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問道:“劉松濤走火入魔,血洗江湖,莫非與先生口中的趙黃巢及那名女子有關?”

“不錯.”

疏樓龍宿說道:“也是在閉關期間,趙黃巢知曉了劉松濤魔教教主身份,幕後指使,將女子說成是魔教教主劉松濤的女人,讓其流落江湖,下場慘烈,讓人悚然。

女子最後被吊死在眾目睽睽之下,死前仍是赤身裸體。

劉松濤聽聞此事後,強行破關,默然下山,將女子屍體裝棺,揹回逐鹿山。

接下來的事情,山主已然知曉.”

洛陽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評價道:“趙黃巢不愛那女子也罷了。

非但辜負女子的一片真心,還以她的死來完成自己亂天下的計謀,實在是該殺!”

語氣之間充斥著殺氣凜然,顯然是想到自己過往事。

疏樓龍宿繼續說道:“後來,趙黃巢半懇請半強迫龍虎山天師府真人趙姑蘇親赴龍池,折損氣運紫金蓮六朵,請下三位近代祖師爺,借天人之力烙下九字讖語,萬里之外用浩浩蕩蕩九重天雷釘殺劉松濤。

劉松濤未曾被釘殺於龍池,躲去爛陀山削髮為僧,畫地為牢四十餘年,直至最近兩朝行滅佛之事。

機緣巧合之下,劉松濤破關而出,半是清醒,半是瘋魔.”

“據最新情報,吳家劍冢當代劍冠吳六鼎仗劍攔路,被劉松濤一撞便撞潰散了劍勢,之後前奔腳步之快,快過了吳家馭劍,再之後,龍虎山年輕一輩最為驚採絕豔的小天師趙凝神也出手,一僧一道面對面相迎,但是沒有相撞,僧人埋頭前奔,這位傳聞是天師府初代天師轉世的趙姓道人便同步後退,堅持八十里之後,趙凝神便側身讓開,任由劉松濤繼續大笑前行,而趙凝神則迅速盤膝坐地,七竅流血,服下一顆龍虎秘傳金丹才勉強止住傷勢.”

逐鹿山山主說道:“先生告訴我這些,是想勸我暫避鋒芒嗎?”

疏樓龍宿道出此行真正的目的,“非也,是與山主做個交易.”

“什麼交易?”

疏樓龍宿道出此行真正的目的,“讓山主與劉松濤痛快一戰,交換北莽情報.”

劉松濤半瘋半清醒,對於洛陽這位立志做武評榜第一的女子而言,非是什麼好事。

洛陽身為北莽第一魔頭,即使面對北莽軍神拓跋菩薩這位武評榜第二,也不見一絲後退。

豈會因為劉松濤的威名,而望而卻步。

洛陽要當逐鹿山山主,要得就是明正言順。

唯有全力的劉松濤,才能讓洛陽感到逐鹿山山主算是認可了這場交易,“不知先生莽怎樣的情報?”

疏樓龍宿丟擲了自己的問題,“拓跋菩薩是否自極北冰原取得一物?”

洛陽簡單地回道二字,“拿了.”

疏樓龍宿向逐鹿山主道謝道:“如此,吾知道了。

疏樓龍宿在這裡多謝山主.”

洛陽說道:“先生似乎還未說到底如何讓劉松濤恢復.”

疏樓龍宿笑道:“很簡單。

吾不惹麻煩,自會有人自惹麻煩.”

洛陽問對疏樓龍宿口中的人選好奇道:“哦,不知那人是誰?要知道,就連白衣僧李當心未能有辦法讓劉松濤復原.”

“佛劍分說.”

年輕僧人大唱《無用歌》,大搖大擺地前行,行至一處大河岸畔,“天地無用,不入我眼。

日月無用,不能同在。

崑崙無用,不來就我。

惻隱無用,道貌岸然。

清淨無用,兩袖空空。

大江無用,東去不返。

風雪無用,不能飽暖。

青草無用,一歲一枯。

參禪無用,成甚麼佛……”極目遠望,捧腹大笑,半瘋半魔,往逐山方向繼續而行,“帝王無用,無非百年。

閻王無用,羨我逍遙。

神仙無用,凡人都笑……日出東方,日落西方,我在何方我去何方……”忽然,佛光乍現,風雲湧動。

梵鐘敲響,沉沉迴響,響徹四野。

年輕僧人似是受梵鍾影響,神識恢復一絲清明,“佛陀無用,天地大悲.”

一道浩世佛掌,攜彌天佛印,沉然壓下。

年輕僧人以身接掌,頓時天地噤聲。

僧人被擊入大河之中,餘威使得河水逆流。

耳邊再聞詩號,“殺生為護生,斬業非斬人!”

佛門聖器從天而降,佛劍分說一阻修者前路。

“修者,你已神志不清了.”

年輕僧人繼續大唱《無用歌》“苦修無用,德者不得…”“修者無德,修羅斬業!”

佛牒開啟,天地籠罩在佛光之中。

至極交鋒,只在一霎之間。

“佛雷斬業!”

佛門聖器引渡天雷降臨,分濤開浪,大河被一分為二。

年輕僧人身處大河之中,以化萬千水滴為劍,成千上百的水劍齊抗雷劍。

水流接觸雷電,瞬間蒸發。

年輕僧人不閃不避,正面硬接天罰之威。

電流刺激之下,年輕僧人神識一清。

佛劍分說佛牒歸鞘,盤膝而坐,“天地有用,蘊養生靈。

日月有用,澤被萬物。

崑崙有用,我去就山。

惻隱有用,求我心安。

佛陀有用,但求心安.”

聲聲入耳,僧者已不似之前瘋魔。

迷茫盡掃,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睥睨天下的雄渾氣態。

這一刻的劉松濤,才是巔峰時的魔教第九任教主。

恢復的劉松濤,由年輕的模樣化為中年,正視白衣僧者,“當今的武林,真是讓人大開。

遙想當年,號稱劍仙的魏曹,御劍入涿鹿山,刺了我腹部一劍,我就還了他一劍,刺入他嘴中,掛屍山頂。

那一代的陸地劍仙共有五名,卻沒有人能入我眼,無一人值得我劉松濤出劍。

可嘆世人皆以為我喜好徒手殺人,卻不知拿劍的劉松濤與不拿劍的劉松濤是二個人。

你,值得我出劍.”

佛劍分說佛牒上肩,“你入爛陀寺寺苦修百年,這是你與佛門之緣,也是因果。

今日你受我一劍,因果盡了。

現在,你是誰?”

劉松濤反問道:“尊者又是誰呢?”

佛劍分說回道:“你以尊者喚吾,吾即名喚尊者.”

“法號為何?”

“佛劍分說.”

劉松濤問道:“一個人如何有兩種身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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