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宦官暫止右肩之傷流血,百年未傷之軀,一朝受創,讓他首度感受到死亡的威脅。

“雁王,你確實非殺不可.”

見年輕宦官已經重整待戰,張扶搖隨手一抹,頓現三尺青罡氣。

好似陷入追思,唏噓道:“大概後人只知我之學問,卻不知那負笈遊學,儒衫仗劍,可是發軔於我啊.”

氣凝成劍,張扶搖揮出簡單一劍。

年輕宦官配合而出,揮出一拳。

雁王再化雙劍之能,木牛馬與大涼龍雀在其手中,展現精妙劍術。

左右雙劍,竟是施展截然不同劍招,卻又配合無間。

張扶搖與年輕宦官如與二人對戰,拳來劍往之間,局面一時僵持。

張扶搖防守為主,“樹有枯死日,人力有窮時。

雁王,即使你智計無雙,可曾算到今日的死劫?”

“死劫?在我眼中,卻是一個機會。

一個拔除離陽最後一道屏障的機會.”

雁王左手大涼龍雀擋下年輕宦官強橫的一拳。

“那就看你是否有此能耐了.”

張扶搖舉重若輕擋下雁王右手之劍。

“這才有挑戰的趣味.”

雁王二袖青蛇舞再出,威能倍增,一舉逼退左右強敵。

“暫且停手,我會為你創造時機.”

張扶搖對著雁王身後的年輕宦官示意停手。

“雁王,擋下此招,你才有機會達成所願.”

張扶搖足輕輕一踏,身後出現一尊泥塑雕像,高達數十丈,蔚然而坐,太安城內舉目皆見。

張家聖人輕描淡寫翻轉手掌,朗聲說道:“滄海桑田,如觀掌紋.”

聖人泥像隨之以書卷拍向雁王。

“寰宇詔空…”,雁王雙劍合一,涼刀再現,“雁翼凌北仙蹟絕”。

雁王縱身一躍,身化巨雁,穿雲破霄,衝擊聖人泥像。

二者至極交鋒,氣芒迸射,地裂雲飛。

巨雁崩碎,雁王掉落塵埃。

落地一瞬,身下青石板存存如蛛絲斷裂。

張扶搖始終氣勢不減,收回聖人泥像。

雁王起身不及換氣之際,殺劫臨身。

神元內斂,皆為此時,年輕宦官把握機會,揮出迅猛無倫的一拳。

血灑青天,年輕宦官一拳擊穿雁王之軀,冷然說道:“雁王,你敗了.”

“不對!”

張扶搖立刻察覺到情況不對,不待年輕宦官反應,身形已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還記得那句話嗎?我喜歡失敗的第一步.”

絲毫不介意自身生命將盡,雁王雙手緊緊抓住年輕宦官的右臂。

九顆斷雲石浮懸半空,在自己與年輕宦官四周不斷盤旋。

不斷吸納天地之氣,斷雲石開始收縮,速度越轉越快。

“放手!放手啊~”身形被制,死劫臨身,年輕宦官再無平時淡然,感受到死亡的恐懼,左手不斷捶打雁王之軀。

面臨死亡,年輕宦官潛能爆發,一拳重過一拳。

鮮血橫流,雁王恍若無覺,雙手不見一絲鬆懈,“寰宇詔空•雁宇無徵天下清”。

招行極致,九顆斷雲石縮如黃豆般大小,內中蘊含著恐怖的能量,停留不動。

生死存亡之際,年輕宦官心下一橫,左掌一揮,竟是斷臂求生。

不敢有絲毫停留,欲從斷雲石之間的縫隙鑽出,脫離爆炸範圍。

年輕宦官身形一動,卻是觸碰雲石禁制,九顆斷雲石受到牽引,自年輕宦官斷臂處極速鑽入其體內。

死亡降臨,年輕宦官只來得及回身怒視雁王,大吼道:“雁王!你!”

雁王譏笑道:“你又中計了.”

轟然一爆,百里皆驚,整座太安城受到影響,無數房屋在爆炸波之下倒塌。

煙塵散去,繁華的長街消失,留下一個巨坑。

現場已無雁王與年輕宦官身影。

黃龍士出了九九飯館,並未著急離開,而是等到雁王與年輕宦官那一戰分出勝負之後,才自太安城西門離開,向西而行。

行至距離太安城百里處,正見自大戰中脫走的張扶搖。

就見張扶搖身處高坡之上,閉上眼睛,好似在側耳傾聽那聲響,呢喃道:“文章講究哀而不傷,沙場卻說哀兵必勝,到底哪個才對?”

最後又自問自答道:“讀書人寫文章傷神,可真正嘔心瀝血能有幾人?但是打仗是要死人的,不死人才是怪事。

自大秦皇朝到大奉王朝,哪一次改朝換代不是狼煙四起,屍橫遍野。

何以你離陽偏偏能夠例外?我輩讀書人,自我張扶搖起,雖善養浩然氣,卻從不求長生!”

黃龍士輕步來到張扶搖身後,畢恭畢敬地行禮,“老師.”

“你來了.”

張扶搖等待黃龍士多時,“結局如何?”

黃龍士回道:“雁王與離陽皇宮內的那一位同歸於盡,屍骨無存.”

“唉~”張扶搖聽到此戰結果,一聲長嘆,感慨道:“一切都如雁王所願。

此戰算還了離陽的人情,之後的事情與我再無關係.”

黃龍士問道:“師父打算前往何處?”

“聽說武當掌教李玉斧要讓人間事人間了,天上人天上逍遙.”

說話間,張扶搖拿出一張絹帛。

“之前戰中,雁王與我交手期間,將這張陣圖交給我。

他所使那諸侯一招,“雁翼凌北仙蹟絕”,應當讓我前往靠近北涼的武當山,將這陣圖交給李玉斧,助他斬斷天界與人間的通道.”

黃龍士說道:“若非如此,老師也不會助他.”

張扶搖搖頭感慨道:“什麼都被人看穿了,還不能不隨他心意。

與雁王交手,讓我越發感到這麼多年都活到狗身上了.”

黃龍士苦笑道;“以數年亂世換得百年和平,這天下終究是要變天了。

誰有能想到會這麼快呢?還是算了,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

張扶搖盯了黃龍士良久,才說道:“這可不想我認識的那個意氣風發的黃龍士,黃三甲所能說的話.”

黃龍士笑道:“與雁王幾次交手,學生若再不能有所感悟,豈不是愧對老師的多年教導.”

“我可記得沒教過你這些.”

張扶搖笑後,說道:“我有一種預感,這小子不會這麼輕易消失.”

“學生也有同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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