所以分為陰陽兩體。

陽體為本尊,也就端木燹龍自己。

陰體則是上古異災帝魚號雨鯨鰲。

擎海潮在出手為民除害,誅殺號雨鯨鰲之後,抽其背上唯一的鎖骨龍筋,製成武器,即為其獨門兵器‘號雨鯨脈‘。

這也是‘號雨鯨脈‘的由來。

任雲蹤本來就反對聖魔開戰,自然不可能解放端木燹龍,讓天閻魔城增加亂世的籌碼。

對於任雲蹤的態度,他化闡提早所料,厲聲質問道:“小弟,你為了所謂的和平,難道連自己族人的性命都不顧了嗎?“不想端木燹龍之事竟是關乎魔城生死,任雲蹤不解地問道:“端木燹龍實力雖然強悍,但尚不足以左右魔城之存亡。

你執意解封他是何原因?”

他化闡提沉聲說道:“之前闖入魔城的徐鳳年,其人實力難測,而執意要為難吾天閻魔城。

罔象之眼以及闍魘那迦所提供的六復元根之法,也只能拖延他不到一個月的時間。

魔城若不在這段時間內儘快增漲自身實力,收攏戰力,即使不亡於此人之手,也會因戰力大損,而無法應對之後來自聖方的攻擊而戰敗族滅。

這是你想要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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