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衝急忙走進牢獄,滿臉心疼的模樣,眼神裡都是不忍。

“朱管事,朱管事,你終於來了,我等,我等,恭候多時了.”

王賀急忙爬起來,撲向朱衝,早已沒有半分體面,只剩下狼狽了。

其餘人,也都紛紛撲過來,彷彿,朱衝是他們的救星一般。

朱衝緊握王賀地手,故作哭泣,說道:“實在是,小的害了諸位官人啊.”

眾人一陣唏噓,王賀趕緊說道:“無事朱郎,罪魁禍首,是那劉碧光,眼下朝廷應該有了訊息,朱郎,如何呀?”

朱衝無奈嘆了口氣,也不急著說,而是趕緊與牢頭說:“快,為諸位官人添一些酒菜,製備一些防寒衣物,一切錢銀,小的支取.”

朱衝隨即拿來了百十兩文銀與那牢頭。

那牢頭趕緊拿了銀子去操辦。

這朱衝雖然一介奴籍,但是,他們可不會狗眼看人低,那麼多官人都聽他策論,他們一個小吏如何敢怠慢?不多會,那牢頭就取來了酒肉,又添了被服與眾人。

眾人吃喝之下,心中對朱衝感激。

王賀倒是無心吃食,只是緊了緊被服,與朱衝說道:“多謝朱管事照顧,只是,不知道此下,有沒有朝廷的訊息?”

朱衝故作喜憂參半的表情,嘆息說道:“那劉碧光,把諸位官人,害慘了啊.”

王賀立即問:“朱管事,如何說?”

眾人也紛紛抬起頭,嘴裡的酒食,也沒有那麼香了,紛紛等著朱衝的訊息。

朱衝有不賣關子了,而是小聲說:“張衙內的急腳子已經到了,信中踢到,劉碧光吃空餉一事,聖人已經判下來了,墨字,賊,流放嶺南,終生不得錄用.”

王賀微微點頭,這大宋還真是不殺士大夫,如此大的罪過,也沒有判死罪,王賀也稍微放心了。

但是隨後王賀就問:“那,那我等呢?”

朱衝立即說道:“爾等,因為牽扯上了劉碧光吃空餉的罪名,這兩萬人的空餉,佔據了太大的成分,聖人震怒,責怪爾等知罪不告,視為同謀,將爾等家眷,一同發配嶺南.”

“啊……”聽到此處,眾人無不驚慌失措。

王賀老淚縱橫,哭訴道:“那嶺南之地,多瘴氣,荒無人煙,萬里之地不過百戶,發放此地,自古有死無生,官宦生涯,也就走到了盡頭,我等,何罪至此啊?”

朱衝看到眾人哭泣不服模樣,心裡也知道,他們心裡多少有些憋屈。

這件事,倒是受牽連的,同樣流放的罪名,實在是有些難以服眾。

這一切,都是朱衝運作的,本來,可以將他們撇乾淨的,畢竟,那劉碧光已經認罪,那摺子怎麼寫,都可以,任由他們拿捏。

但是,眼下朱衝需要有人去嶺南之地。

朱衝隨即說道:“若是,王撫勾,不願意去,小的,願意花一些銀兩,為王撫勾,與諸位打人,繼續上告.”

聽到此話,眾人無不心驚,紛紛看向王賀。

王賀心中當然知曉利害,這件事,牽扯太多,那張衙內,那章綡,那一個是好惹的?那右丞也不是吃素的,還上告?尋死不成?再說了,這些人即便肯放過,他朱衝肯放過?只怕,只要這一個告字說出去,他們連這大牢都出不去,就莫名其妙的死了。

王賀立即說:“倒是不用了,我等,必定領旨謝恩.”

王賀的話,倒是十分聰明,若是他真的不識抬舉,想要上告,那朱衝,也只能手黑了。

準備的銀子,肯定不是讓他們繼續告的,那是送他們上路的棺材錢。

眼下,既然不告,剩下的,就好談多了。

朱衝十分重情義般說道:“王撫勾也無需害怕,此次小的安排萬兩白銀,為諸位官人做盤纏,那嶺南雖然蠻荒,但是,也未必不能生存.”

王賀心中倒是感激,這朱衝沒有趕盡殺絕,已經仁至義盡了。

若是那張衙內,只怕,在劉碧光招供之後,他們就屍骨無存了,這朱衝,還留他們一條性命,安排上萬兩銀子做盤纏,在這昏暗的世道上,真的是有情有義了。

王賀感激說道:“多謝朱管事,我等若是有幸苟活,日後,必定報答.”

“必定報答!”

眾人都紛紛與朱衝作揖。

朱衝一陣客套。

一陣寒暄過後,朱衝小聲與王賀交代。

“王撫勾,此次去嶺南之地,小的有一個十分艱鉅的任務,若是王撫勾能完成,小的必定使出渾身解數,將王撫勾從嶺南之地救回來.”

聽到這般承諾,王賀立即來了精神,急忙問道:“朱管事有什麼大事要差遣?我一定照辦.”

這嶺南之地可是官場墳墓,多少名門豪族都死在這裡,他王賀自然不想在嶺南之地埋骨。

有一線希望,他也是要爭取的。

朱衝小聲說道:“倒也不是什麼大事,但是,極為重要,等到了嶺南之地後,你務必差遣所有女眷,去找當地的黎族女子,向他們學習吉貝的紡織技術,並且,將當地土著的紡織機器製作的圖紙繪畫好,帶回來.”

聽到此處,王賀實在是有些想不通,那吉貝實在是不實用的東西,遠不如綾羅綢緞,為何朱衝要學這個?”

看到王賀一頭霧水,朱衝也不解釋,只講厲害。

他嚴肅說道:“王撫勾,此事關乎你能否回來,早一日學會,你就早一日回到這中土,晚一日,你就要多在那嶺南之地受一份罪.”

聽到此處,王賀心中明白了,這吉貝的紡織技術,是他能否迴歸中土的關鍵因素,雖然不懂為何,但是,也不是他能操心的了。

王賀立即說道:“放心吧朱管事,這繡孃的活,我家裡的女眷,還有諸位的女眷,都是從小必學的,此份囑託,小的必然會盡快辦成的.”

聽到王賀地承諾,朱衝也滿意了,他再也不稱呼自己為本官了,這說明,他已經意識到了當下自己的環境了,想要回來,也只有早些學到技術了。

隨即朱衝也不多說,讓牢頭再加一些酒菜,有什麼需求,都照顧周到。

隨即眾人寒暄飲酒,悲傷了一陣,朱衝才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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