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安排妥當,眾人也無心吃酒。

尤其是那鄧洵武。

他趕緊小聲說道:“朱管事,之前事有從急,是以,捉拿了,龔府一干人等,此刻還在牢獄之中,鄧某施了一些小刑,將那龔家的大郎抽了幾鞭子,眼下,案子已經清明,倒是,要趕緊放人才是,也希望朱管事理解一二.”

朱衝隨即無奈,這龔府上下,只有那龔浩捱了鞭刑,當真是他倒黴。

朱衝隨即說道:“理解,理解!”

鄧洵武感激不盡,這朱衝做人,做事,都是很有格局的,沒有因為一些小事,而壞了大事。

鄧洵武隨即起身,與朱衝等人離開玉春樓,朱衝請鄧洵武坐自己的四馬五彩的大車,與眾人一同前往邢獄衙門。

這鄧洵武心中感慨啊,這朱衝的馬車,比京城的皇族們,也不遑多讓,這等做派,實在是權勢通天啊。

但是關鍵,人家還不逾越建制,你還抓不住人家的把柄。

感慨時,鄧洵武便與眾人來到邢獄。

朱衝瞧著那龔氏的二郎龔程以及龔況都在,還有素娘在一旁關照,便急忙下車與其見禮。

那鄧洵武也沒有了半分的狠辣之氣,倒是好言好語的與龔程訴說一二。

這龔程雖然一肚子怒火,但是,也忍的了一時。

聽到那鄧洵武要去放人,龔程也不再阻攔。

鄧洵武說通之後,便趕緊去放人,免得與朱衝產生一些嫌隙。

見人走後,朱衝就說道:“二郎,大郎受了一些刑罰,但是,此事已經擺平,小的倒是不希望再生事端,免得節外生枝.”

龔程嘆了口氣,說道:“只是委屈了大哥兒.”

朱衝笑著說道:“他是主君,承擔起家業,受些委屈,是理所當然的.”

龔程點了點頭,也不多說。

不多時,便看到禁軍們帶著龔氏一干人等出來了,龔程急忙去迎接。

他父親,與長嫂倒是沒有什麼大礙,倒是大哥兒,確實被打的皮開肉綻,此刻正在虛弱哀嚎呢。

龔程看向鄧洵武,眼神裡都是怒意。

鄧洵武趕緊賠笑,說道:“都是本官辦事不周,見諒,見諒……”龔程還想辯爭兩句,但是龔宗元卻說:“罷了,罷了,回去吧……”龔程立即拱手,攙扶著龔宗元上車。

朱衝隨即恭敬的攙扶著大娘子上了馬車。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是以,朱衝也不多說什麼。

與鄧洵武拱手之後,便離開邢獄。

見到人走了,鄧洵武松了口氣,與那蔡京說道:“多謝元長兄救命啊,此次,我深陷兩難,若不是元長及時送信,掣肘,周旋,只怕,我的性命要丟在這平江府了.”

蔡京拱手,笑著說道:“一切,都是朱管事的算計,我,也只不過是受他差遣,這平江府,甚至是這兩浙路,都是他朱管事的天下,這裡,他是隻手遮天的,這朝堂有人啊,倒是,多謝謝朱管事吧.”

鄧洵武拱手,心裡後怕。

那蔡京隨即小聲說道:“日後,我回京城之後,你我二人,必定要同心協力,早日為聖人分憂.”

鄧洵武也知曉這話裡面的意思。

無非就是結盟。

鄧洵武說道:“一定!”

蔡京微微一笑,也不多說,便徑直離去。

見到人走後,鄧洵武將腰牌拿出來,冷笑了一聲。

“皇太后,實在不是微臣不盡力,而是,微臣實在不想死啊……”朱衝的馬車上,張竇滿臉擔心。

他小聲問道:“朱郎,你就不怕,那鄧洵武誆騙你?若是,他此刻回了京城,不按照你的吩咐辦,若是將平江府,我等的事,洩露出去,那該怎麼辦?到時候,扣一個造反的帽子,摘都摘不掉的.”

朱衝不屑一笑,說道:“那他有什麼好處呢?他怎麼跟皇太后交代呢?就算跟皇太后交代了,曾布就不要他的命了?得不到好處,又把自己立於危牆之下,你覺得,他會那麼傻嗎?此次只要按照我說的去辦,他加官進爵,不好嗎?”

張竇點了點頭,倒是沒辦法反駁朱衝的話。

朱衝笑著說:“放心吧,他是個政客,他要的,是政治利益,眼下,他沒辦法從曾布與皇太后那裡得到足夠的政治利益,對比之下,他知道怎麼選擇,若是選錯了,也不用怕,讓楊戩跟王都除掉他,朝堂,咱們也有人.”

聽到朱衝的話,張竇狠辣一笑,說道:“那倒是,倒是我多慮了.”

朱衝微微一笑,到時候沒再說什麼。

車馬很快就到了龔府,家裡的僕人們都收到了訊息,紛紛出來,將龔宗元等人請回去。

“去西廂,西廂……”龔浩憤怒又痛苦的叫嚷著。

那西廂是小柳氏的房間,這龔浩與大娘子分房都有半年了,如今,受了這麼大的皮肉傷,居然都不肯去大娘子的房間。

可見兩人,離心離德了。

李錦氣憤叫罵道:“瞧你那點出息,打你兩鞭子,就要把咱們家業給賣了,你是個男人嗎?沒用的東西,你別叫了,不嫌丟人.”

那小柳氏早就等候著了,見到龔浩被打的皮開肉綻,還要被大娘子羞辱。

就氣憤不過,說道:“大娘子身為正妻,如何能如此辱罵主君?真是不守婦道.”

李錦氣憤擼起來袖服,罵道:“你這個賤婢,有你說話的份嗎?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你,你敢動她分毫試試?”

龔浩氣的要爬起來維護小柳氏,但是卻疼的滿臉猙獰。

龔宗元看到此處,十分難受,罵道:“住口,都給我住口.”

龔宗元的呵斥,讓所有人都不敢再生波瀾。

但是龔浩卻委屈說道:“全家上下,就我一個人沒有功名,我不服.”

龔宗元罵道:“你沒有功名,怪我對你教育不精嗎?你在仕途沒有建樹,能怪誰呢?你不服,又能如何呢?”

龔浩立即憋屈吼道:“我要買官.”

他說完,就抓著朱衝的手,咬著牙說道:“我不管,朱管事,你,你務必給我弄個一官半職的,我一定要功名在身,要不然,要不然我要被這天下人恥笑死了.”

龔浩說完,就羞恥的埋頭痛苦,那小柳氏也心疼的抱著她哭泣,這倒是讓外人覺得,他們才是夫妻,這李錦成了外人了。

朱衝也沒有答應,只是拱手。

隨即看向龔宗元。

他搖了搖頭,罵道:“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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